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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後半夜,飛雪睡的香甜,一隻手忽然捂上了她的口鼻,飛雪立即驚醒,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她嗚咽出聲,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被捋時的情景,因為害怕,她的身子軟成一團,那倆人的眼神,她甚至還能回憶起來,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別怕,是我”輕柔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飛雪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她往後靠了靠,窩進了劉少卿懷中。
阮氏夫婦雖同意了倆人的婚事,但觀念還在,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離的越遠越好,一個住東院,一個住西院。
劉少卿此次,也是怕飛雪受到傷害,只要一想起飛雪渾身是傷的模樣,心就會驀地一疼,他溫柔的從身後環住她,“我鬆手後,你記得不要呼吸”
飛雪在他掌心中連連點頭,劉少卿慢慢鬆了手,隔著帳幔,戒備的盯著窗戶的方向,聽著外間的一舉一動。
哐噹一聲,是刻意放輕動作的開窗聲,隨之是若有似無的腳步聲落地。
飛雪不會武,聽不到任何的腳步聲,耳裡只有翻箱倒櫃的聲音,她的身子也忍不住顫了起來,許是留下的後遺症,她變得異常膽小,一有風吹草動便會觸動她的神經。
“孃的,真不在這兒”
帳幔外的人啐了一口,又是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飛雪咬住下唇,她快呼吸不過來了。
“可惡”來人還不解氣,惱羞成怒的踢了一腳桌子。
他突然抬頭盯著帳幔,腳下遲疑,猶豫不絕的在原地踏步。
劉少卿護著飛雪,目光狠厲,無形之中形成了一股壓迫感。
腳步聲戛然而止,那人停了步伐。
飛雪張開小嘴,手指捏緊劉少卿的衣袖,劉少卿放下戒備,掰過她的身子,吻了上去,說是吻,準確的來說是度氣。
外頭的人沒找著他要的東西,氣急敗壞的原路返回。
劉少卿鬆開飛雪,“可以呼吸了”
飛雪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空氣裡還有些沒有飄散的煙氣,聞在鼻中,她頭疼的靠在劉少卿身上,“他用迷藥了?”
劉少卿嗯了聲,撫著飛雪躺下,“你先睡,不要等我回來了”
說著就要起身,飛雪眼疾手快的揪住他的衣服,“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
劉少卿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頂,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乖,你先睡,等睡醒了,我就回來了”
“他很厲害嗎?”飛雪還是不讓他走,她理所當然的把對方想成了武功高強之人,等自如出入阮府等地,想必武功不會差到哪裡去。
“沒有你夫君厲害”劉少卿難得貧了一句,扶著飛雪的臉頰低聲說道,“不如叫我一聲夫君,我就帶你一道兒去”
“才不!”飛雪不好意思的將他推遠了些,催促道,“你快些去吧,我等你回來”
說完,自己不好意思了,將被褥拉高掩住口鼻,只露出一雙靈動雙眸。
劉少卿勾唇笑了笑,跳下了床。
第73章 嬌妻第七十三問
深夜; 暗無星月,雷電交加。
陳洛身手敏捷的穿梭在夜色中,他最終落在悅來客棧的屋頂上; 負氣的盤腿坐下,一個雷打下,他不悅的指著天空罵道,“呸,連你也跟我作對”
面罩下; 陳洛一臉怒氣; 他不悅的扯下面罩,原本清秀的臉也在雷電的照耀下變的扭曲,他敲了敲身下的青瓦,重帶上面罩; 一個翻身,落在了下方狹小的窗沿上。
這間屋子是方子期所住。
白日裡他故意將迷藥下在茶壺中是為了放下他們的警戒心; 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他陳洛也不傻,不會被一點金錢衝昏頭腦; 他們故意讓他看那顆紅寶石,是想讓他堅信紅寶石真被方子期給拿走了。
真正的紅寶石大抵還是在那女人身上的。
一開始,他是這麼想的。
將窗紙戳了一個小洞; 陳洛將迷煙從洞口伸了進去; 估摸著差不多了; 他掏出鋒利的匕首伸進窗縫中挑開插銷; 悄然無聲的進了屋中。
關好窗戶,陳洛四處望了望,屋內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瞧不見,一個雷打下,照的屋內一片敞亮,他眯了眼,瞬間看清了屋中的所有佈局。
房內又恢復了黑暗,憑藉記憶中的印象,陳洛避開所有阻礙,輕而易舉的走到櫃子旁,開啟櫃門,朝裡摸了摸,待摸到一個包袱,他手一頓,將包袱拉了出來,包袱拉出來的同時,一件物什從裡掉了出來,哐噹一聲,發出一記聲響,他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