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點了點頭,同時對李璐瑤的細心也十分的欣賞,輕聲說道:“李小姐放心,鞠義只是暫時假死過去了,鳩摩空大師已經去給鞠義治傷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李璐瑤緊張的面孔上這時才有了些鬆動,低下頭,淡淡地說道:“這樣就好,鞠司馬是個好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他一個人身上,如果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李小姐,離天亮還有些時間,你別想太多了,還是回房休息休息吧,等到天亮時,我自然會去叫你的。”
李璐瑤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我睡不著,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我爹……”
蕭風沒有說話,作為一個孤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根本不懂得什麼是親情。他只是那樣默默的站著,看著一臉傷感的李璐瑤,見他為了李倫的死而黯然傷神,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他永遠都無法感同身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該如何去安慰李璐瑤,只有靜靜地站著。
良久,房間裡一片寂靜,沒有一絲聲音,靜的房間裡的兩個人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恩公,你真的會一路上保護我,將我安全的送到洛陽嗎?”李璐瑤首先打破了沉靜,抬起頭,用一雙炙熱的眸子看著蕭風,眼睛裡充滿了期待。
“我一言九鼎,請李小姐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令尊,就一定會信守諾言。只是,令尊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李小姐再怎麼傷心難過,死去了的人也絕對不能復活過來。要知道,人總是會死的。李小姐,你人生的路還很長,應該看開一點才是。”蕭風道。
李璐瑤皺了一下眉頭,看著蕭風的眼神起了一絲的變化,雙眼中似乎放出了異樣的光彩,只存在那一小會兒,便轉瞬即逝。她低下了頭,微微向著蕭風欠了一下身子,當眉頭舒緩開來時,她臉上的愁容也隨之消失,緩緩地說道:“恩公,你說的對,我就算哭幹了眼淚,爹爹也不會再活過來。恩公,我會看開的,多謝恩公的勸慰。”
“不用謝。”
“時候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擾恩公休息了,告辭。”
蕭風親自將李璐瑤送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後,他將那把狙擊步槍重新抱在了懷裡,斜躺在臥榻之上,開始天亮前最後的小憩。
太陽剛從東山露出臉,射出道道的強烈金光,象是在大聲地歡笑,藐視那層淡霧的不堪一擊。蔚藍色的天空上,沒有一絲雲彩,越發顯得它的深邃無邊。
蕭風張羅著整個商隊,開始向東趕,依舊用虛張聲勢的計策,讓商隊裡的人假扮成全副武裝的馬刀手。雖然已經進入了大漢境內,但是涼州一帶也並不是很太平,路上有許多馬賊,也是專門劫掠過往商隊的勾當。不過,相對於西域的那些匈奴人來說,他們的數量要少了許多。
☆、乾柴烈火(2)
一路向東走了差不多五里多路,蕭風一行人剛過了一座烽火臺,便在一個山坳裡看到了鳩摩空。
蕭風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目光也十分的犀利,老遠便見到鳩摩空牽著一匹馬等候在山坳裡,他轉過身子對身後的人說道:“保持隊形,勻速前進。”
說完,他策馬便來到了鳩摩空的身邊,先是四下裡望了望,接著問道:“大師,鞠義呢?”
“在山坳後面,他的情況不容樂觀,其中有一處很深的劍傷,如果再有一個指甲蓋的深度,恐怕就是佛祖在世,也無可奈何了。我已經給他用過了藥,現在還在昏迷當中,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鳩摩空道。
蕭風叫過來了兩個人,到山坳後面去將鞠義給抬過來,並且專門騰出了一輛馬車,用來運送鞠義。忙完這些之後,蕭風這才對鳩摩空道:“大師,你精通醫理,一路上還希望你多多照顧下鞠義。”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希望鞠壯士得到佛主的庇佑,令他度過此次劫難。”鳩摩空雙手合十,十分虔誠地嘟囔道。
蕭風不再理會鳩摩空,讓鳩摩空和鞠義同乘一輛馬車,自己張羅著整個商隊,開始緩慢的向東行走。
此時是寒冬十月,到處都是銀裝素裹,蕭風帶著商隊出了玉門關後,行進的十分緩慢,一個白天只走了不到三十里。
暮色四合,蕭風望著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便尋找到了一個山坡,讓商隊在山坡的東南面停頓下來,開始搭建起簡易的帳篷,又讓人去遠處的樹林里弄些乾柴回來,以便生起篝火。
夜幕降臨時,撿柴的人回來了,將一堆的乾柴放在了地上,分給眾人堆成好幾堆。負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