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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而是在面對她的時候,自然而然地便發生了。

他知道這樣不對,但是……卻又暗自慶幸,這所有發生的一切。

………

且說阿弦下車上馬,起初心裡仍是迷茫不清,幾乎不知要去向哪裡,幸而這老馬識途,不等阿弦吩咐,得得地朝著自己熟悉的路而行。

天際仍飄著細雪,長安城已成為銀裝素裹的世界,冰天雪地,本該寒徹入骨,但對阿弦而言,身上卻仍是暖意融融,好像有一團火,正偎在心頭上。

沿著長街往金吾衛衙門而行,門口翻身下馬,便有一名侍衛迎上來,阿弦道:“這是你們陳郎官的馬,勞煩還給他。”

那侍衛將馬兒牽了去,阿弦便自己回身往戶部的方向踏雪而行。

雪花打在她的風帽上,又飄落在額頭,臉頰上,絲絲沁涼。

阿弦抬頭看天,長長地吁了口氣。

口中呵出的白氣很快消散在空中,但心中的那無端的悸動卻仍無法退卻。

驚自然是有的,但除了“驚”之外……

來不及細想那是什麼,阿弦忙搖了搖頭。

雙腳踩雪,發出的咯吱咯吱聲響,前方覆雪長街,看似一望無垠。

可不知不覺間,阿弦眼前所浮現的,赫然竟是在桐縣的那個黃昏雨夜,崔曄揹著她回家的那條被雨浸溼了的青石板路。

怎麼能想到……竟會是今天這樣?

現在她還覺著不真呢。

舉起手來捏了捏臉頰,不知怎地有些麻木,再用力幾分,才覺出了疼。

“你在幹什麼?”詢問的聲音在身前響起。

阿弦戛然止步,卻見在她正前方,敏之不偏不倚地攔住站著。

“沒……”阿弦咳嗽了聲,將手又縮回了袖子裡。

“沒?”敏之冷笑,“臉都捏腫了,先前我怎麼不知你有這種自虐的嗜好?那會兒我打你一下兒,你還不依不饒地呢。”

阿弦不答,往左邊避開一步,垂頭而行。

敏之見她今日格外沉默寡言,越發奇怪:“你已經追上了袁恕己,將他家中之事告訴了,怎麼還是這般垂頭喪氣的模樣?難道追丟了?”

阿弦一愣:“你怎麼知道……袁少卿家裡的事?”

敏之道:“昨夜你夢中所見,亦是我的所見,我怎會不知。”

直到現在阿弦才回過神來,有些警惕地看著敏之:“那你豈不是什麼都知道?”

心頭一緊,就想到方才馬車裡的情形,但是轉念一想,有崔曄在,敏之才不敢現身,自然也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才又鬆了口氣。

不料敏之見她一刻緊張,便道:“方才是崔曄載你回來的?”

阿弦復又心跳,咳嗽了聲轉開話題:“你以後不要自行隨意地出現好麼?”

果然敏之問:“為什麼?”

阿弦道:“若是我做什麼你都會在場,那成什麼體統?”

敏之得意笑道:“做鬼最大的好處就是隨處可去,百無禁忌,再說,你有什麼怕讓我看見的?”

阿弦原先沒想那麼多,但是被他一提,越發想的“深遠”了,之前雖然也常見過不少鬼,但是敏之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另類。

試想,假如她要換衣裳,洗澡……或者做其他的私事,他肆無忌憚地冒出來,又怎麼說?

心裡有些忐忑。

正在此時,身後有人叫道:“弦子!”

阿弦正在想敏之之事,雖然聽見腳步聲,卻只當是行人,直到聽見這一聲呼喚。

微微遲疑中,敏之看著她身後的人,不悅道:“這小子又想幹什麼。”

陳基見阿弦並未回頭,便加快腳步。

正快要到了阿弦身旁,阿弦終於轉身,拱手行禮:“陳郎官。”

陳基腳步一頓:“弦子……”

阿弦面色如常,道:“馬兒我已經交給金吾衛的門上,多謝郎官先前相助。可還有別的事?”

敏之在旁笑道:“好,答的好,就是這樣。”

陳基啞然,道:“並沒有別的事。只是……好久不見,想同你說幾句話而已。”

阿弦沉默。

敏之嗤之以鼻:“有什麼話說?莫非這小子想腳踏兩隻船麼?”

阿弦瞥他一眼,想讓他住嘴。

不料陳基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麼在?”

原來陳基方才追過來的時候,遠遠地見阿弦一人往前,忽然間她止步,向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