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蕭風便端起了酒杯,與華佗再次把酒言歡。兩個人一直聊到了深夜,蕭風才送華佗離去。
第二天一早,蕭風剛起床,姑臧令隗豪便來到了太守府,要求面見蕭風。蕭風洗刷之後,便來到了大廳,接見了隗豪。
“隗大人那麼早趕來,可有要事?”蕭風首先問道。
隗豪道:“啟稟太守大人,屬下確實有要事,而且還是很要緊的事情,希望能和太守大人商量一下。”
蕭風打了一個手勢,示意隗豪坐下。隗豪席地而坐後,便拱手道:“太守大人還記得昨天讓人送到縣衙的那個殺人犯嗎?”
蕭風道:“記得,是個老頭。是不是案子已經結了?”
隗豪搖頭道:“屬下正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周老爺子雖然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可是他指示下人毆打別人,下人失手將人殺死了,罪責並不完全在周老爺子,而在於那幾個下人。那幾個親自動手打人致死的家丁已經被下官全部緝拿歸案了,下官考慮再三,以為當將那個動刀子的家丁處死,其餘的都負有連帶責任,罪不至死……”
蕭風聽後,登時大怒,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大吼道:“混帳東西,照你這麼說,那麼幕後的指使者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如果不是那個姓周的老頭指使下人如此做,那些下人又怎麼會失手殺死了人?周老頭屬於買兇殺人,罪責不在那些殺手,而是在於周老頭。你這樣替他開脫,難道他是你家親戚不成?”
隗豪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急忙解釋道:“太守大人請息怒,那周老頭和下官絕無半點關係,下官也犯不著要為他開脫。只是……只是那周老頭確實大有來頭,下官考慮再三,覺得這樣做才是最為合理的……”
“合理個屁!你身為姑臧令,是姑臧城的父母官,你應該以身作則,秉公處理。我倒是想聽聽,那姓周的老頭到底有什麼來頭?”蕭風怒不可遏的責怪隗豪道。
隗豪頭一次見蕭風發如此大的脾氣,當即唯唯諾諾的將姓周的老頭的來歷一一說明:“啟稟太守大人,那周老頭家世代都是官宦世家,家族中有一半人都曾經在朝為官,是本郡的一個望族,也是將軍世家。現在雖然已經大不如從前了,但是他的兒子還在朝中為官,現任中郎將。而且,他的兒子現在就在涼州,跟隨左車騎將軍皇甫嵩一起來涼州平叛,現在就駐紮在冀城一帶。如果他兒子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他兒子又是左車騎將軍皇甫嵩的心腹,萬一……”
☆、殺人償命(2)
聽隗豪如此說了以後,蕭風心裡便想起了一個人來,便問道:“你說的可是周慎?”
隗豪點了點頭,說道:“正是他,大人認識?”
蕭風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周慎的老爹啊。一個小小的周慎,就將你嚇成這個樣子了?就算他知道了這件事,又能怎麼樣?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皇甫嵩親自來了,我也照樣要殺。”
“可是大人,關鍵是那個被殺死的人又被神醫給救活了,這麼一來,那周老頭就沒有犯下殺人罪,大人再殺他,豈不是沒有什麼道理?”隗豪反駁道。
蕭風道:“隗大人,我問你,那個人是不是已經死了一次?”
“是。”
“既然已經被殺死了一次,那就周老頭就是犯下了殺人罪。被殺的人之所以被救活了,那全是華神醫的功勞,跟周老頭殺人案沒有一點關聯。周老頭買兇殺人,指使其家丁任意妄為,犯下這彌天大罪,那麼多雙雪亮的眼睛在那裡看著呢,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隗豪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心中已經知道了蕭風的意思了,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大人的意思是……殺掉周老頭?”
“殺!”
隗豪擔心的問道:“那萬一周慎回來了,知道自己的父親被殺,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這就用不著你操心了,他要是回來了,若膽敢鬧事,我也可以把他抓起來。你按照我的意思去辦,即可去提審周老頭,將此事做成鐵案,將周老頭以及親手殺人的那個家丁一併處死,以儆效尤。”
隗豪無奈,只好抱拳說道:“下官遵命。”
說完,隗豪便轉身離開了太守府,徑直回縣衙,然後開始按照蕭風的話去辦,並且張貼告示,準備在菜市口將周老頭以及那個殺人的家丁一併問斬。
城中百姓聞訊,全部趕到街頭巷尾,紛紛議論這件事,並且擠在菜市口,準備親眼目睹周老頭是怎麼被殺的。
午時三刻,隗豪做為監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