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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被他折磨到醒來,再被他折磨到暈去,週而復始,最終,墮入了深深的黑暗。
月上枝頭,有腳步聲在玉闌閣外響起,房門外,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問:“烏伯,你方才說大哥出了什麼事?”
“二爺,爺他……爺他今日大約在朝上受了些氣,心裡不痛快,這不,砰砰乓乓的從晌午折騰到現在,爺的脾氣您也知道,我實在是沒法兒,只好找您過來……”
門外一陣安靜。接著,房門被敲擊了幾聲,那個清冷的聲音喚道:“大哥。”
沒得到回應。片刻之後,房門便被大力推開。
一跨入,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裡面還隱約夾雜著情慾的麝味。月光從門外灑入,烏伯看著房裡一片狼藉,桌椅瓷器倒的倒碎的碎,地上牆上還有一灘灘未乾透的血跡,當下也忍不住有些心驚肉跳。
年輕男子掃視了一圈,直直走向角落的床榻。帷帳已被扯的東零西落,被褥也是半拖在地,一眼,看到了側身在內側的男子,他沈重的呼吸著,一動不動的睡的極熟。
再一眼,看到了躺在外側的女子。
她手腳扭曲的仰躺著,衣衫零碎的掛在身上,月光下,小小的身體血跡斑駁,遍佈著青紫。頭髮散亂,一臉的血。她的呼吸,輕的是幾不可聞。
男子站在床邊看了許久,接著他彎腰低下身,抬起女子的脖頸,挪動她的雙腿,就要把她抱起。
烏伯忙不迭的勸阻:“二爺,爺沒事就好,這會兒也晚了,您先回去休息,我一會叫侍衛過來送言小姐回去。”
男子掃了烏伯一眼,淡淡開口:“無妨的。你去把大夫叫進府來,我送她回姝園。”說完,攔腰抱起了墨九,幾步走到了房門口。
墨九的身體被移動,牽扯到了身上的痛處,這一下竟是悠悠的醒了。掙扎的掀開眼簾,還在混沌著,模模糊糊的看見眼前一張臉。
他……又要來折磨她了??
墨九恍恍惚惚露出一抹笑,露出嘴裡唇上滿口滿牙的血,月光下,倒也是平添幾分鬼魅。
男子低頭見她笑,也不知是不是被嚇的,立時楞了一楞。
墨九不知道從哪裡橫生了一股力氣,一抬頭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她只恨不得能用嘴咬死他,可惜沒一會就鬆脫開去,努力的撐著眼皮瞪他,喉嚨裡沙啞的含糊著:“壞……壞人……”眼前又是一黑,墨九再次的昏死過去。
一旁的烏伯看看男子被咬的肩膀再看看他懷裡昏迷的墨九,猶豫遲疑著,也是想幫一幫這個可憐的女子:“二爺,言小姐她……”
“叫大夫到姝園。”男子面無表情的看了墨九半晌,打斷了烏伯的話,說完便穩穩的邁出了房門。
本來要賞花,拿了食盒過去,卻沒了墨九的蹤影,山兒在房裡團團轉。
自己已經在姝園裡找了好幾圈,那個傻子……不會是逃了吧?!要命,自己弄丟了姝園裡的人,到時候這罪責降下來……可是……耽擱到現在再不上報,怕是罪責更重啊啊啊……
山兒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這個時候,烏家二少爺突然從天而降。
山兒呆住了。
這是烏府的主子之一第一次出現在姝園,完了完了,二少爺這是親自來抓自己?!
再看到他懷裡抱著的,山兒震驚了。二少爺來姝園了二少爺抱著傻子來姝園了二少爺親自抱著那個傻子來姝園了那個傻子原來沒逃走那個傻子……那個傻子……怎麼弄成這幅模樣???!
“還站著作什麼?”烏家二少爺冷冷的拋下一句。山兒一個激靈,趕緊戰戰兢兢的上前接過墨九,再小心的將她安置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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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更了晚了點,週末啊週末~大家都懂的~謝謝杳子菁送的風扇~傻笑中~
第十七章 養傷
墨九這一閉眼,足足昏睡了五天才醒。
那夜大夫趕到的時候,墨九已經發起了燒。大夫診治一番,包紮開藥的,這一折騰也是折騰了大半宿。
這五天裡,烏家二少爺來過一次,沒停留很久,見墨九還未醒,問了山兒幾句,也就走了。
墨九醒來的時候,一時之間忘了身在何處,四肢百骸都在痛著,喉嚨裡燒的厲害,一隻手扶住她的脖頸,慢慢了餵了她一些水。這水減緩了喉嚨的澀痛,墨九掙扎著,暗啞的呻吟:“張媽……我疼……”
山兒終於鬆了口氣。五天前的那個夜裡,二少爺將她抱回來的時候,她已是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