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冰,分分鐘都朝著林瀞瑤狠刺過去。
果然,永遠都喜歡操控全域性的林瀞瑤怎麼可能受一個臣子的脅迫和挑釁,立刻便勾著唇角譏諷的笑出聲來,堅硬的金甲隨著她手指的飛快動作而發出一聲聲的擦響,就像一隻正在舔舐利爪的母豹子,陰測測的看著孫博:“孫愛卿認為,哀家有什麼秘密是不能與外人道的?”
既然話已說開,孫博自然不會再藏拙,直接站直身板,眼神咄咄的看著林瀞瑤,跟著指向此刻癱倒在地的沈正河,聲音朗朗、字字珠璣:“太后,您可知宮闈之亂是何意?”
“孫博!你大膽!”
“太后,究竟是微臣大膽還是微臣說了句實話,你我心知肚明!”看著怒跳起身的林瀞瑤,孫博面不改色,繼續道:“清河王爺這一身曖昧的痕跡和怪異的樣子實在是要人費解,一個外姓臣子夜深人靜的出現在一宮太后的寢宮,還是這般衣不蔽體的模樣,被人抓住的時候還是鬼祟模樣;難道太后不應該給微臣和諸位大人一個真正合禮的解釋嗎?還是說太后給不出一個真正的答案,因為讓清河王變成這般模樣正是太后的傑作?”
縱然林瀞瑤臉厚如城牆,此刻被孫博這樣大喇喇的戳破,立刻有些招架不住,更何況,這還不是她做下的。
“你、你……來人呀!”怒而發聲的林瀞瑤顫抖著嬌軀怒喊著:“將這個滿口胡言的亂臣給哀家叉出去!”
“太后!”孫博陡然變大的聲音如一劑響雷立刻在大殿中震響,就連站在一旁的老孫頭都跟著抖了一抖,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愛孫,心想這小子什麼時候開始嗓門這般大了:“太后這般急躁,莫不是真的被微臣給言中了?”
林瀞瑤的臉色由白變青、由青變紫,最後又變成了一邊雪白;堅硬的金甲被她攥在掌心,一滴滴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細白的指縫滴落在奶白的絨毛地毯上;就在她怒急哆嗦著嘴唇要將孫博狠狠處置的時候,原本站在孫博身後的保皇黨一派悄無聲息中慢慢移動著步子,然後齊齊朝著孫博圍籠,將他保護在身後。
林瀞瑤咧嘴冷笑:“諸位大人,你們這麼做到底是何意?”
老孫頭終於在此時又站出來,戳著他的龍頭柺杖,指向萎靡不振倒在地上的沈正河,問:“還是先請太后解釋一下,為何清河王這般模樣出現在正陽宮吧;要知道,這宮闈之禍可是不容小覷的。”
看到此時,如果林瀞瑤再不明白,那她就白在朝堂上翻雲覆雨十數載。
看來這些老傢伙們,是一定要在她的頭上安一個宮闈之禍的名頭了,既然如此,她也沒什麼舊情可念;她也真是天真,早在王嶽將沈正河抓進來的那刻她就不應該跟他們多費口舌,直接一網打盡便可;不過好在現在
過好在現在再做,為時不晚。
“既然諸位大人想要聽哀家的一個解釋,那就留下來慢慢聽哀家說吧。”
此話一出,在場都是聰明之人,立刻就明白林瀞瑤的意思。
老孫頭把龍頭柺杖戳的梆梆響:“林氏,你敢幽囚朝中大臣?!”
老孫頭的一聲‘林氏’算是徹底和林瀞瑤撕破臉面,而林瀞瑤面對這老孫頭如此不客氣的稱呼,只是掩袖一甩,自以為掌控一切的說道:“諸位大人不是在逼問哀家清河王一事嗎?既然大人們想要知道,哀家自然是知無不言;怎麼,現在哀家要說了,你們卻又不願意留下來聽嗎?”
話音一落,從正陽宮外衝進來上百名手持利刃的御林軍,各個凶神惡煞的朝著殿中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朝臣們漸漸逼近。
林瀞瑤的打算十分簡單,既然自己最隱晦的秘密被他們撞見,那就留他們不得。
而就在御林軍漸漸逼近的同時,被眾人保護在最中間的孫博忽然開口:“太后,難道你不覺得殿裡少了一個人嗎?”
林瀞瑤一個激靈,忙掃視殿內一圈,最後當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麻繩上時,尖利的聲音驚喊出來:“王嶽呢?”
孫博笑嘻嘻的摸了摸下巴,眨眨眼睛同樣問道:“是呀,王嶽王大人呢?”
“來人!封鎖六宮,不許任何人出入,一定要將王嶽找出來!”林瀞瑤目眥欲裂的瞪大眼睛,斬釘截鐵之聲從她嘴裡快速的蹦出來;要知道,王嶽可是手握兵權之人,雖說他的九城兵馬司兵力並不多,可是,如果被他跑出去,那今晚發生在正陽宮的一切,都會紙包不住火。
☆、036:談判
王嶽早就在和孫博交換幾個眼神後便悄悄地站在保皇黨一派眾臣的身後,然後趁著孫博與林瀞瑤糾纏時,悄無聲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