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人從懷中掏出了火摺子,鼓起腮幫子使勁的吹,剛吹起的小火苗便被陣陣□□的冷風給吹滅了。再後來,那人不管再怎麼使勁的吹,火摺子始終沒有再出現火苗。
蕭風見篝火一直沒有升起來,便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火摺子好像是在跟我作對一樣……”
“火摺子?”蕭風從那個人的手中拿過來了那個所謂的火摺子,放在鼻子下面輕輕的聞了一下,聞到了一股黃磷的味道,再看這火摺子使用極為粗糙的紙包裹起來的,中間卷著一些黃磷的粉末以及易燃的東西,能夠看到一個紅色的亮點在中間慢慢的燃燒。
他只看了這一眼,便將火摺子扔在了一旁,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另外一隻手抓起一堆易燃的乾草,他用身體擋住了風向,右手輕輕地按了一下打火機,便有一團火苗冒了出來,被冷風吹得左右搖擺。
他急忙將火苗對準了易燃的乾草,乾草受到火焰的烘烤,到了著火點後,便直接燃燒了起來,火也就此被點燃了。之後,他將那堆乾草放在了乾柴下面,負責點火的人看到之後,急忙在乾柴上撒了一把粉末,篝火瞬間便升騰了起來。
☆、乾柴烈火(3)
將篝火點燃之後,負責點火的伙伕痴痴地望著蕭風手中拿著的打火機,問道:“這玩意是什麼?”
“打火機。”蕭風將打火機塞進了口袋,同時拿出了一包煙,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根後,就著篝火點燃了香菸,放在嘴裡便抽了起來。
蕭風抽著香菸,在周圍異樣的目光下緩緩地走開了,走到了一個人較少的地方,靜靜地坐了下來,將背上的狙擊步槍放在了前面,細細地享受著這短暫的平靜。
篝火升起來後,商隊裡的成員各司其職,做飯的做飯,巡邏的巡邏。
蕭風的一支香菸快抽完時,李璐瑤便來到了他的身邊,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蕭風,問道:“恩公,你這是……”
話還沒有說完,李璐瑤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煙味,直接被嗆的乾咳了好幾聲。
蕭風猛吸了一口煙,將最後一點抽完之後,便將菸頭插進了雪窩裡,聽到菸頭發出了嗤嗤的聲音後,便熄滅了。他站了起來,對李璐瑤說道:“抱歉。”
李璐瑤搖了搖頭,對於她來說,這個從天而降又陰差陽錯的將她從魔掌中解救出來的男人,身上總是披著一層神秘的外衣,也正是這種神秘,讓她愈發覺得這個男人的與眾不同。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面總是有一種推力,將她情不自禁的推到了他的身邊,哪怕是靜靜地陪著他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那種感覺也是極為舒暢的。
“沒事沒事,恩公不用對我說抱歉,反而是我不該打擾恩公的思緒,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才對。”李璐瑤急忙擺手說道。
“李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蕭風不再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李璐瑤臉上怔了一下,自己在帳篷裡看到蕭風獨自一人坐在這邊,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他的身邊。這時蕭風突然問她有什麼事情,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吱唔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剛好後面有人大聲喊到“開飯了”,她才找到了藉口,笑著說道:“我……我是來叫恩公吃飯的。”
“多謝。”蕭風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後,便和李璐瑤擦肩而過,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李璐瑤轉過身子,看著蕭風的背影,剛才的緊張感頓時煙消雲散,就連臉上的那種灼燒感也全然不見了,而且心跳也開始慢慢恢復了正常。
蕭風走到吃飯的地方,伙伕早已經將一碗肉湯準備好了,見蕭風來了,直接端給了蕭風,並且關懷地說道:“恩公,多吃點。”
蕭風從不客氣,端起那碗肉湯也不覺得燙,三下五除二的便喝完了,然後將手中的空碗重新遞到了伙伕的面前,一抹嘴,大聲喊道:“好喝,再來一碗。”
整個商隊現在都是以蕭風為主心骨,因為他們都希望得到蕭風的保護,安全的返回家鄉,所以對於蕭風也是百依百順。
蕭風連續喝了兩碗肉湯後,轉臉看了一眼角落裡的鳩摩空,便對伙伕道:“可有素食?”
“有。”伙伕將三根胡蘿蔔遞到了蕭風的手裡,說道,“吃完了還有。”
蕭風笑了笑,看著伙伕驚訝的眼神,估計伙伕是把自己當成飯桶對待了。他拿著那三根胡蘿蔔來到了鳩摩空的身邊,將胡蘿蔔遞到鳩摩空的面前,說道:“大師,我知道佛門不能吃葷,特地給你帶來了一些素食,你也吃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