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豐隨即又拿出了一個小冊子,然後走到了蕭風的面前,親自將蕭風扶了起來,很是客氣的說道:“伯爺,這是陛下所賞賜的禮單,還請伯爺過目。”
蕭風接過那個禮單,看都沒有看,便直接交給了身邊的賈詡,然後對左豐說道:“天使遠道而來,為我帶來了如此訊息,蕭風真是感激不盡。”
“伯爺太過客氣了,這是伯爺應該得到的封賞,涼州若沒有伯爺,只怕早已經陷落了,更何況伯爺還……”
左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忽然聽到城外傳來了隆隆的戰鼓聲,緊接著一個士兵跑了進來,一臉慌張的叫道:“太守大人,不好了,城外來了好多兵馬,我們被包圍了!”
左豐聽後,臉上立刻變色,急忙叫道:“叛軍不是被平定了嗎,怎麼會……”
“不是叛軍,是官軍!”士兵回答道。
“官軍?官軍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左豐驚詫道。
蕭風眉頭一皺,心中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見左豐在這裡,當即說道:“天使在此稍歇,我去看看。”
左豐道:“伯爺,我和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是誰的兵馬,敢如此放肆,居然敢包圍這裡?”
蕭風點了點頭,和左豐並肩而出,而賈詡、徐榮等人則全部跟隨在蕭風的身後,一場好好的酒宴,就這樣不歡而散。
☆、公報私仇(1)
陰霾的天空下,是莊嚴肅穆的姑臧城,城牆的上空,“漢”字大旗迎風飄揚,姑臧城如同一條臥著的長龍,靜靜的伏在這片大地上,彰顯著其獨特的地位。
做為武威郡的郡城,姑臧城飽受滄桑,幾經更迭,仍然巍峨的屹立在這裡。城樓上,漢軍將士密密麻麻的排列著,所有的將士臉上都是十分緊張的表情,一番如臨大敵的姿態,無數雙眼睛都在注視著城外那片空地上齊整的軍容。
姑臧城外,數萬大軍整齊的排列著,同樣橙紅色的“漢”字大旗在朔風中飄揚,唯一不同的是,在“漢”字大旗的旗面上,繡著一隻瑞龍騰飛的圖形,顯示著這支大軍的特殊性。
這支數萬大軍來自大漢的心臟,皇帝所居住的地方,而這支大軍,也正是皇帝的直屬部隊,是大漢的中央軍,因駐紮在京城的北部,所以被稱為北軍。
蕭風、左豐、賈詡、徐榮等人全部來到了城樓上,當他們登上城樓看見城外面的這支數萬人的大軍時,左豐頗感驚訝,不禁失聲道:“北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眾人放眼望去,但見兩員身穿鎧甲,頭戴鐵盔的將軍騎在馬背上站立在隊伍的最前面,身後的旗手打著“周”、“鮑”兩面大旗。
蕭風凝視了領頭的兩個人,輕聲說道:“是周慎和鮑鴻。”
“周慎、鮑鴻?”左豐聽到之後,便狐疑地說道,“原來是他們兩個人,這也難怪他們能夠調動北軍了,原來是皇甫嵩帳下的中郎將,只是他們為何會突然帶兵到此,還將姑臧城給包圍了?看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似乎有著很大的敵意啊。”
蕭風道:“大概是因為我殺了周慎的父親的緣故吧?”
左豐斜視了蕭風一眼,問道:“伯爺殺了周慎的父親?可有原因?”
蕭風點了點頭,於是將周慎父親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
左豐聽完之後,捋了捋下頜上的鬍鬚,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伯爺如此做法一點錯都沒有。而且伯爺不避權貴,能夠秉公處理,這件事讓在下佩服萬分,如果周慎果真因為此事而調動兵馬將伯爺給包圍起來了,那周慎就難辭其咎了。”
這邊話音剛落,但見城外的周慎策馬向前走了一段路,然後拔出了腰中所佩戴的利劍,指著城牆上站著的蕭風吼道:“蕭風,你給我聽著,快快開啟城門,束手就擒,你殺我父親,此仇不報,我周慎誓不為人!”
聲音很大,在場的人大多數都聽到了周慎的叫喊,眾人都面面相覷,一致將目光移向了蕭風身上。
蕭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更是沒有任何表情,凝視著狂妄的周慎,回答道:“周將軍,你的父親指使家丁打人致死,我是秉公處理,一切都是按照大漢律例來辦的,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若我因為是你的父親而放縱他,那我怎麼對得起姑臧城的百姓?對得起被你父親殺死的亡魂?”
☆、公報私仇(2)
“你含血噴人,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死,而是被人救活了,你明明知道,還是殺了我的父親,你這樣做,跟濫殺無辜又有什麼區別?”周慎叫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