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才子們倒算是聽到了個新鮮,沒有想到林園詩會如今也有好詩可以出來的,料想也好不到哪裡去的。
傳到頭席上重量級人物看過,便有人把詩作給抄了下來。
卻是林榮林子叢的新作。“今日雲駢渡鵲橋,應非脈脈與迢迢。家人竟喜開妝鏡,月下穿針拜九宵。”
眾人傳看了一番,席間便起了議論。先有贊好的,只說這詩也算是自然天成,算得上佳作;接著便又有說,如果把這詩往涼山詩會上一放,也只能往榜單的後面放放之類的話。
為了證明此言不虛,王少遊做出一首好詩,立刻就把林榮這詩給回敬了回去。
緊接著涼山這邊就更加熱鬧起來,半個時辰的功夫,竟又出七八首好詩詞,僅從詩詞的數量上,便已經遠遠地領選了其他詩會的,而此時詩會才剛開到一半而已。
公孫勝坐在宴席的一側,身前擺了一些瓜果,身側坐著衣著依然華麗的周老。二人不想出風頭,因此都沒有往前面坐,而是有意地往後靠了靠,但是他們想藏,卻沒有辦法藏住。
實在是他們二個人的身份擺在那裡:一個是下野的宰相;一個是皇親國戚;二中的任何一個出現,那都是跺一跺腳,震三震的人物,在座的就算身份再重量級,恐怕也不得不看二人的眼色行事了。
而事實上,二人也算得上當世的大儒,學識淵博,見多識廣,便是於詩詞一道,也是大家。因此,就算二人有意往後躲著,有了好詩詞過來,大抵也是先給二人過目的。
當下面的眾才子,詩情正酣之時,公孫勝也在低低地與周老說話。周老叫做賙濟,在老一輩的圈子裡,人都尊稱為濟公。倒真是皇親國戚。
濟公是先皇的泰山,他的女兒是先皇的得寵的嬪妃。當今的皇上,雖不是濟公女兒親生,但在皇上還小的時候,卻受過濟公女兒的護持,及至皇上繼位後,便也把濟公的女兒,當作親孃一樣看待,因此濟公雖遠在江湖,在朝中的影響力,卻是不俗。
賙濟脾氣有些怪,他不喜別人提到他皇親的身份,倒願意別人記著他的學識。而事實上,賙濟也確實才學出眾,就算加個鴻學的名稱,也是不虛的。其人愛才,也願意攜後進,但凡是他看得過眼的才子,被他推薦出去的極多,雖然表面上看,他像似難以接近了一些,只是這些都是表象而已。
“。。。雲階月地一相過,未抵經年別恨多。最恨明朝洗車雨,不教回腳渡天河。。。這趙萬里也算做得一手好詩的,倒是很對我的胃口,要我選,這詩可排進今晚所有詩會的前三。。”公孫勝含笑低語道。
“勝老的眼光如炬,這詩也確實不錯。特別是那最後一句,不教回腳渡天河,似乎下了多大的決心似的,很讓人有點回味的意思。至於前三嘛,這個結論就有點早了,你來看這二首。。”賙濟從一堆詩稿中抽出二張,卻是一人所作。
勝老從接過來看,其一寫著:未會牽牛意若何,須邀織女弄金梭。年年乞與人間巧,不道人間巧已多。
賙濟笑道,“這一首,算是佳作,與趙萬里的詩作比起來,也不遜色;難得是,他還有第二首。。年年七夕渡瑤軒,誰道秋期有淚痕?自是人間一週歲,何妨天上只黃昏。。二首俱佳,就有點難得了。。”
“哈哈。。這王少遊也可算得上是個大才子,,又是周老的高足,所以,做出來的詩,自然是上佳之作。。”
“這和是不是我的高足,有什麼關係?我難道是因為他是我的弟子,才誇他的嗎?”
“哦,不是嘛?那為什麼濟公眼裡只有王少遊,而沒有看到吳宏德呢?”勝老抽出一張詩文,遞到賙濟面前。
賙濟看了一眼,卻笑道,“自然是好詩,我看比你說的那趙萬里的詩,還要好上一些。。”
二人議來議去,倒是又挑了幾首好詩詞出來,其中也有林榮的那首,只是真要從其中摘出個狀元榜眼探花,其實還真是有些難度的。
“我們又不用出評,至於費這個神嗎?還是喝喝茶,品品詩就好。”
二人一笑,便把手裡詩詞一齊放下,輕鬆地喝起茶來。
第二十章,詩人的盛宴第四回合
話說這詩會也像寫文章一樣,開頭是精采的,中間是有內容的,收尾是突然的。wWW!詩會也是如此,大抵好點的作品,在詩會進行到前半段的時候,就會出來。到了詩會的中段,該想到的東西,也都想過了,能作出來的套路也大多用上了,這個時候再憋不出什麼好詩,後半段也基本上指望不著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