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江門隨即應話,深嘆一口氣道,“只是不瞞趙郎說,我二人看著光鮮,家中也不過空架子而已,即便我二人真如外所傳言,可你讓我們一下拿出如許多錢糧布絹來,商民說句心裡話,這當真是強人所難。”
其實不必他二人推心置腹也罷,虛辭周旋也好,趙器亦知內裡確有幾分難處,不過既有命在身,大公子已然深處輿情漩渦,趙器對二人雖略感同情,此刻也只能壓下,淡淡反問一句:
“怎麼又哭起窮來了?難道陶白之稱空口無憑?”他不等二人再尋話應對,忽拍了兩下手,門口把守的兩名成府家奴便閃進一人,畢恭畢敬將兩份簿子呈至江程二人酒案前,趙器微笑道:
“二位,黃公好謙不可取啊!都看看吧!”
江程二人本不知此舉為何,正覺怪異,待低首翻閱幾頁,已是驚駭到無從言語,趙器見兩人頭冒虛汗,遂安撫道:“不必驚慌,只是怕二位生意纏身,無暇清算家貲,兩位這可清楚自己名下有多少家貲了嗎?”
他二人一時結舌杜口,心底且又憤恨,深知對方有備而來,今日不應是不能脫身了,卻仍是不甘,見方才進來的家奴又呈遞給趙器一物,以為把柄再授於他人,幾欲暈厥,果聽趙器吩咐那家奴道:
“將大祁律裡商賈上報家貲不實的一條律令讀與兩位聽。”
江程二人自是知道這其中利害,不等那家奴開口,慌起身離席倒地,連連認罪,那家奴得趙器目示,將二人扶起,趙器語氣溫和:
“莫要擔心,不過也是怕二人不曉我大祁律令而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