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輕功招式,只是她性格疲懶再加上對武學上又沒什麼天賦造詣,所以練到最後,除了跑的時候比尋常人快一些之外也沒什麼出挑之處,故而就將這本書當成了壓箱底再也沒拿出來過;可今日看見楚紹離開時的身法,竟然跟楚燁送給她的那本書上的輕功招式頗有幾分相似之處,倒是讓她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徐昭輕輕地摸著腰間的錦袋,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剛才楚紹離開時的飛快背影,再想到自己在學著書上的招式依葫蘆畫瓢般的笨拙模樣,一時間心思震動,暗暗下了決定,等抽時間她一定要靜下心來好好地學上一學,到時候就算是比不上楚紹飛雲閃電般的身法,也一定比現在再好上幾分。
就在徐昭摩挲著腰間的錦袋籌劃著自己的將來時,忽然她感覺到一股涼風從背後吹來,垂在腰間烏黑的長髮被風吹的如散開的蒲公英般妖嬈動人,在她回頭看向身後時,白色的牆頭上,青色的綠瓦間,一個黑色的人影如天地間的一柄金槍直直的站在牆頭上;在看見她回頭看他時,那人永遠清冷的神色先是一怔,跟著一抹難掩的喜色從他的眼底悄悄綻放,那一刻,徐昭似乎聽到了冰雪消融的聲音,看到了草長鶯飛的春景,驚歎原來這塊冰塊笑起來,竟是要人如此驚豔。
徐昭雙手環胸,看著站在牆頭上再次相逢的朋友,同樣難掩喜色:“這位英雄,突然造訪難道是又打著擄走本宮的打算?”
男子臉上的笑容淡淡,可徐昭知道,這已經是他所能表現出來的最大喜悅;只看他靦腆的輕輕一低頭,烏黑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在他的眼下投下兩片陰影,再抬頭時,黑曜石般的眼睛透徹乾淨,清亮耀目:“要是真的擄走你,你會跟我走嗎?”
徐昭倒是覺得難得,難得冰塊臉會隨著她戲謔的話與她一同開玩笑:“跟你走?有什麼好處?”
男子黑白分明的眼睛閃耀出陽光般的金色,硬朗的五官如刀削般令人過目難忘,尤其是在這片金輝中,更讓人猶如看見了來自於古來神話中的戰神,一眉一眼,皆是神采:“好處?我的一切,信仰、生命,全部都屬於你,這個好處怎麼樣?”
徐昭臉上玩味的笑容漸漸收斂,她像是重新認識了眼前的他一樣,以前的那個冷漠的、冰冷的,甚至不喜歡他人靠近的他似乎被他悄悄地藏了起來;眼前的他,就像是另外的一個他,能夠站在光輝下淺淺的笑,能夠隨著她玩笑般的話與她一起說笑,能夠驕傲認真的站在她的面前,對她說出這樣一句平淡卻又十分震撼人心的話。
徐昭訥訥的伸出手,然後,在他的注目下慢慢的鼓起掌;安靜的小院中,寧靜的似乎連二人之間的呼吸都聽不見,就是在這片寂靜中,清脆的鼓掌聲更像是拍在了心口上,叫人覺得悍然。
“段清,許久不見你還真是轉性了,這麼會說話;看來老瘋子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兒子太木訥以後娶不到老婆。”徐昭一邊說笑著,一邊繼續鼓掌,順帶還偷掖著說了句:“以後有喜歡的姑娘,可一定要告訴我你是怎麼花言巧語把人家騙來的。”
段清臉上的神色不變,心知肚明她是在跟自己裝傻;既然她樂意裝出聽不懂,他也不願意逼迫她;正如他在臨別前跟父親說的那樣,他願意守護在她身邊,讓她看到他的好,如果她過得幸福,他甘心退出;可如果她受了傷害,只要她願意,天涯海角,就算是與天下為敵,他也願意為她站在一起共同面對。
一個利索的翻身,段清就如一隻展開雙翅的海東青般動作麻利的從牆頭上翻下來,跟著在眨眼間便掠步到徐昭面前,依舊淺淺的笑:“許久不見了,徐昭。”
面對段清的落落大方,徐昭自然不願在他剛才表現出來的曖昧中糾纏不清,而是粲然一笑,與他打招呼:“是很久不見了,沒想到當初大宛分別之後,本以為會再難相見,卻不料又在這裡重逢了。”說到這裡,徐昭偷掖的往段清面前一湊,眨了下眼睛,靈氣十足的問:“喂,你堂堂大宛鎮北王卻出現在大梁的京城附近,不會是又準備闖進京城裡燒什麼東西搶什麼人吧?告訴你,自從上次京城大火之後,京兆府尹就跟神經病一樣喜歡到處屯水,這次如果你再放火生事恐怕會事與願違;看在咱們曾經是同一戰線的戰友份上給你友情提醒,別鬧騰了,多累呀!”
看著徐昭臉上生動的嫌棄表情,段清眼底如鏡湖般漾起圈圈漣漪,雙手背在身後的他很有一副翩翩出塵的錯覺,“我什麼話還沒說,你怎麼就總是認為我是來截人放火的?”
徐昭沒好氣的聳聳肩,白眼含笑瞪了他一下:“還不是因為你有前科。”
想到自己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