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開了正陽宮大殿。
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都在與林瀞瑤暗中作對,雖說頗有成效但一直效果甚微,眼下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能抓住林瀞瑤的小辮子,孫博不會放過,他自然更是不會;要知道沈正河之所以能站到今天這個位置,都是這個女人一手提拔上來的;眼下他與沈正河有仇,自然也把林瀞瑤算上一份,只要能整死這兩個人,別說是要他公然綁了沈正河當著眾臣的面給林瀞瑤難堪,就算是讓他起兵逼宮,他也會做所不惜。
只是,他與孫博都極為了解林瀞瑤的行事作風,十幾年前的那場朝堂風波正是因為他們低估了這個女人,這才讓大宛政權落入這個女人的手裡;眼下的局勢雖然與當年相差甚遠,但他們也知道,林瀞瑤被逼急了絕對會狗急跳牆,而他們唯一自保的辦法就是提前一步控制宛城,決不能當年之事再發生一次。
可是說,今晚之舉已是破釜沉舟,勝了,自然會將這個喜怒無常、心思詭詐的女人徹底壓下去,但如果敗了,恐怕這些年來辛苦經營的一切都會成為泡沫;不過,哪又怎樣,成王敗寇但求一個問心無愧,這些年來他們領受朝廷俸祿,先天下憂而憂,已是無愧於天地良心;如果真的此次事敗,到地下面見先帝,他們也能驕傲的抬著頭;告訴他,這些年來他們始終不忘是上官皇族的臣子,忠誠的永遠都是大宛。
王嶽是一員武將,又經常進宮面聖,自然是將宮內的條條道道摸得一清二楚,此刻他急急出宮,走的便是又近又人煙稀少的宮道;只是,就在他一個轉身繞過迴廊後的花叢正要走出正陽宮的勢力範圍時,眼前忽然一道銀光一閃,跟著兵刃上帶著的殺氣朝著他撲面而來。
畢竟是見慣了刀劍殺伐之人,王嶽在寒光逼面而來的同時便立刻做出後空翻的動作,堪堪躲過這厲害的一劍,跟著雙手往後腰上一伸,兩把柳葉刀便出現在他的手中,閃爍著絲毫不遜色與來著的寒芒。
進宮還帶著利器兵刃?可見這位王大人也是個不拘一格,視規矩與無物的人物。
徐昭拍著手從拱門處的拐角口走出來,此刻她一身男兒打扮,臉上的人皮面具也揭了下來,一張被保護了許久的真面容赫然出現在幽亮的宮燈之下,那張遺傳了上官氏精緻容貌的臉頰大大方方的出現在王嶽面前,沒有半分遮掩。
王嶽擰著眉心、眼神不善的看著忽然出現的漂亮少年,黑色的短衫穿在他身上,將他並不是很高大的身型襯得頗為筆挺,不過,真正讓王嶽心口一驚的時面前少年的長相,那帶著尊貴之氣和精緻輪廓的相貌,他怎麼越看越覺得有幾分熟悉;尤其是那微微挑起來帶著一股散漫輕笑的嘴角,怎麼瞅著那麼像上官皇族最招牌的笑容呢?要知道,這招牌笑容可是被上官無策那個大煞星發揮的淋漓盡致,別說是宛城了,就連整個大宛的人都知道這一點。
“來者是誰?居然敢夜闖皇宮?莫不是嫌活的太久找死來了?”雖然心裡有太多疑惑,可很顯然現在根本沒時間給他細想的功夫;誠如他開口所問的,他現在更好奇來者夜闖皇宮的目的。
要知道今晚可是有大事發生的,可偏偏宮裡卻接二連三的被外人闖入,先是被一個他頗為看得上的一個殺手闖進來,跟著又出現這小子。
王嶽臉色不善的抿了下嘴唇,他一身武功,此刻又眼見著能出宮去,所以他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可此刻身陷正陽宮的那些人幾乎可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甚至還有不少都是年紀大到只能喝粥的年紀了;如果再讓這些身份不明的傢伙在皇宮裡亂竄,屆時就算是林瀞瑤不動手傷害他們,這些人保不齊也會傷了他們;那他這樣急急的出宮去調兵,又有何用?
看王嶽一眼不善的盯著自己,徐昭笑著聳了聳肩,對著空氣就喊了一聲:“素玄,出來吧。”
話音一落,素玄黑色的身影就像一隻大蝙蝠‘呼啦’一聲便飛到王嶽面前,王嶽是認識素玄的,看素玄出現,忙收了手中的柳葉刀,詫異道:“怎麼會是你?”
素玄‘噌’的一聲就將手中的短箭插入劍鞘,硬朗的臉上勾著笑色,對著王嶽便是一拱手:“王大人,咱們又見面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說到這裡,王嶽立刻反應過來,看著徐昭:“你們是故意將沈正河交給我的,說!你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王大人何必如此警惕,也許我們的出現能幫到王大人你呢?!”徐昭上前走了一步,直接開門見山,問:“大人這樣急急出宮,可是為了去調派兵力?”
王嶽深吸一口氣,心底的驚訝之色更濃;可他此刻卻是緊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