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兒的臉,騰地就紅了起來,她萬沒有想到少爺的詞裡,還有自己的事兒。
“還說你家少爺是個好人,哼。。。我看就是個大壞蛋。”露兒嘟著嘴。
李月兒早就避到一旁,呆呆地想著心思去了,除了‘不可能’三個字外,她的心思,倒被那句‘二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給佔據了。
她雖然於詩詞一道不精,但是並不是說她不懂詩詞。詩詞的好與壞,她還是分得出的。這詞便是極好的情詞,這一點就算她不承認,恐怕也不行了。
只看樓上這群女子們,剛才還笑呵呵的擠作一團,現在卻一個個矜持害羞的像個大姑娘似的,就知道這詞的威力強大了。
只是這情詞,稍稍再往深裡一想,她就有些臉紅了。這分明是寫他與她之間的婚姻嘛,什麼弄巧,傳恨,還暗渡的,分明是借鵲橋之事,來暗喻二人的婚事不靖啊。
又寫出,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這等傷心的句子,末了,還來一句表白的話:二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呸,誰和他二情若是長久了。。
她正口焦臉躁地想著這些,那邊就有婦人,實在經不住才子們的請求,便把紙頭朝樓下一扔,那紙頭便飄忽地往朝樓下掉了下去。
急切中,也不知道,是誰先跳起來把這紙片搶在手裡,眾多才子便俱都圍了過去,朝那紙片上去瞧。
只聽人群中,傳來‘嘶’的一聲冷抽,引得人群外面的才子們,俱都好奇起來。。
第十九章,詩人的盛宴第三回合
涼山詩會,是在一個叫涼山的地方舉行的。Www;而這個涼山,其實就是涼園中的一座大假山。
此時涼山詩會中的氣氛,也漸漸熾熱起來。
偌大一塊空地,被主人用燈籠劃分成了三塊地方,左邊一大塊地方,坐著今晚的主角,也就是頗有名氣的才子們;與才子們隔著一塊空地,相對面而坐的,便是女人們;詩會邀請來的主持詩會的大儒們,則坐在中間靠後的位置。
中間的空地上,則有許多歌舞的表演,悠揚的樂聲,從小湖的涼山間傳出。現場的氣氛既歡快,又不失有致。
有重量級的人物在現場押陣,才子們都舉止有禮的很。便是交談,也是低低地談論,不敢放聲,生怕給在座的前輩們,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女人陣中,多是一些家屬內眷。不過打前坐著的幾位,便是各青樓的頭牌了,靠上首著一位容色出眾,神情淡然的女子,便是城中公選出來的花魁—天香。
這女子,便只是看著,都讓人**。若要是為她纏頭,還不知道要破費多少金錢。
也許是天香太過於豔色,所以多數女眷都是離她遠遠地坐著,倒是其它的頭牌女子身邊,圍坐著一些女子說話。不過也以一些婦人居多,年輕的未出閨的女子,倒是不屑於與這些女子同坐的。
不同於其他詩會的鬆散,涼山詩會有著他自有的程式。
經過一輪公選後,各才子在詩會前創作的新作,便會有幾首好詩詞出現,這幾首詩詞,往往便是打前站的,既起到拋磚引玉開啟詩會的局面,又可以起到刺激其他詩會創出佳作的作用。
幾首打前站的詩頭一過,才子們即興的創作就漸漸起了勢頭,也往往是在這種情形下,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好詩出現。
此時,其他的詩會,也會陸陸續續有好詩傳來。只是那些送來的詩詞,鮮有能蓋過涼山詩會的作品。
東湖詩會那裡,剛送來趙一白的詩作,涼山這邊,便回了二首好詩回去。各才子嘴裡說著謙虛,應景兒的話,但是心底裡卻憋著勁兒,要把別人比下去。
在涼山詩會上的才子,當然不會讓其他詩會有露頭的機會,便是在涼山詩會的內部,他們也卯著勁兒,不讓其他人有露頭的機會。
當其他詩會的才子們,還在為有一首詩能上榜,而洋洋自得的時候;涼山詩會這邊的才子們,就已經開始朝第二首,第三首詩能上榜而衝刺了。
席間如果有誰不經意地說起,‘又得了一首’的話,便總能引得大家側目。如果這‘又得了一首’的新作,真能上得榜去,得到大儒們的好評,竟比那隻做了一首上佳之作的人,還要風光。
要麼有數量,要麼有質量。在質量相差不是特別大的情況下,往往數量便成了致勝的關鍵。
大家正論著詩會新出來的二首好詩,外面便有傳詩的僕人拿著詩稿跑了進來。
“林園詩會有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