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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部分

笑笑:“沒什麼特別,不過是個心意罷了,您請過目。”他望著袁恕己,低頭要將匣子開啟。

阿弦胸口起伏,眼睜睜地看著袁恕己仔細打量匣子,而周利貞捧著匣子的手卻在慢慢地往匣子下面探去,就像是一條悄無聲息的毒蛇,蜿蜒地逼近。

方才所見將清晰地出現,身體好像被恐懼所佔據,隱隱地有些戰慄。

這瞬間,就像是生跟死的對決,又像是那夜她無法拿武后的命做賭所以選擇進宮一樣,阿弦顧不得再遲疑,她迅速閃身上前,伸手攔住袁恕己。

將袁恕己用力往後一攬,同時阿弦一腳踢出,狠狠地踹向周利貞。

少年被一腳踹中胸腹,往後倒飛出去,把身後的兩名客人都撞的踉蹌倒地,而周利貞手中的匣子落地,露出裡面一個潔白無瑕的羊脂白玉手環,因為匣子滾落也隨著掉在地上。

在場的所有人,屋內屋外,無數雙眼睛呆呆愣愣地瞪著現在這一幕,直著的脖頸,睜大的雙眼,像是發現了自己的活動領地被莫名闖入的豳州特產呆狍子。

因大家都不大認識周利貞,又不知到底發生什麼,只看見阿弦一言不合動手傷人。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阿弦也看清楚了:周利貞的手中並沒有什麼匕首。

她無法相信自己居然又出了錯,當即上前,急忙去搜他的雙手,袖底,又在腰間探摸。

渾然忘卻了周圍還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忽然手腕被握住,原來是桓彥範過來,低聲道:“你幹什麼?”

阿弦道:“他……”目光一轉看向地上的錦匣。

袁恕己一直看到現在,順著她目光一瞧,到底是從桐縣就配合無間的,袁恕己知道她如此反常必定有異,當即走過去將匣子拿起來。

那玉手環已經跌裂了一道暗痕,他將匣子上下左右也打量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異樣。

這會兒周利貞被袁府的小廝扶住,他捂著腹部,臉色雪白,苦笑道:“我哪裡做錯了什麼,招惹了女官不快?我致歉就是了。”

阿弦緊閉雙唇,無法解釋。

袁恕己則笑道:“既然風平浪靜,那麼就請各位入席,大家痛飲就是了。”又對周利貞道:“抱歉的很。”

周利貞道:“無妨,別壞了少卿的好日子就是,我且告辭了。”

袁恕己點頭,命僕人相送。

廳內眾人各自定神,重又舉杯慶賀。

剎那間,仍舊歌舞昇平其樂融融。

但是就算沒有人刻意去打量阿弦,阿弦仍是覺著自己犯了可笑的謬錯,全程窘然,缺言少語,心裡恨不得這事沒發生過、眾人也都不記得。

但又偏偏知道,這件事自然是才發生的,且很快就會更多關於女魔頭的流言蜚語問世,不知這一次又是什麼版本而已。

事後,阿弦見了崔曄,總算能說起此事來,回想那時候的場景,對周圍圍觀眾人而言,她只怕是瘋了似的行徑。

阿弦自責:“當時就像是中邪般,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就是覺著一切都不對……幸而少卿不是外人。他從不會怪罪。不過我心裡也過意不去就是了。”

崔曄道:“你也是為了他安危著想,他高興還來不及,又不是真是個心胸狹窄之人。”

阿弦抓抓頭:“但是我到底是怎麼了?先前的夢不作數了,這一次所見的,又是假的,雖然這假的倒也並非不好。阿叔,我有些怕。”

崔曄將她抱住:“再過兩日婚期,以後……就是我寸步不離地陪著阿弦,你怕什麼?”

阿弦一愣,笑道:“我怕你寸步不離啊。”忽然想到上次尚書省裡聽來的話,擔憂道:“你不會想去羈縻州吧?”

崔曄道:“那時候是因為怕總是見到你會忍不住,所以才想及早離開的,其實不必我去,二聖早有了更合適的人選。”

阿弦這才舒了口氣,崔曄抱緊了她,嗅著她身上的淡香:“以後該叫你什麼?阿弦,娘子……夫人?”

阿弦忍不住笑了出聲,將頭在他懷裡亂拱。

斗轉星移,日月如梭,大婚之日疏忽來到。

阿弦也提早六日前休班,不過就算休班在家,她也並沒什麼事操心忙碌,因為自有人幫她把事情都接了過去。

崔府,盧府,以及一個從來能幹的虞娘子,將所有要用之物、要派之人等等,盡數準備的妥妥當當,阿弦只要聽從虞娘子的吩咐行事就是了,閒暇只是逗逗小黑貓跟玄影,因為這件大喜之事將臨,所有的雜事、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