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反駁道:“你父親殺人致死,這是事實,至於那個被你父親殺死的人被人救活了,那是他的造化。你父親殺人致死在前,我理當按照死罪來判處他。周將軍,我勸你還是不要意氣用事,以免誤入歧途,落得個身敗名裂!”
“我呸!蕭風,你他孃的趕緊給我出來,你若是當著眾人的面,向我磕頭認錯,我姑且留你一個全屍!”周慎態度十分的囂張。
蕭風不再說話了,轉身向著左豐道:“左大人,你怎麼看待此事?”
“錯在周慎父子,不在伯爺,就算鬧到陛下面前,也是如此。伯爺,不如你開啟城門,讓我去和周慎交涉一番,相信他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的。”左豐道。
蕭風抱拳道:“有勞左大人了。”
左豐沒說什麼,轉身下了城樓,蕭風命人將城門開啟,左豐便帶著幾名隨從,打著符節翩翩出城,向著周慎駛去。
周慎見姑臧城的城門開啟了,臉上便是一陣歡喜,可當他看見左豐從城門裡走了出來時,眉頭卻皺了起來。
這時,和周慎一起到來的鮑鴻立刻策馬來到了周慎的身邊,小聲說道:“周兄,天使在此,這件事有些棘手啊。”
周慎道:“錯在蕭風,就算天使在此,只要我們有理,他休想袒護蕭風。”
鮑鴻不再吭聲了,靜靜地站在那裡。
左豐等人一步步靠近了周慎和鮑鴻,當他來到周慎和鮑鴻的面前時,便掃了兩個人一眼,接著趾高氣揚的立在馬背上說道:“在下小黃門左豐,奉命前來傳旨。不知道兩位將軍帶著兵馬來此有何貴幹?”
周慎看見左豐後,便冷哼了一聲,他一向看不起宦官,所以對左豐是極為的厭惡,沒好氣的說道:“我來此有何貴幹,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是一個傳旨的太監而已,神氣什麼?若沒有十常侍撐腰,你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我乃陛下欽封的中郎將,論官位,遠在你之上,你見到我,不僅不下馬行跪拜之禮,反而騎坐在馬背上臭神氣,信不信我寫一封書信給當朝的少府,讓他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
左豐聽後,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的,本來神氣的面部表情霎時間變得僵硬不堪,心中更是對周慎氣憤不已。他的面部稍微抽搐了幾下,並沒有被周慎的話語嚇到,眼睛斜視了一下週慎背後整齊排列著的兵馬,眼珠子咕嚕一轉,便冷笑了一聲,依然很神氣的說道:“周將軍,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敢說大話?你身後的兵馬那可是隸屬於北軍,陛下撥了十萬兵馬交予左車騎將軍調遣,那是前來涼州平叛的,如今為了穩定涼州局勢,十萬兵馬仍然留在涼州駐守,可你卻擅自調動兵馬,並且公報私仇,用來包圍姑臧城,企圖對伯爺不軌。你可知道,伯爺可是對朝廷有大功的人……”
☆、公報私仇(3)
“伯爺?什麼伯爺?”周慎聽了以後覺得雲裡霧裡的,便打斷了左豐的話,問道。
左豐笑道:“周將軍可真是孤陋寡聞啊,這也難怪,我來的時候並未在冀城停留,周將軍自然不知道了。我是奉命前來姑臧城傳旨的,是給新任的武威太守傳旨的,太守大人因在平定涼州叛亂中有大功,已經被陛下授予蕩寇將軍,還被封為克虜伯,屬於一等伯爵。周將軍,你好像還沒有爵位吧?而且你擅自調動兵馬的事情,相信左車騎將軍也不一定會知道,如果這件事讓左車騎將軍知道了,那麼周將軍你……哼哼,該有什麼後果,相信周將軍比我還清楚吧?”
“你……”周慎被左豐說的無法還口,他也是一時腦熱,聽到自己父親被殺,便想帶著兵馬來姑臧城找蕭風的晦氣,剛好皇甫嵩讓周慎、鮑鴻帶著兵馬去敦煌、酒泉臨時駐守,以穩定西域,等到朝廷派來新的太守再撤回來,他得到了這個機會,便和鮑鴻一起帶著兵馬直奔武威來了。現在聽左豐說完之後,想想也覺得後怕。
鮑鴻拉了一下週慎的衣角,輕聲說道:“周兄,左大人說的頗有道理,我們受命去敦煌、酒泉駐守,可卻將兵馬帶來和蕭風廝殺,確有一番公報私仇的感覺。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如暫且記著,等以後再慢慢算賬。這件事如果傳進了皇甫將軍的耳朵裡,皇甫將軍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周慎狠狠的瞪了一眼左豐,同時眺望了一眼城樓上站著的蕭風,氣憤之下,立刻調轉了馬頭,對鮑鴻道:“我們走!”
鮑鴻稍微猶豫了一下,問道:“我軍遠道而來,現在天色也已經晚了,是不是進城休息一下?周兄和蕭太守之間的恩怨,是個人恩怨,但我們是路過此地,進去休息也是理所當然,何況今天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