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青芸姐姐做花魁三年,肯定攢下不少東西……”
“那丫頭真是心狠……姐姐待她如同親妹妹……”
張管事不耐煩地把面前鶯鶯燕燕都轟走了。
那晚傷了十多人,死了一個,就是青芸。
青芸是最早入府的,那時熙王剛出宮建府,年齡還小,性情陰沉暴虐,普通女人根本不敢往他跟前去,他花了不少錢和心思才把當時的花魁弄進王府,但就算是花魁,也沒能讓熙王消停一天。
張管事想起那幾年熙王所作所為,午夜夢迴那些人在他面前絕望無助的哭喊,不由一陣哆嗦。
有小廝來報:“前門說,常校尉來了,已經進了門。”
“沒人跟他說殿下去了六平山?”
“其他兩位管事都忙得腳不沾地,或許是忘了。”
“那兩人!”張管事憤憤出門,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了什麼,“去院裡備茶,我要與校尉說幾句話。”
常青也是聽聞熙王府遭了火災,來詢問具體情況的。
“這幾日外面說什麼的都有,我聽著不像話,就來問問他,究竟是怎麼了。”
張管事也知道府外流言,有說熙王點著了自己院子玩的,有說府裡侍妾得罪了他,讓熙王一把火給燒了,還有說熙王幾日不露面,說不定是他自己被燒傷了。
張管事苦笑說:“是府裡侍妾的院子著了火,燒了幾間房,殿下嫌亂糟糟,帶著夫人出京了。”
“還是這麼任性。”常青說:“本該先稟告了陛下,告知事由後才能出京的……行了,我找他去說吧。”
“常校尉留步!”
“有事?”
“有件事想拜託校尉。”張管事滿臉為難,“您算殿下半個長輩了,不知道您有沒有問過殿下打算何時娶王妃進府?”
常青沒有料到會是這個事情,神情很是意外,“王妃?”
“是,殿下明年就是弱冠之年,卻遲遲沒有成家,就連議親都不曾……後院的事情殿下自然不會管,好不容易娶進來一個側妃,卻是管不了,我們管事多有不便……”張管事一臉無奈,“也不知殿下是個什麼打算。”
這是件正經事,常青沉思後道:“我去見殿下時,會提上幾句。”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呀,今天特別少,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斷章。
☆、與主角無關的番外
多年後,四月雁江上。
一艘花船緩慢行駛在江面,船上帷幔層層疊疊,透出古琴聲,樂伎們赤腳跳舞,裙襬翻飛露出光潔的小腿。
一個男人手指點著桌面打拍子,他的眼神盯著中間領舞的女人,笑著招手道:“來。”
女人停下舞步,輕盈走來依偎在他身邊。
男人捏著她下巴,“高興嗎?”
“你這樣好,奴當然高興。”女人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頭枕在他肩膀上。
在枕香樓她相貌並不出挑,除了簡單舞蹈其餘才藝一概沒有,他能寵她近半年,又為她包下花船帶她出來,只因為一點。
她安靜。
他家裡的妻子姬妾一個比一個聒噪事多,恨不得將她們的嘴都封上,忍無可忍之時,他陪別人來枕香樓碰見了青梅。
安靜柔弱,與人爭執只會氣得自己哭,他說話時偷偷看他,不爭不搶不多嘴,似乎連呼吸聲都比別人輕。
他少年時的青梅,就是這樣的女人。
可惜他的青梅遠在千里之外,又已是他人之婦,男人想起少年時衝動的愛戀和無望的狂熱,不由得氣息粗重了起來,按著身邊青梅的肩膀讓她跪在自己腳邊。
青梅因為起初身價低,老鴇將她賣給一些不太正常的人,讓她受了很多折磨,到現在她的大腿內側還有條條疤痕,是帶著倒刺的鞭子打出來的。
男人不明白打女人到底哪裡愉快了,家裡的姬妾即使讓他心煩也不會動她們一根手指,他也並不喜歡看見不完美的部分,讓她用嘴的時候居多。
青梅順從地跪下,解開他衣衫和褲子,從他小腹慢慢往下親。
樂伎們依然在跳舞,男人摸著青梅頭髮,向後仰靠,閉上眼,隨意揮了揮手。
樂伎悄無聲息退下,過了一陣,青梅捂著嘴側頭,找了帕子將口中東西吐在上面,用茶水漱了口。
因為方才呼吸不暢讓她的臉頰通紅,仰頭看他,“老爺。”
男人總覺得她的眼睛沒有在看自己,不過他剛才心裡想的人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