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帕恕�
誰會想到當日在燈會上擄走她的面癱哥會跟她有這樣的孽緣,兒子是個面癱,老子是個神經病,這都是一傢什麼人吶。
徐昭嘔血的緊抱著頭,她早該想到的,老傢伙笑起來的樣子和段清明朗含笑時的模樣幾乎是一模一樣,段清的氣質偏向於硬冷剛毅,老傢伙不苟言笑時也隱約帶著這股氣質;再加上這對父子都好擄人這勾當,要說這倆不是親爺倆誰他媽相信。
只是,她一個好好地徐家嫡女,怎麼就跟大宛段氏牽扯上關係了?難道是她不靠譜的爹搞的鬼?難道她爹已經喪心病狂到不僅要弄死楚燁,他妹的他還想叛國?!
嗷!爹啊!你就跟閨女我說句實話吧,你這輩子不是生我養我的恩人吶,你他媽的是猴子派來折磨你親閨女我的吧!
徐昭糟心的嘴都要裂了,睜著一雙充血的紅眼珠子瞪這神經病:“老東西,你不會忘記我是誰吧;我是皇后,大梁的皇后,楚燁的女人;你連楚燁的妞兒都敢搶,你就不怕他衝冠一怒為紅顏,舉兵端了大宛。”
段逸不屑的嗤笑一聲:“不等他舉兵,老夫先舉兵。”
“哈?”
段逸不爽的盯著徐昭:“你是我段家的媳婦,我兒子還沒睡著你呢就先讓那臭小子給先睡了,我段家成什麼了?撿了個二茬,所以不等他動手,等老夫回去點齊人手就先會會他;當然,前提是他還活著。”
徐昭憋紅了臉怒氣騰騰的瞪著眼前的老不休,緊抿的嘴唇幾乎都快抿成一條線了,可見是氣的不輕。
可口無遮攔的段逸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看徐昭恨不能燒死他似的怒視著他,還以為她是在氣他要揍楚燁:“丫頭,就別再想梁帝了,我兒子跟他比起來真的一點也不差,關鍵是我段家的男人都是情種,這輩子只要認定人家姑娘就是一生一世的事兒;你也不必懊惱羞愧,你年紀小識人不清不小心嫁給了梁帝當了他幾天媳婦的事我段家上下也不會跟你計較;誰年輕時沒個遇人不淑的時候對不對?”
可段逸這幾句話剛出口,徐昭就再也忍不住了;霍然站起身的同時一腳將插在樹枝上的野山雞踢到火堆裡,然後叉著腰、瞪著眼,咧著嘴瘋狂的怒吼:“死瘋子,你跟老孃說明白,誰是二茬?!誰他媽遇人不淑?!”
聽見這聲怒吼,其他圍著篝火取暖的老傢伙們皆是老腰一震;不約而同的在彼此對視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幸災樂禍的笑色,無聲中都在用眼神對話。
“將軍要跟他兒媳婦吵架了,咱們要不要勸一勸?”
“勸?怎麼勸?老六,你只是說話娘,怎麼現在連性格都娘起來了;人家一家人吵架礙著你什麼事,跟個娘們似的亂管,小心殃及池魚。”
“嚶嚶嚶——你居然人身攻擊,咱們還是不是兄弟。”
“當然是兄弟,只是你再不好好收斂自己娘們的言談舉止,恐怕早晚會做姐妹。”
“天殺的,你現在不僅對我人身攻擊,還汙衊我,誰要跟你做姐妹,你才是姐妹。”
“好了,這時候了就別再吵吵了。”終於看不下去的五老頭站出來:“老六隻是動作偶爾女性化一點,距離姐妹還有一大截差距呢。”
“嗯,還是老五說話中聽,人家喜歡。”
“他撐死了就是一人妖!”
“……”
*
一幫老神經病們已經在一邊演了一出年代大戲,那頭徐昭還在與段逸怒目相視,戰爭一觸即發。
“堂堂大宛邊陲領兵四十萬的段老王爺不好好的住在高枕軟臥的王爺府裡逍遙快活,卻偏偏待在大梁的天牢裡吃蝨子睡草芥;你妹的,老子該感慨老瘋子你活的太超脫瀟灑還是該笑話你縱然手握至尊權柄依然也要嚐嚐吃牢飯的滋味?”
段逸的好脾氣終於在徐昭的冷嘲熱諷中不淡定了,嘶的一聲吸了口涼氣,“丫頭,全天下的人都能笑話老夫吃了這麼多年的牢飯,就你不能,知道嗎?!”
徐昭一怔,難得被這瘋老頭難得低沉嚴肅的聲音震住;可她素來心思活泛,哪裡會往深處想,還以為是老瘋子覺得在她面前丟了面子,不肯讓她把話給說明白了。
好,既然不讓提,那她就看在段清的面子上尊敬一下這老東西;仔細想當日她也光彩不到哪兒去,堂堂皇后也被下了大獄,跟一個身份神秘的他國老王爺在監牢裡四眼相對的相遇,這該死的命運,簡直比話本子裡的劇情還要精彩。
“好,你說你是段清他親爹,我信!你說你真敢搶楚燁的媳婦,眼前這狀況,我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