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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部分

、洋務非所習、邊情非所習、殆吏非將才也”倒也沒有誇張。但是徐延旭大人就是“長吏事、習戰陣、習洋務、習邊情”的將才嗎?一個充其量就見過幾次越南進貢使者、去剿了一次匪寇、編寫了幾本掃盲級別的小冊子的三腳貓比起倪文蔚來又能好多少呢?

老徐接到任命倒也沒有怠慢,在上了謝恩折後即刻到任並很快進駐當時東線乾軍的後方基地諒山,但是卻死活再也不肯往前走了。北寧離戰場太近,老徐還是惜命的。於是乎,前線的事情統統扔給了駐紮在北寧的廣西提督黃桂蘭和頗得老徐信任的廣西道員趙沃。

說徐延旭在諒山混日子,這實在有失公允。事實上老徐自從進駐諒山開始就一刻不停地將各類物資源源不斷地往北寧運。從這些事上來看,徐延旭根本不能算是“昏庸無能”。但是他的“傑出能力”是體現在當一個合格的“後勤運輸大隊長”上,而不是一個傑出的“前敵總指揮”上。將一個後勤官員推到軍政主官的位置上對於軍隊而言那是犯罪。罪魁禍首是誰呢?親手將徐延旭推上如此高位的清流健將們。

老徐知道自己的處境嗎?當然知道!因此當最後一批物資運進北寧後。離七十歲沒幾年的徐大人於光旭九年八月上摺子:“現年六十有餘,不比前次出關(指剿滅黃崇英的那次),年力正強。邊地水土惡劣,無醫無藥,病勢難望就痊。求移退駐南寧地方,能回桂林省城調理最佳。”可是他所託非人,居然交請倪文蔚倪畫家代轉告假。也不想想老倪是因為誰而從廣西調到廣東的。當年是因為你我被調了職,現在你把名聲做出來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啊上哪裡去找著等好事?倪文蔚對徐延旭的請求的態度是置之不理。而在京中清流健將們卻以為徐大人在前線不痛快是因為無人喝彩,於是乎就越發起勁地為他們親手樹立的“典型”搖旗吶喊起來。無奈的徐延旭又於光旭九年十月再上謝恩摺子,自提“老病纏身,乞歸故里”,而他的“粉絲團”們一直為老徐搖旗吶喊的那幾位寶器們不幹了,好不容易樹立的典型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拿下”呢?否則這不是給說過徐延旭壞話的李紹泉等人嘲笑的資本了嗎(李紹泉曾經建議調回徐延旭,說他“實不知邊情,非領兵之才”,這樣看來還真的是在救他。老徐如能在那時就坡下驢,扔掉這個燙手的山芋。倒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般地步)?因此,老徐的謝恩摺子被“粉絲團”們理解成了“謙虛”結果當老徐還在諒山眼巴巴的望著朝廷的恩准批覆時候,河內屠城事件一下子爆發了。

其實當初朝廷任命徐延旭為廣西巡撫的本意,是想要他牽制並監視雲貴總督岑聿瑛和雲南巡撫唐炯以及兩廣總督張樹聲這些不怎麼聽話的疆臣。並將越南詳細情形查明報告,並不是要他領兵和法國人開打。結果老徐領會錯了精神,他到任後先和岑聿瑛、唐炯通了聲氣(沒有和張樹聲通聲氣是因為他和張樹聲不和),然後便在岑聿瑛的忽悠下一頭加入到了他們一夥當中,支援黑旗軍同法軍對抗。結果使得局面進一步失控,終於在河內屠城事件上來了個總爆發。

這樣一來,被清流健將們樹立為“正面典型”而騎虎難下、進退維谷的徐延旭徐大人終於可以放下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了,但是走得卻不那麼風光。

光旭十年3月26日,因“擅啟邊釁”致“亂兵屠戮越民,焚燬名城”,廣西巡撫徐延旭被革職拿問,同一天被革職的還有云貴總督岑聿瑛和雲南巡撫唐炯(“本日奉旨:據林逸青電報,河內全城被桂軍黨敏宣部焚燬,生民慘遭屠戮。屍如山積,血流漂杵,法越大怒,幾欲合兵報復……徐延旭株守諒山,茫然不知,毫無佈置,殊堪痛恨”)。大乾帝國的“政治精英”們再一次為他們的無知和遲鈍付出慘重的代價,而這黑鍋也不好意思扔給事發前就把問題一針見血指出來的李紹泉了。於是乎,這口大黑鍋就背到了被清流健將們的搖旗吶喊一步一步推向身敗名裂的徐延旭那老朽的背脊上。

徐延旭被革職後被戴上鐐銬裝上囚車,起解北京交部議罪。半路上遇到了岑聿瑛和唐炯的囚車,於是並做一路前行,可謂是“難兄難弟”,如果兩廣總督張樹聲也來的話。簡直就可以湊一桌麻將了。

徐延旭就在那裡哭,也不還嘴,岑聿瑛罵了一會兒,口乾舌燥,自感沒趣,便住了口。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唐炯突然開了口。

“老岑,你告訴我,‘滇案’那一次,到底有沒有你的事兒?”

聽到唐炯突然問起了當年“馬嘉理事件”這樁陳年舊案,岑聿瑛不由得一愣。

“老唐你什麼意思?”岑聿瑛問道。

“我就問你,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