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鎬頭砸上去只能留下個白印。
當地人最初的時候都認為這是陷在農田下面的路面,因為那些石磚明顯是有人精心打磨,然後經過整體規劃才開始施工的。這個事情說奇怪也奇怪,不過也並非很了不得,所以農民圍觀了兩天,還有一些娃娃經常蹦上去來回跑著玩。
後來,村子裡一個常年足不出戶的老頭兒聽說了這個事,硬讓人扶著跑過去看。看了一會兒之後,老頭兒的臉色就變了,指著那幾個在路面上來回瘋跑的娃子,破口大罵。旁邊的人覺得奇怪,因為這個老頭兒一直都神叨叨的,卻很少會跟人發生爭執,尤其是屁大點的孩子,更犯不上計較。
有人發問,老頭兒嘟囔了半天,最後拋下一句話,說這不是路面,是房頂。房子是睡人的,幾個娃娃跑上去玩,就好像踩在房主人的頭頂一樣。
武勝利對當時的情況也不是十分的瞭解,不過事情經過大概就是這樣的。之後,當地人把這片田徹底的清理了一下,結果就真的挖出了老頭兒所說的“房子”。但這樣的房子,相當怪異。
房子大概有十五米長寬,完全是一個整體,全部用整塊整塊的石磚外加相應的粘合物構建,最奇特的是,這間巨大的“房子”沒有門窗,被封的密不透風,而且只有一米多高。如果拋除石磚和地基的本身厚度,那麼“房子”裡的真正空間,不到一米。
在巨大的“房子”被徹底清理出來之後,當地人就很疑惑,這樣的房子,是用來睡人的?那樣的高度,是個娃子也得低頭才能走進去。
因為房子被清理出來的時候是一個密閉的整體,誰都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所以眾說紛紜,有人去找那個老頭兒繼續詢問,但就那麼幾天時間,老頭兒就死了,關於老頭兒的死,也沒有什麼說法,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而且身體相當差,說過去就過去了。
接著,這個巨大又怪異的房子就被幾個膽大的人帶頭弄開了,房子無比的堅固,費了很大的力量才弄開一個口子,有人鑽進去,沒多長時間,就帶了一具屍體出來,同樣,這也是一具非常奇怪的屍體。
沒有人知道這個巨大的房子修建於什麼年代,但它隱埋在農田之下的時間肯定要超過大雁坡有人居住的時間,因為這片田地一直被耕種著。以此為據可以推斷,房子的年代至少超過五百年,然而那具從房子裡帶出來的屍體,並沒有腐爛,身上的衣服都爛光了,屍體本身則以一種很奇怪的方式存在著。
屍體完全僵硬了,但是肌肉組織沒有腐壞,當地的氣候比較潮溼,又在一片水田之下,所以屍體僵硬的體表外,長了厚厚一層灰黑色的黴菌,看上去非常嚇人。不過把這層灰黑色的黴菌清除掉之後,甚至還能看到屍體生前的面貌。
巨大的房子裡,屍體並非這一具,但當地人已經被這具屍體嚇住了,沒敢再繼續下去。
這件事被上報,最早介入的是文物部門,因為聽了上報的一些情況後,他們認為這可能是前所未見的一個墓葬群。
文物部門來到這裡之後,進行了初步發掘。但是稍稍一發掘,就會讓人感覺這可能並非一個家族的墓葬地,巨大的房子裡面,大概有二十來具屍體,每具屍體都沒有留下任何證明身份以及年代的物品。所以連當時在場的最有經驗的專家也不能做出相關的分析和判斷,甚至連這些被埋葬在房子裡的人之間是什麼關係都說不清楚。
唯一值得注意的,也可以說是唯一能掌握的線索,就是這些屍體身邊,都有一隻類似手爐樣的小爐子。這種爐子如同一個被縮小了很多倍的丹爐。
這個顯得怪異的屍體聚集地裡沒有其它多餘的東西,小爐子算是很特殊的物品了。這種爐子很小,但是構造和真正的丹爐是沒有區別的,當時的人在這些小爐子裡,發現了一部分乾硬的黑褐色的東西。
一提到這些乾硬的黑褐色的東西,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從西周鳥喙鼎裡清理出來的玩意兒,那些東西還被陳老私藏了一小塊,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暫時沒有打斷武勝利的講述。
在接下來的發掘中,他們把大屋子的屋頂掀掉了一塊,所有的屍體從裡面帶了出來。其實,這個大屋子裡除了因為潮溼而生長的一些黴菌之外,是非常乾淨的,一點雜物都不見。本來,文物方面的人認為再不會有什麼別的發現,不過把內部的黴菌全部都清理之後,他們看到在屋子的地面上,有很多縱橫交錯的紋路。
鑿痕很深的紋路,相當複雜,整體看上去,如同一幅抽象但又精美的畫卷。
之後的事情,武勝利就不再說了,不過他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