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記性,我差點給忘了。是徐榮,他從鸇陰城傳來了訊息,說是在鸇陰、媼圍兩地發現了大批騎兵出沒,而且董卓的軍隊佔領了祖厲城,並且將董卓的大旗都插在了城樓上,徐榮問主公當如何應對……”
“先是董卓搶掠我們的馬匹、錢財,現在又是董卓霸佔了祖厲城,還派遣騎兵騷擾鸇陰、媼圍,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蕭風面色陰沉,低聲吼道。
樊稠立刻抱拳道:“主公,董卓欺人太甚,我們應當予以反擊!”
蕭風雖然憤怒,但是對於樊稠的提議,他卻沒有半點回應,而是耐人尋味的看了賈詡一眼。
賈詡注意到了蕭風的目光,捋了捋下頜的青須,聚精會神的想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主公,這件事我看有些蹊蹺,我們不能如此草率的做出決定,需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再從長計議只怕董卓就兵臨城下了!”樊稠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蕭風斥道:“樊稠,稍安勿躁,且聽軍師如何說。”
賈詡道:“主公,我記得你回來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董卓帶領大軍被皇甫嵩派去圍剿吳越山的山賊了,對不對?”
“沒錯。”
“吳越山很大,地形也很複雜,而吳越山的山賊首領王國也是涼州的一位豪傑,與董卓有過嫌隙,對董卓也相對了解,就算董卓軍再怎麼迅速,也絕對不會那麼快就平定了吳越山的山賊。如果吳越山的山賊被平定了,以我對董卓的瞭解,他必然會大肆宣揚自己的功績,恨不得讓整個涼州都知道,可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這就說明,董卓還在率軍與王國苦戰。那麼,試問,這些頻繁出現的董卓的軍隊又是些什麼人?”賈詡分析道。
樊稠道:“軍師,你不能這樣推算的。董卓去攻打吳越山的山賊,未必會帶領全部大軍去的,必然會留下一部分兵力駐守隴西。那些人是董卓的部下又有什麼稀奇的?”
☆、鮑鴻造訪
“話雖如此,不過就算董卓膽子再怎麼大,也不至於公然到我們的管轄範圍內來搶東西,我以為,此事其中必有蹊蹺,只有查明真相,才能採取應對之策。”賈詡道。
“軍師為董卓如此開脫,難道是董卓給了軍師什麼好處不成?”樊稠白了賈詡一眼,突然問道。
“你……”賈詡聽到樊稠的這一番話,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生氣,指著樊稠的鼻子,本來想罵他的,但是隨之一想,便強嚥下了這口氣,“我不跟你這人一般見識,我賈詡對主公如何,天日可見!”
樊稠道:“哼,我看軍師倒是袒護董卓的多一些……”
“樊稠!你別欺人太甚!”任何人都有脾氣,賈詡也不例外,此時被樊稠逼急了,又說出這番話來,他怎麼能夠不動怒?
“吵什麼吵?如果吵能解決問題的話,我還要你們幹什麼?”蕭風突然插話道,“不管是軍師,還是樊都尉,你們都是在為我效力,我們應該和和氣氣的團結一致才對,如果我們內部都相互勾心鬥角,不太團結的話,那又怎麼對付外敵?”
大廳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賈詡、樊稠也都捫心自問,文武失和向來是常有的事情,何況樊稠也是個直性子,說話總是口沒遮攔的,兩個人相互細想了一下,都覺得今天做的有些過分了。於是,兩個人便不約而同的向著蕭風抱拳道:“屬下知錯。”
蕭風擺手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們以後要是再敢這個樣子,兩個一起重罰!”
“喏!”賈詡、樊稠齊聲答道。
蕭風道:“軍師,剛才聽你的話,似乎對我與樊稠的觀點有些異議,不妨直說,也不用刻意避諱什麼。”
“喏!”賈詡抱拳道,“其實,屬下現在最為擔心的人不是董卓,而是韓遂!”
“韓遂?”蕭風狐疑的問道。
“不錯,此人自從上次叛亂兵敗之後,便當上了金城太守,皇甫嵩先前屠殺了他的所有部下,認為從此韓遂對人便構不成任何威脅了,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以屬下對韓遂此人的瞭解,此人必定不甘心上次被皇甫嵩所愚弄,如果他暗中和羌族各部落的首領會面的話,以他的能力,重新煽動那些羌人也不是沒有可能。董卓受命去攻打吳越山的山賊,必然帶著精銳大軍前去,何況他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如今一直沒有訊息傳來,定然還沒有平定吳越山的山賊。董卓雖然豪放不羈,比較蠻橫,但卻也是個識大體的人。皇甫嵩還在坐鎮涼州,他又怎麼敢公然做出如此行徑,一旦被皇甫嵩知道了,他的隴西太守就很難再當下去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