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就要遭了;身為男人,他最是清楚被人戴綠帽子是何種憋屈和羞辱,王嶽這個人素來心高氣傲,又和他們既不對付,此刻被他抓住落入他的手中,他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再想到他此刻被王嶽抓到的地點,沈正河更是渾身微顫,如果不是還存了一絲定力和理智,恐怕他會渾身癱軟摔倒在地。
看著沈正河蠟白的臉色,王嶽嘴角的哧諷之色越來越明顯;本是想來試試看能不能在這裡抓到沈正河,沒想到老天爺都會幫他,居然讓他隨了心願;既然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他這邊,這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這個軟蛋。
王嶽一把揪起沈正河的衣領,對上他驚恐的眸子,咧著嘴冷冷的笑:“清河王,看在咱們同朝多年的份上,我在這裡給你一個提醒;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昏倒,趁著腦子還能轉,趕緊想一想等會兒見到太后,見到王公大臣,你要怎麼解釋自己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出現在太后的寢宮後門。”
沈正河的心底‘咯噔’一聲,儼然覺得天都快要塌下來了;他就知道王嶽抓住他定然不會情意放過他,他果然是存了這樣的心思,利用他來去制衡太后。
如果他就被這樣抓過去,恐怕不用他多說什麼,他與太后之間的那點事也會被他們一層層的捅破,如果真到了那一刻,一切,都會完了!
素玄一直站在旁邊看好戲,瞅著沈正河的臉色由蒼白變成蠟白,又從蠟白變成了毫無血色;看著他那雙已經失去焦距的眼瞳,不難猜出,此刻沈正河的心裡一定是天崩地裂、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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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正陽宮內,本是昏黃的燭火被人挑亮,又在宮人的可以安排下,殿內又多放了幾盞異常明亮的琉璃走馬燈;就看不出片刻,本來還昏昏暗暗的殿內瞬間亮如白晝,幾乎能將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和汗毛都照的一清二楚。
林瀞瑤就在這明亮的火光下,依然保持著手指撐頭的動作,烏黑披散的長髮已被用一根鳳簪輕輕挽成一個如意髮髻,露出一片洗白如玉的脖頸肌膚;本來鬆鬆垮垮穿在身上的衣衫外也簡單的套了一件錦服,腰間用一根玉綢輕輕地繫著,勾勒出她不贏一握的纖腰;不得不承認的是,縱然時間已經在她的臉上刻下了歲月的痕跡,可這個女人依然將自己保養的極好;再加上常年站於高位,身上漸漸養出來的高貴氣度更是逼人;手指上套著的金甲一下一下的撫弄著腰間玉綢的紋路,看上去散漫雍容。
孫老太傅雖然年紀大了,可是這脾氣卻跟正常人不一樣,隨著年紀一起增長,一年比一年燒的旺盛;這些保皇黨這些年來在他的運籌帷幄下日漸強盛,也正是因為這位老太傅的奇葩脾氣,也隨著他越來越硬氣;這不,這次聽說大梁那邊有動靜,乾脆直接帶著人連夜殺到林瀞瑤面前,那勢頭,無聲中訴說著如果你這老太婆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和答案,那我這個老頭子從今往後就正大光明的跟你槓上了。
所以,在孫老太傅領著眾保皇黨走進來的那刻,看見林瀞瑤一副閒散舒服的模樣斜倚在踏上,更是老嚴冒火;滿口快掉光的老牙被他咬的跟嚼核桃似的,直到站在身後的孫兒孫博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道:“爺爺,再生氣也要行禮;等行過禮後,你再罵太后她十八輩祖宗。”
看著心尖尖上的好孫兒,孫老太傅嗯嗯的點了點頭,跟著率領眾臣就跪在地上,“老臣參見太后千歲。”
林瀞瑤聽著孫老頭粗老的嗓音,好看舒展的眉心不受控制的皺了一皺;跟著微微睜開眼睛,眼角瞥見被老孫頭拿在手中的龍頭柺杖,更是不爽的扯了扯嘴角;這些年來,她做夢都想把這老不死的弄死,可是派出去的殺手在還未靠近太傅府,就會被發現剷除,就算是有幾個出色的靠近了太傅府,也會被老孫頭的兒子孫子們發現,再次被剷除。
天知道為了殺這個老傢伙,她費了多大的勁兒,有段時間她幾乎天天派人去‘問候’這老傢伙,可老傢伙呢,每次都在她嫉恨的目光中準時準點的在第二天再站在朝堂上和她作對;那時候,她生生掰斷了三根手指甲,撕碎了好幾匹上等的雪絲蠶緞。
最後,還是自己慢慢想通了,老傢伙仗著先祖賜給他的龍頭柺杖當靠山連她都頗為忌憚,再加上孫府乃累世公卿,聽說府裡光免死金牌都有三五個,她不能明著跟他對幹,暗裡動手也宰了不了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拖死他。
反正老傢伙今年已經七十來歲,雖然現在眼不花耳不聾,可已經走路搖晃,老牙脫落,再用不了多少年他一定會活活老死;而那時,她卻依然站在打完的最高點俯瞰一切;保皇黨一派向來是以老不死的為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