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對這些人下殺手。”徐昭皺了下眉:“看來,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這批殺手其實就是周蘭的棄子,他們的身上應該有周蘭做下的手腳,一旦被敵人抓住,就算敵人不要他們的小命,他們也自身難保;只是她費這麼大勁,真的只為殺我這麼簡單?我總覺得,周蘭如果真如大家口中所講的那般聰慧,她是不會讓自己下一步這麼笨的棋的。”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周蘭在玩聲東擊西吧?”
“聲東擊西?”徐昭詫異的看向楚燁,狠狠地眨了幾下眼睛後,瞬間靈臺清明:“我怎麼就沒有想到。”
楚紹同樣詫異:“真是這樣?”
徐昭託著下巴,擺出沉思狀:“當初在大梁邊境,周蘭派出來的刺客一出手我們就想到了背後可能是她在做手腳;所以,幾乎在下意識間,我就將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批殺手身上,同時還想到了要對她報復,故而轉道去了一趟襄陽城;現在想來,我似乎像是被她牽引了,而她就是要達到這種效果,為的就是要轉移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她再去做她真正想做的事。”
“那她真正想做什麼?”
徐昭頭疼的搖頭:“不知道,但不難猜出,能讓她如此煞費苦心,可見一定有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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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來幫你
翌日,當天色剛剛亮起,一隊龍鳳儀仗就從青黑色的城門口緩緩走出來;上下足有百人的儀仗隊看上去氣勢十足,華貴驚人,來往於官道兩邊的百姓們在聽到從儀仗隊中傳出來的鼓樂之聲時都長跪在地,沒一個人敢在這時候抬起頭好奇的四處觀望;直到隆重華貴的儀仗隊走出城池範圍一路朝著城外的菩提山方向行進,好奇的百姓這才次第相互攙扶著站起來;好奇著又是宮中的哪位主子微服在外了。
觀音廟中,幾乎一夜未閤眼的徐昭端坐在小院中,微微仰著頭看向頭頂桃枝上幾瓣粉嫩的桃花;今年的春風來的比往年都要溫暖和煦許多,所以桃花也比往年開的早些,前幾天還只是一個骨朵兒的幼嫩桃花在今天早上已經悄悄展開粉嫩的花瓣,嫩黃色的花蕊在春風中輕輕地震顫著,暗暗吐露著幽幽的桃花香;一樹的嫩綠襯著淡粉色的花瓣,再加上空氣中淡淡的花香,讓人在清冽香甜的空氣中不覺心曠神怡,連心底的煩悶也漸漸消散了不少。
楚紹從偏房中走出來正是看見這一幕,幽靜的小院中,白的牆,青的瓦,生機勃勃的桃花樹下坐著一個身著山河地理宮裙的美麗女子,她沉靜的看著頭頂上一朵已然綻放的小小花蕊,嘴角勾著一抹平靜淡然的笑痕,星子般的眼睛中淬著宛若寶石般純淨的光芒;那一刻,似乎要人沉醉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徐昭聽見動靜回頭一看,就見多日來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楚紹傻呆呆的站在門口,一手扶著門框,一手背在身後,正看著自己微微有些發傻。
她站起來,站在桃花樹下對他一笑:“來迎我回宮的儀仗隊應該快到了吧。”
楚紹恍惚的神志一下清醒過來,看著站在桃花樹下的女子,陡然間臉色變的有些發白,跟著他便扭過頭,似乎不願意再多看她一眼,單手伸出食指微微蜷縮抵在自己的嘴唇間,低低的說著:“臣弟先下去看看,皇嫂且等一等。”
徐昭此時此刻的心情全部都撲在宮中的周蘭身上,自然是沒仔細追究楚紹一瞬間的怪異;看著他一會兒透白一會兒發紅的耳根,還以為他是被山頭清冽的山風吹的,當下也沒在意,點了點頭,算是首肯了他的話。
楚紹幾乎是腳不沾地的飛出了小院,看著那傢伙使出的出色輕功,徐昭輕輕地咦了一聲,跟著就下意識的摸了摸一直掛在腰間的錦袋;這個錦袋是當初楚燁趁她熟睡時送給她的,裡面裝了不少稀奇寶貝的救命良藥,也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要命毒藥,還有一些不需要太大力就能使出來的精巧暗器;這些東西她在大宛或多或少都用到過,只有一件東西,至今都沒被她當著他人的面拿出來過,就是一本書。
以前,她以為這本書是楚燁給她找來的話本子,以方便她打發時間隨便拿來翻著看的;直到在宛城有一次她閒來無聊隨便拿出來翻看,才知道這哪裡是一本三文錢就能買來的話本子,分明就是一本記載著練習輕功的武學之書。
雖說她向來對那些刀槍劍戟沒什麼興趣,但並不代表她不對這種關鍵時刻用來逃命的保命輕功不感興趣;不得不說的是,楚燁還真是瞭解她,知道她手無縛雞之力又沒什麼大本事,所以才會挑選了一本練習輕功的書籍塞到這個錦袋中。
當初在宛城,她曾抽出過時間仔細練習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