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呢?”我無比忐忑,問出這句話之後,就死死的盯著武勝利,當時對鳥喙鼎進行清理的時候,可以算是非常“親密”的接觸了。
武勝利沒有馬上回答我,又用力翻了個身,沉默了半天,才慢慢道:“北方,說實話,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死,所以我之前才警告過你,不僅是我的時間不多了,你的時間或許也不多了。”
我一聽就感覺頭皮發麻,不過慌亂中,我還保持著清醒的思維,從時間上來說,在鳥喙鼎被運走到現在,間隔了差不多有大半個月,而陳老和周副所長之間的死亡時間,也差了兩天,這說明這種死亡是沒有時間規律的。在我還沒有遇到明確的危險之前,我必須要想辦法保命。
“你知道關於這些的情況對不對?”我問武勝利道:“你怎麼該怎麼躲避危險對不對?”
“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們兩個,現在就好像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不知道該怎麼躲避,但至少我有一個明確的方向。”武勝利喘了口氣,道:“鳥喙鼎的銘文,只有銘文,我們才有一線活下來的希望。”
我遲疑了一下,因為我已經看得出,武勝利確實很需要銘文,甚至是用銘文來救命,所以不能排除他為了活命而誇大事實,想從我這裡騙走銘文。
“我沒有銘文。”我道:“但是鳥喙鼎後面的修復工作,都是陳老親自在做,他可能有銘文,我可以去找。”
“對對對。”武勝利灰暗的眼神閃過一絲光亮:“陳可貴看到鳥喙鼎,不會不留下銘文的!你去找,可能東西會被藏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你去找!”
“但是在這之前,你總該簡單告訴我,事情是怎麼回事吧?”
武勝利又沉默了,可能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這些。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北方,這些事情你如果問別人,別人真不一定知道,本來,我打算把事兒爛到心裡,不過我已經知道了,我告訴你這些事情,你才會去找銘文的對嗎?”
“你可以把這看做一種交換。”
我看著武勝利的精神越來越差,很怕他會出現意外,我給他拿了些吃的,還有紅牛。武勝利吃的非常少,就喝了幾口飲料,就接著對我道:“陳可貴知道的比較詳細,只不過他已經死了。”
關於西周鳥喙鼎的事,最早發生在八五年,地點是四川的大雁坡。大雁坡的附近是樑子河水庫,很多年以來,這都是一個很普通的地方,一直到八五年的夏天,因為接連暴雨,導致樑子河乃至水庫水位暴漲,破堤而出的水加上大雨,一下子全部湧到了地勢相對較低的大雁坡。
這樣一來,就從大雁坡那裡衝出了一些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東西。
第七章大雁坡
八五年的那場大雨並沒有造成嚴重的洪災,但是大雁坡附近的一些農田肯定是被沖毀了,水退之後,農民紛紛回到被水沖毀的農田處,那樣的大水對土層影響很大,當年的莊稼肯定是沒指望了,補種都來不及。
“這種損失讓幾個田主非常痛心,知道為什麼嗎?”武勝利講著就停下來問我。
我看看他,其實,我對武勝利不算特別瞭解,因為他隱藏的很深,在過去接觸的日子裡,他必然沒有對我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我認為這是個有城府的人,不過在這個時候,我能分辨的出,他問我問題的動機不單純,並非想跟我交流什麼,而是利用問問題的時間,來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跟我講述。
想到這兒,我心裡就有了打算,武勝利的話,不能全信。
“農民靠田地吃飯,田被毀了,能不可惜嗎?”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不過呢,有一片田比較特殊,被沖毀之後,田主連死的心都有了。”
武勝利所說的那片田,是在大雁坡的最東端,也就是地勢最低的地方。巴蜀多山,田很珍貴,尤其是這片面積不算特別大的田,對農民來說,是塊寶地。我過去不知道這個地方,聽武勝利提起來,頗有點神秘色彩。
據說,這片田種出來的稻子都是珍品,粒大飽滿,放在水裡一頭沉,一根稻杆上經常抽出四五個稻穗,稻穀打出來的米油潤光滑,隱約帶著一種淡淡的金黃色。用這種米蒸飯,一鍋飯能讓一個村子的人聞到米香味。
正因為這樣,這片田被水衝了之後,農民心痛之極。事情,也就是出在這片田裡的。
大水沖掉了地表的土層,留下了大大小小的泥坑,在清理這些泥坑的時候,就在土層下發現了一片好像磚石鋪出來的路面。這層石磚是用整塊的石頭打磨之後鋪上去的,連綿一片,而且相當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