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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額頭上一個窟窿,身上體無完膚的,擦傷,劃傷,抓傷,一身的淤青,在胸口還有一圈腫起的黑紫印,下身更是慘不忍睹。手掌心的肉都被燒爛了,白色紅色黑色混在一起,自己都下不去手清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就對她動了那麼重的手……胸口下面的骨頭斷了,人還在燒著,大夫說如果這燒不退,人也就去了。喂她喝藥她已經不會吞嚥,大半碗都灑在外面,自己只能不停的換她額頭上的帕子,再不停的熬藥灌藥,能灌進多少算是多少,一天一夜,烏伯一起幫忙守著,額上的滾燙才是終於退了。

現在見她醒了,山兒的眼眶也是有些紅了。

“好好躺著別動,大夫說要仔細養著,不然怕是會落下病根,你哪裡不舒服?你剛醒,這水也是不能多喝的,你……”山兒紅著眼,有些說不下去了。

墨九遲緩的側過臉,眼珠轉動著,像是終於看清了:“山兒……”

山兒抿了抿嘴,勉強恨恨罵著:“還叫我作什麼?!說了不能亂走了,我才走開一會,你就不見人了!我還以為你……你……”

墨九緩慢的眨了眨眼,卻是有些聽懂了,努力慢慢的解釋著:“我……才不……會……走走……走了……你會……會……被……”

山兒也聽懂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轉過身擦著眼角。

過了一會,再轉回身,上前為墨九掖好被角,低聲說了句:“我去熬些粥來,都幾天沒吃東西了,怎麼受得住。”說完就垂著臉出去了。

墨九吃力的睜著眼,看著頭頂的帳幔,原來,她沒死。原來,沒有張媽,也沒有丹兒。

原來她還在這裡,還在姝園。

燒是退了,身體上的傷也只能等它慢慢恢復。吃喝拉撒,全是山兒在照料,墨九隻需天天張嘴好吃好喝,悶了就和山兒聊聊天,累了就像豬一樣的睡,就是上藥的時候比較痛苦一些。

丹兒天天為她擦身上藥,額頭上的,手上的,還有私密處的。之前昏迷時是無知無覺,但是自打醒來之後,墨九就很有些不好意思了。換藥的時候,難以避免的會扯到傷了的皮肉,輪到雙腿之間時,墨九一邊疼的呲牙咧嘴,一邊還欲羞怯的遮。

山兒面不改色的罵:“都是女人家,你羞什麼?!”看著墨九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眼裡的心疼卻是遮掩不了。

墨九一邊“絲絲”的抽氣,一邊羞澀的笑,嘴裡軟軟的說著:“其實已經不太疼了,山兒,你對我真好。”

山兒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呸!你是傷到腦子了?!說什麼胡話?!”說完一陣風似的收拾著藥啊紗布啊,收拾完,再一陣風似的急急出去了。臉上,卻是紅的。

有時候,兩人閒聊著,山兒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問:“你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錯事了?為什麼大少爺他……”

墨九的記憶被勾起,不由自主的開始微微顫抖,山兒猛的住了嘴,不敢再問了。

墨九沈默了許久許久,低下頭,用力捏住了被角,小聲吶吶著:“我沒有。他就是要拿我出氣。他是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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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在學習著寫簡介呢,非常痛苦啊,一小段我可以寫3個小時,我果然是簡介無能和取名無能……

第十八章 老伯伯來了

當烏少正頭痛欲裂的醒來,房裡已經被整理打掃過了,他唯一的弟弟正做在桌前喝茶。只有身上未褪的衣衫,上面片片的暗紅血跡,提醒著他,昨晚一夜的瘋狂。

喝著茶的男子見他醒了,不緊不慢的開了口:“大哥,烏伯準備了醒酒湯,正好剛端來。朝廷那邊,我已經派人知會過了,說你昨夜急染了風寒。”

烏少正坐在床邊,低頭揉著太陽穴,眉頭躇起,還未完全從宿醉裡緩過神來。

“風喬,你怎麼會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

烏風喬放下手裡的茶盞:“昨晚上來的,烏伯也是怕出什麼事,這才把我叫來。”

烏少正略帶嘲諷的扯了扯嘴角:“出事?這麼大的人了,我還能出什麼事?”

憶起昨夜,模糊的想起,那雪白柔軟的身體,滿目濃重的鮮紅,她好像被自己弄的很慘,她……她說她叫……算了,想不起來了,也罷,反正她的死活,自己也是不會在乎的。

烏風喬沒有立時接話,濃睫斂下又抬起,眸裡閃著深深淺淺的暗光:“大哥,我知道你也是難為。只是心裡再不痛快,還是節制些才好,萬一有什麼風雨傳去了朝廷,不正合了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