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他的口氣往下說,“哦,竟有些等風流人物?倒想見識一下。”
“可惜,他今日未來,否則大家也好見識他的風采。”
“那真是可惜的,不知卻是姓甚名誰?”
“便是蘇三!”
“卟。”眾人便笑,有聽說過蘇三其人的才子便道,“林兄說笑了,若是那蘇三也有才學,那我等豈不是可當詩仙詩聖的?”
林榮早就料到眾人的反應,表面雖一臉的平靜,但心中其實暗笑的。他想讓蘇三丟臉,那是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
只要蘇三丟盡了臉面,李月兒臉上肯定是掛不住的。等李月兒實在煩不過的時候,主動退了婚,那才叫一個好,他有得是時間,可以慢慢玩這場遊戲。
“怎麼是說笑呢?”林榮一本正經地道,“我聽聞武陵城中有一才女,卻是嫁與這蘇三的。能得才女青睞,想必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怎好說笑。”
林榮不說這茬便罷,一提起這茬兒,倒是群情激憤了,一一聲討起蘇三來。
樓上婦人聽到樓下動靜,便對李月兒道,“似乎是在說你的相公呢?”
李月兒其實早就聽到,此時臉上正難看的很。
這當口,樓下便有人大聲地叫道,“若是蘇三也能作出詩來,我便連紙都吃下去。”
玉兒站在李月兒的聲後,早就聽到有人在議論少爺,而且聲音奇高,像是故意說給所有人聽似的,原本就忍不住想為少爺辨白一二,現在聽有人說出此話,便實在忍不住了,對樓下叫道,“我家少爺大才,根本不屑於參加這樣的詩會。”
有人便鬨笑起來,林榮見有人冒頭,並且成功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天賜的絕佳機會,便笑道,“大不大才,你說了可不算,總得有拿得出手的好詩詞,才算的。”
玉兒被林榮一激,掏出懷裡錄了詞的紙道,“這就是我家少爺近日填的詞,也好讓你們見識見識。”這話是為了維護少爺的清名,所以說得就激烈了一點。
只是這話一激烈,便氣著了一幫才子們。林榮見小玉手裡便有蘇三的新詞,倒是眼前一亮,沒有逮到蘇三本人,若是能從他的詩詞上做做文章,那也是極好的。
其他的才子可沒有林榮的心思,見玉兒話說的大,於是起了比試的心態,就讓玉兒趕緊把紙頭扔下樓來。
玉兒要往下扔,倒被李月兒抓在了手裡。
蘇三有沒有才,她心知肚明。玉兒不懂事,偷偷地抄了蘇三的遊戲之作帶來,已是極不妥的了。如果玉兒手裡這詩,勉強過得去,倒還好說;但若是,那些類似於:一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之類的詩詞,還是不要丟人現眼的好,不僅她的臉上掛不住,蘇老爺的臉上也掛不住,說不定蘇三就此自暴自棄了,也說不定。。
因此,她說什麼,也不能讓這詩詞,在詩會上冒出頭來。
下面的才子看到李月兒把紙抓了過去,便一齊起鬨,一副不把紙頭扔下來,就要上樓去搶的架式。
李月兒皺了皺眉頭,瞪了玉兒一眼,猶豫了一下,展開紙頭,看了上去。
只見上面果真有字,看樣子似乎是一首‘鵲橋仙’。這詞名,倒也切著今日的主題,倒不知詞裡寫的是些什麼東西。
她再仔細看時,臉色就有些古怪了,及至看到最後,她的臉色都紅了起來。
樓下眾多才子,見李月兒突現嬌豔之色,不由對她手裡的詞,更加好奇起來。叫嚷之聲,就再也不曾停歇了。
李月兒邊上的婦人,見李月兒對著紙頭愣愣出神,也是好奇,突然出手奪了過來,往紙頭上看去,半晌才嘆道,“這種偷心的詞句,也有人做得出來?”
聽到這種評語,那還了得?一群女人都圍了過去,要搶那詞看,圍在一處,嘰嘰喳喳的議論。待眾女子,看到那詞之後,便一個個微笑不語,退回自己的位置,神態之間突然端莊了起來。
這下勾得樓下的學子們,都狀若瘋狂,再也無心品詩作詩了。
“樓上哪位大姐小姐,把那詞扔下來讓我們也瞅瞅吧!”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哪怕是抄一份下來,也好啊。。”
樓上,露兒拉著玉兒,躲在角落裡,惡狠狠地道,“玉兒,你老實說,這‘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卻人間無數’,倒底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啊?”
“金風是指誰?玉是指誰?露又是指誰?怎麼就‘勝卻人間無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