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闊的就往山谷方向走去:“來者只圍不攻,可見是對我們心存敬畏,他們不知道咱們的真實情況,所以在沒弄清楚之前不敢貿然行動;這就是咱們的機會,想給老夫包餃子,也要看看他這個麵餅夠不夠老夫折騰的。”
說完,段逸就回頭看向忠心的下屬:“把烤熟的野味都拿走,咱們進山谷。”
“靠!這個時候進山谷,你不怕他們把谷口封了,然後一個一個的把咱們宰了。”徐昭一把甩開段逸的手:“我不去。”
一行人在段逸下達命令後就開始收拾東西,有人扛野味,有人收拾帳篷,甚至還有人踢散了火堆,將周圍照的敞亮如晝;這哪裡像是被突然圍攻的架勢,分明就是在害怕敵人不知他們的情況,故意暴露目標嘛。
徐昭抱著頭,哀嚎了一嗓子就差跪在地上哭了;元宵小爺睜圓了一對金色的瞳目緊盯著一個方向,像是那裡藏了兇狠猛獸,跟著小傢伙臉不紅氣不喘從褲襠裡掏出剛才被段逸嫌棄的龍葵草,將草汁擠出來塗抹在自己的毛爪上和毛腳上,最後居然神色平靜的在自己的板牙上也塗了塗,晶亮的金眸分明在醞釀著什麼鬼主意——嘿嘿!如果有人敢靠近,爺要他們嚐嚐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滋味。
我去!這種情況下,連只兔子都變的又冷靜又怪異。
段逸眼神帶笑的從元宵身上掃過,看向一籌莫展的徐昭:“來者至今按兵不動,一來是忌憚我們,二來就是主將多疑。”他上前摸了摸丫頭軟乎乎的頭頂,語氣和藹的解釋著:“對付多疑之人,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故佈疑陣;山谷外面固然視野開闊,跑起來四處都是路;可正是這一馬平川,也讓我們無艱可守;萬一來者人手多,這不是變相讓他們可以四處追殺咱們嗎,所以此處不是上好的躲避地點。”
“是啊少夫人,你就聽我們將軍的話吧,他這個人最壞,鬼主意最多,他要我們進山谷,那就證明了山谷比外面這四通八達的平地好。”一個老頭扛起一頂少說也有百斤的帳篷,走的健步如飛:“山谷裡面有岩石遮擋,比這外面吃風的地方好太多,屬下會把你的帳篷扎到一個最避風的地方,保證睡得暖和。”
大爺的!這時候他們還能有心情想到給她扎帳篷,讓她睡好覺?這幫老傢伙,難道不知道危險逼近?難道就不擔心緊張?
娘娘腔六老頭手裡拿著從冰河裡打撈出來的冬魚,此刻冬魚已被烤好,焦黃油嫩的油皮發出滋滋的聲響,一股股蠱惑味蕾的香味不斷地往徐昭鼻子裡躥,可六老頭比香味躥的更快,一下就跳到徐昭面前,睜著一雙又柔又媚的眼珠子在她眼前眨呀眨:“少夫人,你光想著我們會被來人宰,你怎麼就沒想過他們會被我們宰呢?”
此話一出,其他收拾東西的老傢伙們都發出一聲聲迎合叫好的暗喝,一張張在火光的照映下風霜歲月的臉龐上帶著的自信冷睿的神色讓徐昭為之一振;此時,看見這一幕,誰敢再說這是一幫走路打顫、牙齒打晃的老不死?
他們就像被封存了無數歲月的美酒,看上去樸實無華,但當酒封開啟,隨歲月沉澱的幽香如開閘的洪水飄香悠遠,要人莫名沉醉安心。
六老頭接著說笑:“少夫人沒聽說過老薑才是最辣的嗎?如果外面的那幫兔崽子敢闖進谷,老夫就站在谷門口,來一個宰一個。”說到這裡,六老頭大聲招呼身後的其他弟兄:“到時候你們可別跟我搶,我這刀都磨了多少年,也該讓我沾沾血;太久不殺人,我他孃的手都白長了。”
好麼,感情這才是一幫殺貨!
徐昭認命的低下頭,老傢伙們人生歷練閱歷之豐富絕非她能想想,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還要被人要挾嫁人的無辜女子也只能乖乖配合。
從休息地到山谷的路途並不遠,一炷香的時間足夠徐昭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梳理好;當她站在山谷中看著重新燃起來的幾簇篝火和紮好的帳篷,瞪大眼睛驚愕的同時不得不震驚這幫老東西真乃神人也,眨眼間就又將一切張羅好,簡直比楚燁的御林軍還要高效率。
“你的晚飯已經被你親自踢到火堆裡燒成灰,所以今晚你會餓著。”說著,段逸就雙手背在身後四處悠閒的打量著周圍:“前半夜應該會很安全,你且放心的好好休息;接下來的日子會不太平,能多休息一會兒就多歇歇吧。”
說完,段逸轉身便要走,卻被徐昭一口叫住:“那些人是誰?是衝著你還是衝著我來的?你說會給我理由,難道那些傢伙就是?”
段逸緊抿著淡紅色的薄唇,似乎不願意在這時候跟她提起這些;可看徐昭那雙不到黃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