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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敏之不理。

丘神勣先向著許圉師做了一揖,又對楊思儉道:“楊少卿,來的唐突,還請您勿怪,一切都是奉命行事罷了。”

楊思儉不置可否,丘神勣便看向錢掌櫃:“這就是才拿住的賊徒了?”

袁恕己對此人卻也有所耳聞,知道他官職不高,卻是個不容小覷的棘手之人:“不錯。”

丘神勣似笑非笑看了袁恕己一眼:“袁少卿果然能耐,一出手就見真章,此人可招供了麼?”

袁恕己道:“正在審問。”

丘神勣笑道:“就這樣大家彼此的站著,空口審問,只怕一輩子也問不出什麼來。”

袁恕己道:“以你之見,又該如何?”

丘神勣道:“將此人交給我,不出半天時間,必定讓他供認不諱!”

許圉師跟楊思儉不約而同的皺眉,原來此時,朝中有兩個名字,最叫人聞風喪膽。

一個名喚索元禮,乃是胡人,於內掖負責審訊,索元禮生性殘暴,尤其最擅長刑訊逼供,犯人們一見到他,就如見到活閻王般,那種種叫人匪夷所思的酷刑,就如同陰司的十八層地府刑罰再現。

另一個便是丘神勣。丘神勣同索元禮有些不同,他擅長的並非刑訊逼供,而是死纏爛打的追查,一旦被他盯上,就算再清白的人,也會被他無中生有地羅織罪名,枉死於其手中的人不計其數。

所以楊思儉雖然貴為武后的眷親,但看見此人,仍覺著頭頂陰雲重重。

袁恕己當然也聽說過丘神勣的大名,見此人一雙環眼微微暴凸,果然是一副兇殘之相,袁恕己道:“如今已有些眉目,已確定公主殿下是被藏在這府中,待我……”

丘神勣色變:“你說殿下在楊府?”

楊思儉心頭一顫,只得勉強鎮定。袁恕己道:“十有八九。”

丘神勣眯起雙眼,走到錢掌櫃跟前:“你把殿下藏到哪裡去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落在我手上的人,還沒有一個能硬抗到底的。趁早兒招供好得一個痛快,不必平白多受些皮肉之苦。”

錢掌櫃只是冷哼了聲,臉上又透出輕蔑之色,道:“妖婦的爪牙,呸!”

一語方落,丘神勣握住他被捆在身後的手腕,用力一拗,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錢掌櫃痛撥出聲,右手腕已生生被掰斷了。

就在同時,有人低撥出聲:“住手!”

丘神勣側目,卻見說話的是賀蘭敏之身旁的一個“少年”。

阿弦本要上前,又被敏之攔住。

身為武皇后最得力的差辦者,丘神勣當然知道敏之身邊兒有個極為受寵的小小跟隨,對他而言,賀蘭敏之是不能得罪之人,縱然他身邊兒的小貓小狗兒自然也要格外優待。

因此丘神勣並未計較,只又對錢掌櫃笑道:“這不過是雕蟲小技,現在說還來得及,等到了地方你才知道這一點疼才只是開胃小菜罷了。”

錢掌櫃額頭的冷汗涔涔而落,他微微傴僂身體。

抬頭之時,瞥見被敏之握著手腕攔住的阿弦,後者正皺眉看他,眼中似有憂慮之色。

錢掌櫃嘴角牽動,忽然對丘神勣道:“你所說的是什麼地方?我倒是願意試一試新鮮。”

丘神勣驀地斂了笑:“畜生,不識抬舉。”一招手,兩個差官上前,便要押著錢掌櫃離開。

袁恕己道:“郎官且慢,公主的下落交代還在此人身上,你把人帶走了又怎麼說?”

丘神勣道:“先前袁少卿說公主在楊府,那就開始翻找就是了,不過我看楊府如此之大,要找起來只怕也是難的,偏偏這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如你我兵分兩路,你負責搜尋,我負責逼問,看看誰先找到殿下,如何?”

袁恕己見他眼中閃爍狡獪殘忍的光芒,心中厭惡。

本要攔阻,許圉師忽然道:“丘郎官審訊是一把好手,有他開口只怕事半功倍,袁少卿不如就依他所言就是了。”

許圉師是個頗有德望的人,袁恕己也早聞名,對他頗有好感,此刻聽如此說,他心中轉念,便道:“既然許侍郎也贊同如此,我自當隨從。”

丘神勣輕輕哼了聲,又格外告辭了賀蘭敏之,往外去了。

阿弦叫道:“錢先生!”

錢掌櫃臨出門之時回頭,望著她笑了一笑,一言未發地去了。

就在丘神勣前腳剛剛離開,楊府的管家跟一名大理寺的差官匆匆而回,稟告道:“回老爺,少卿,各處都已經找遍了,沒有找到任何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