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眼神不善的開口:“你是誰?是來攔著小爺砍人嗎?”
王嶽是一員武將,看人的時候第一眼下意識的就會先看那人的根骨,在他瞧清楚素玄深藏了一身精純的武功時,身為練武之人的惺惺相惜,立刻就讓他先對素玄產生了幾分欣賞和好感,所以自然也不似素玄那般目中無人,雙手一拱,開口道:“這位英雄,初次相逢說這樣的話我知道有些不妥,可眼下情況特殊,在下也不得不硬撐著臉皮開口了。”說到這裡,王嶽目光一轉,犀利的朝著沈正河看過去:“可否請英雄把這個人交給我,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
素玄在這裡遇見王嶽雖是頗為意外,可仔細一想也對這位王大人帶了幾分敬佩之心;能透過蛛絲馬跡追到這裡,可見他並非是個愚笨的;再加上王嶽和沈正河之間的恩怨仇恨,其實將沈正河交給王嶽,似乎更能讓皇后的計劃完成的更加完美一些。
只是,王嶽既然如此精明,可見也不是個好糊弄的;如果他現在痛痛快快的把人交出去,恐怕反倒是會讓他生疑。
所以,素玄便裝作一臉不願意道:“憑什麼把我辛苦抓到的人交給你?知道這傢伙值多少錢嗎?有了他,小爺最起碼三年不用出來奔波受累。”
一聽這話,王嶽就猜到素玄可能是江湖號上的實力殺手,對於像這種人,更是好打發;當下,王嶽便從腰間取下一枚月牙形的玉牌,毫不猶豫的朝著素玄扔過去:“拿著這個東西,你可以去通寶錢莊隨意提錢,想要多少銀子就拿多少銀子;英雄可還滿意?”
沈正河眼睜睜的看著素玄和王嶽在他面前把他當成貨品一樣強買強賣,當場就氣的老臉漲紅,一口血卡在嗓子眼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素玄擺弄著手中的月牙玉牌左右看了看,疑惑道:“為了一個沈正河,大人居然下這麼大的血本,值得嗎?”
“當然值得!”王嶽略帶血光的眼睛怒視著一旁瑟瑟發抖的沈正河:“他這條命,我要親自動手來收。”
沈正河被王嶽血紅的眼睛看的心驚肉跳,再看向素玄時,發白的嘴唇哆哆嗦嗦的發出聲,聲音急促,“這位英雄好漢,他能出錢,我也能;本王家財萬貫,珍寶無數,你想要什麼本王都有,只要你開口,縱然是要本王的半座王府,本王也會雙手奉上。”
“我要你的王府做什麼?”素玄不屑的冷哼:“你那座王府,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不乾淨,小爺擔心住進去會夜夜做惡夢,至於你的銀子你的珍寶,小爺拿了嫌棄手髒。”
沈正河嗓子眼上的老血這下都卡到了小舌頭下,瞪著驚顫的眼珠看著素玄;剛才在他收下王嶽的錢財招攬後他還以為自己或許也能行駛招攬之意,可是沒想到自己這剛開口就被堵回來,甚至還是被人如此羞辱般的堵回來,這要他心底深處的懷疑又加深了幾分,眼底的猙獰之色更加明顯。
王嶽還真是越看素玄越是滿意,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他真想衝上去給這初次相見就頗為有緣的小子好好攀一攀關係。
素玄看沈正河被自己氣得渾身發抖,這才心滿意足的顛了顛手中的玉牌,表現出一副十分好財的模樣,“我素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你出了大價錢來買他,這麼好的買賣我若是錯過豈不是很可惜?”說著,素玄就故意多看了王嶽一眼,眼底的殺氣漸漸隱現:“只是這位大人,我當初既然收了錢要他的命,那我就要承諾到便必須做到;你從我這裡買走他,可不能在我轉身後就放了他,要知道做我們這種買賣的人最是講究一個信用,你可不能壞了我的名聲。”
王嶽對素玄是殺手的身份這下算是徹底毋庸置疑了,這小子極為聰明,雖然是辦一件差,可是卻漂亮的收到了兩份錢;他一定是看出他與沈正河有仇這才決定幹這一筆,只是,不用他多操心,他怎會可能會放過這個敢打他女人主意的軟蛋。
“英雄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英雄壞了名頭。”
說完,王嶽就不客氣的走到沈正河面前,嘴角一勾,眼底幽幽:“清河王爺,隨本官走一趟吧。”
沈正河這時終於恍然大悟,原來王嶽是真的衝著自己來的;只是他素來就甚少招惹這些衝動的武將,王嶽什麼時候開始盯上他了?難道是……
剛想到這裡,沈正河的臉色就是一陣蠟白,試問他從來不主動招惹這些難纏的傢伙,而他與王嶽之間的唯一糾葛就是他新娶的那房夫人;想一想林瀞瑤在一夜之間便知道他與不少女人暗中有染,此時,王嶽可能知曉他與他夫人之間的那點事也未可知。
如果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