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腰去摸,最終在櫃子底下摸到了那個小方盒。
沿著方盒上的紋路一陣摸索,他面上一喜,腦海中浮現出了白日裡方子期手中的盒子,不用想,紅寶石鐵定在裡頭。
陳洛開啟盒子,將紅寶石揣在兜裡,隨手扔掉盒子,從視窗跳了下去。
優哉遊哉的在夜色中行走,陳洛心情大好,他吹著口哨,摸出紅寶石,藉著昏暗的街燈,打量起來,手指沿著紅寶石的稜面劃過,口中愉悅的口哨戛然而止,目光也變的狠厲起來。
這顆紅寶石是假的。
他纂緊紅寶石,咬牙切齒的將它擲了出去。
“孃的,著了他們的道”
“你要找的可是這物?”
沉默的夜空劈了一個響雷,夜風呼嘯而過,一道淡薄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不禁叫人不寒而慄。
陳洛渾身一顫,他自詡輕功過人,無人能出其右,卻沒能發現來人的氣息。
“你是何人?”
他大喝一聲,循聲而望,只見一個人影從夜色中現身,手中所拿物什,赫然就是他求而不得的紅寶石。
劉少卿大步朝陳洛走去,隱在暗中的臉也慢慢顯露出來,一張神情冷漠,俊逸非凡的臉。
陳洛緊緊盯著劉少卿手中的紅寶石,雙眼一眯,“……當日在徽城客棧也是你?”
“不錯”劉少卿將紅寶石收起,負手而立,“識相的,在那一晚就該收手,我也就既往不咎,可你竟找人綁了我未過門的妻子……”
他說這話時臉上一閃而過的狠厲,雙眼陰騭的盯著陳洛。
陳洛死死的盯著劉少卿的動作,突然仰頭哈哈大笑一聲,“女人如衣服,兄弟,為了一個女人連殺二人值不值得?”
他像是抓到了劉少卿的把柄,笑的囂張放肆。
劉少卿冷聲道,“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
他的聲音森冷之極,陳洛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劉少卿手中的軟劍就直逼自己的門面,自知打不過他,陳洛也不敢和他硬碰硬,憑藉多年出色的輕功和他繞起了圈子。
陳洛一面閃躲,一面艱難說道,“這位兄臺,東西我沒偷著,那小娘子也毫髮無損,你也不至於出手這般狠決”
“聒噪”
劉少卿手腕翻轉,軟劍往他腳下掃去,陳洛差點沒避開,他堪堪穩住身子,知道對方是來真的,臉色驟變,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與他周旋。
他艱難的應付著劉少卿密密麻麻刺下的軟劍,頭上已滲出薄汗。
“劉兄!”
前有虎,後有狼,正當陳洛絞盡腦汁想要逃走時,方子期不知何時趕了過來,他一驚,硬生生的握住劉少卿刺下的劍。
前有虎,後有狼,正當陳洛絞盡腦汁想要逃走時,方子期不知何時趕了過來,他一驚,硬生生的握住劉少卿刺下的劍。
鋒利的劍瞬間割破陳洛的手,鮮血直流,他忙撒開手,往後一躍,踉蹌了幾步,方子期在他身後,趁著他分心,手中匕首脫手而去,刺中了陳洛的肩頭,他咬牙拔下匕首,朝劉少卿所在的方向擲去,趁著劉少卿揮劍去擋的空檔,一躍上了屋頂,施展輕功踉踉蹌蹌的走了。
方子期追了幾步,見劉少卿沒追上來,遂停下腳步問道,“劉兄不追?”
“窮寇莫追”劉少卿擦拭完劍上的血跡,腳尖一挑 ,挑起方子期的匕首反手握在手裡,遞還給方子期。
方子期是個商人,練功也只為防身,所學的功夫也只是點皮毛而已,他第一次傷人,見著上頭的血跡,他下意識的蹙了眉頭。
按上頭的血跡判斷,方才的匕首扎的很深,那人就算不死,也要吃上好些苦頭,他接過匕首說道,“劉兄告辭了,明日我便要離開魯州,還望劉兄替我向阮姑娘道聲別”
劉少卿淡然的嗯了聲,轉身離去。
望著劉少卿大步離去的背影,方子期無聲的勾起了一抹笑,背過身朝客棧走去。
……
雷聲更加頻繁,陳洛咬著牙撕下衣襬的布,隨意包紮了手,他踉蹌著腳步,顛顛撞撞的朝偏闢的村落走去。
他動了動肩頭,一陣刺痛傳來,疼的他咬牙切齒,他低咒著,“那人……”剛要罵上幾句,麻辣辣的疼痛感鑽心的襲來
不知走到了哪個村落,四周更是昏暗可怖,泥路難走,他隨手往人家忘了收的晾衣竹竿上扯下一件衣服,靠在牆根處,吃力的脫下身上的夜行衣。
衣服粘連在傷口上,脫下不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