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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那個所長說:“按說幾十年前發出來的電波,早就沒有了,而且那艘發出電波訊號的船早就沉了,但是它就是還這麼不斷髮訊號,你說我們怎麼管?”

我和瞎子不說話了。

過了好久,瞎子才開口,第一句話就問出了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他問:“禿子,你是說那個電臺也是鬼訊號?那為啥是在叫小七的名字?”

禿子考慮了一下:“也許不是叫的小七,就是類似的一個音節,只不過咱們想多了。”

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我覺得機率很小,尤其是經過了西雙版納那次,我對這個非常敏感。

我問:“除了鬼電臺外,還有沒有什麼可能?比如,真有這麼一個電臺,他們電臺就是閒著無聊,願意每天播一些無聊的音節,比如‘小七’這種的?”

禿子搖了搖頭:“電臺也是要受國家監管的,內容什麼的,都需要國家審查,跟電視臺一樣。除非,除非是個人辦的地下電臺,發射不了多遠,就像電臺愛好者自己弄著玩的,或者是間諜電臺。”

我問:“個人電臺?個人電臺怎麼弄?”

禿子想了想,說:“個人電臺訊號發射不了多遠,應該就在附件,說不準咱們路上都能看見。”

他說完,開始放緩速度,在路上慢慢開著。

我下意識朝著外面看去,剛一轉頭,就看見一張大的驚人的臉,貼著我身旁的車窗,隔著玻璃直勾勾地看著我。

第171章惡鬼一樣的男人

事發突然,在無意識的狀態下,猛然一轉頭,看見這樣一張大得嚇人的臉,把我嚇得大叫一聲,身體往後一躍,腦袋重重灌在了車頂上。

瞎子回頭一看,也嚇了一跳,隨手抄起車窗前的一尊銅佛,衝下車去。

禿子也從座位下拿了一根鐵管,跟了下去。

我怕他們有危險,也搞不懂車外面的到底是什麼怪物,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下了車。

下了車,發現路邊站在一個老人,傴僂著腰,臉黝黑黝黑的,臉上、嘴唇上全開裂了,裂開嘴,衝著我們傻笑。

我有點搞不懂,這個人是幹嘛的?

他怎麼突然就出現在路上了,莫非是去布達拉宮朝拜的藏民?

看著也不像,倒像是一個要飯的,難道哪會有人在這個不毛之地要飯,那不是找死嗎?

我湊過去,小聲問禿子:“怎麼個情況?”

禿子說:“新藏線的養路工,這地方苦,高寒、缺氧、強紫外線,沒人願意來,好多養路工就這麼硬扛著,扛到哪一天不行了,倒下去,就死掉了。“我感慨著:“唉,這人都那麼老了,還在這修路,確實夠辛苦的。”

“老?!”禿子眼睛瞪起來了“他可不老,他今年也是三十多歲!”

“啊?!”我嚇了一跳“不可能!你看他那頭髮,那滿臉的褶子,我看著至少有六十多啦!”

“你不信是吧?好,咱們打個賭,賭一條雪域煙!”

我不服氣:“賭就賭!錘子哎,老子還真就不信邪了!”

禿子掏出一盒煙,拿了一根遞給他“小兄弟,來,歇一下,抽根菸!”

我低聲提醒他:“不是說在高原不能抽菸嗎?”

禿子不以為然:“在新藏線開長途車的,哪個不抽菸?對我們這些老西藏,一天不抽菸,就像掉了半斤肉!”

瞎子在旁邊接話:“對,咱們在拉薩時,俺看見好多喇嘛還抽旱菸呢!禿子,你抽的啥煙?給咱們也來一根!”

禿子瞪了他一眼:“你還想抽菸,不要命了?我們這些老西藏,在西藏呆久了,心臟比你們的要大三分之一,一點氧氣就夠了,喝酒、抽菸都沒啥事!你們這些剛來的可不行,高原氧氣含量低,再抽菸,直接就是肺氣腫,人先休克,沒等抬下去就死啦!”

瞎子嚇了一條,趕緊把手縮回去,不敢再要煙了。

那養路工聲音很大地擼了一把鼻涕,伸出結過煙,在禿子那引著了,貪婪地抽著。

禿子問他:“小兄弟,來西藏這邊多久了?”

那人是個大舌頭,說話含混不清,嘟囔著“快十年嚕……”

禿子又問他:“多大時來的?”

那人說:“當兵復員後就來咧,快十年咧!”

禿子朝我使了個眼色,我聳聳肩,表示願賭服輸。

禿子卻還不走,蹲在地下和那養路工天南海北聊著天:“這邊日子不好過啊!咋不下山,還沒娶媳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