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徐昭近乎咬牙切齒:“可是,你好歹給我說清楚,我跟段清之間什麼時候牽扯出這麼鬼見愁的姻緣了?難道真是我爹搞的鬼?還是你這老不死的心存不軌,當日在天牢中一眼見到我就驚為天人,嘴上說替兒子討媳婦,其實你丫的是想給自己找小妾。”
‘噗’!——偷聽的眾多老神經病們終於忍不住了,各個團著四肢倒地抽搐;天啊,老段家究竟要在上輩子默默踩多少狗屎,才能在今生攤上一個如此不著調到要人命的兒媳婦啊。
段逸臉色終於在這時候黑了,縱然多年已不上戰場不沾血腥,但骨子裡的血性和煞氣絕對不會隨著歲月的流逝漸漸消失;戰士永遠不會忘記舉刀時的痛快和狠厲,就像雄鷹永遠不會忘記展翅飛翔時俯瞰大地的桀驁和張狂;此時的段逸,就像一頭被撩撥起鬥志和血性的雄獅,縱然垂垂老矣,可從身體裡迸射出的驚人氣勢要徐昭忍不住猛吞口水的同時雙手撐著地不斷地往後蹭。
而剛才還在抱著肚子恨不能笑死過去的老傢伙們一瞬間就像變了個人,各個眼神警惕的張望著四處,如出巡捕獵的獵狗,一雙雙昏黃敏銳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漸漸降下來的暮色。
徐昭雖然膽大氣勢也夠足,可跟段逸比起來她還是顯得太稚嫩;所以眼見著老傢伙突然繃著臉對她慢慢靠近,她立刻就慫了,雙手抱著頭就哀嚎:“老瘋子你不能欺人太甚,我被你無緣無故的擄走,還要被你逼著改嫁給你兒子;雖說段清是個很不錯的傢伙,可老孃也是從小三從四德看烈女傳長大的;你要我從了你兒子,好歹也要跟我說清楚理由,要我甘心明白才是;你這樣強迫人,跟逼良為娼又有什麼區別,唔唔唔!……唔唔!……唔——”
接下來的話,徐昭還來不及說出來就被老傢伙突然撲上來的大手緊緊捂住嘴,嬌柔的身軀被他順勢一壓,竟是連半分也動不得。
靠!老傢伙不會是要揍她吧。
徐昭大感不妙,剛準備奮力掙扎尖叫救命,突然,頭頂傳來老東西的聲音:“不想死的太快就別喊。”
阿萊?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老傢伙真的被她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
她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精彩,段逸簡直都不敢看清楚:“臭丫頭,老夫會看上你這青菜豆芽的小身板?老夫的夫人可是當年平州城的第一美人,和你比起來更美、更嬌、更俏;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我給你個理由嗎?現在,理由來了!”
說著,段逸就指了指前方,那裡早已在夜色降臨之際被蒙上一層神秘的灰色,徐昭不是習武之人,眼力和目力自然不及他;可縱然如此,她還是能聞見空氣中正淡淡的飄浮著一股晦澀的血腥氣,危險氣息靠近,要她立即扯直神經,睜大了眼睛看向數十米之外的雪地矮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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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美人駕到,上官無策
此刻的段逸,線條硬冷的側臉幾乎快要凝結成冰,清亮的眼睛如夜色中的狼王,閃爍著幽綠的光澤,兇狠的看向遠處雪堆樹叢中模糊漆黑的一團。
夜色漸漸濃郁,雪霧緩緩升起,天地間的一切都在這詭異的靜止中被霧氣籠罩;徐昭只覺得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可身邊的段逸和守護在他們身邊的其他老東西們卻像是能刺破這濃霧一般,各個睜大了眼睛緊盯著前方。
“將軍,這麼快就追上來,你猜是哪股人?”三老頭張著沒有門牙的嘴壓低聲音在段逸身邊問著。
段逸壓低身形,將徐昭緊緊地護在自己身下,犀利的眸色如戰刀般劃過濃霧中的每一寸大地;大宛的不敗戰神,數十年來守護大宛國境護得國土太平的驍勇戰將可不是白得來的那些戰績和戰功。
“不管是誰,來者都不擅。”說著,段逸低低的吹了聲口哨,幾個灰色的人影如輕飄飄的樹葉,幾乎在瞬間飄到了段逸身側,竟是連一點動靜都沒發出:“你們幾個從側面離開,然後繞到他們後方,沒有命令不準動。”
“是。”幾人身法奇異的四散射開。
“將軍,我們本來就不足上百號人,在人少的時候還將翅羽隊派離,會不會不太妥當。”五老頭嚴肅的問著。
可段逸早就在心裡做好迎敵方案,眼見著翅羽隊離開,卻是一改先才的緊繃,拉起徐昭就站起來,然後從火堆上舉起一支火把,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