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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此時已過知命之年,鬚髮已然斑白,口中也不時傳出一兩聲的咳嗽。

“將軍。”旁邊姜維聽著張遼咳嗽聲音,再一次勸道:“將軍還是休息片刻,陛下詔書還不曾下來,戰端不是現在便開,將軍勿需如此勞神。”

張遼搖了搖頭,道:“司馬才略不凡,先帝在日便多有提防,吾不可等閒視之。未戰之前,須得多作謀劃,以免戰時慌亂。”姜維來汝南已經有些時日,也不曾見張遼如此看重某人,即便淮南守將凌公績,算得東吳上將,卻也不是這般上心,司馬懿便當真有如此可怕?姜維在自己的對手名單之中,又多加了一筆。

張遼看著眼前這位青年將領,文武雙全,確是可造之才,自己百年之後,或者可以向陛下舉薦,託以國家南面屏障。張遼屈指算了算時日,乃道:“奏摺已經上了許久,朝廷旨意這兩日便到,眾將準備如何?”

姜維答道:“文,樂二位將軍已經帶兵已經帶兵前往西平,陽安二地,只等陛下詔命,便先取葉縣,舞陰二地,再進圍宛城。”張遼嘆了口氣,道:“司馬在南陽數年,整兵備甲,廣積錢糧,本該迅速進兵,出其不意,方能獲大勝。但他仍為魏臣,吾只能請旨行事,不敢擅專。唉……”

“將軍不必憂心。”姜維又道:“朝廷多年不動司馬者,蓋恐其聯合吳蜀,如今孫劉自顧不暇,如何還能參與司馬之亂?朝廷一旦恩准將軍奏請,必然使曹子廉將軍出兵清泥隘口,與將軍東西合進。司馬不過一郡之地,怎能與一國抗衡?”

張遼對取勝自然還是有信心,只是無論勝負若何,死傷的都是大魏軍馬。北方曹彰一場動亂,折損數萬精銳,此處戰端一開,卻又不知要死傷多少?平白讓孫劉獲利,好在他兩家也不甘寂寞,也在江夏狗咬狗。唉,這就是亂世,你不打我,我便打你,等你我都不打了,家裡卻又要生些禍亂。權力總是人人都向往的東西,張遼微微搖頭,示意姜維退下,自己又重新研究戰局。

姜維靜靜地對張遼行了一禮,便轉身出來,剛踏出房門,卻見呂容端著一碗香氣濃郁的雞湯而來。姜維急忙側立在旁,恭聲道:“大小姐好。”呂容自被張遼帶回府中,雖然稍得自由,卻不能再像以往一般隨便出門,只好安分在府中,近日聽聞張遼準備攻打宛城,便想著一起出門,是以每日親自下廚,為張遼置備食物,極力討好。今日送湯而來,卻不想遇見姜維,呂容在廣平郡外,看見姜維便知事情不妙。

呂容聽從李蘭之意,像張遼進言,說自己周遊各地,知道姜維十分本事,天花亂墜地吹噓了一番。但是張遼還不知呂容心意,還道是在為自己舉薦人才,是以十分爽快地就答應奏請遷調姜維。姜維不過小小一郡從事,以張遼之威望,朝廷自然恩准。等姜維來到汝南,呂容又按著李蘭之意,與張虎百般拉攏,甚至拜姜維之母為義母。姜維也知他升遷乃是呂容之功勞,對二人也十分感激恭敬,關係十分密切。後來呂容前往幷州挑動曹彰叛亂,汝南之事盡付張虎,關鍵時刻卻被張遼,姜維二人帶兵阻攔。呂容便是白痴也能想到必然是張虎覺得姜維可靠,以實情托出,卻又被後者出賣。

呂容心中雖然對姜維恨不得千刀萬剮,臉上卻仍然含笑道:“將軍辛苦。”便不再理會,徑自入內。姜維看著呂容背影,暗道:此女能將恨意深藏心中,確實不簡單,自己還須得多加提防。

張遼聽見外面說話,抬眼看著容兒進來,這些時日她在府中十分小心謹慎,又像小時候一般乖巧惹人憐愛,卻又為何偏偏要去行那大逆不道之事?不禁想起自己獨子張虎,自從事洩之後,便不見蹤影,現在不知身在何方?呂容上前奉起湯碗,請張遼食用。

張遼向來對自己衣食不很講究,接過碗來,不論味道,不管諒熱,只是一飲而盡,又復將空碗遞與呂容,道:“高平在江夏如何?你何日修書將他喚回來?”呂容嫣然笑道:“高大哥在彼深得重用,叔父怎忍心斷送他前程?”

自從知道高平在東吳為將,張遼便多次勸說容兒將其勸回,卻都不肯。若說是前程,自己身位徵東大將軍,掌管數郡防務,難道還不能給高平一條出人頭地之路?張遼見她又推辭,不悅道:“事已到這般地步,莫非你等好不甘心?”

呂容看著張遼斑白的鬚髮,知道不少是為自己與高平幾人增添的,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只是讓自己放棄多年的理想,卻又做不到。便就如張遼不肯為自己背叛曹魏一般,自己也不能為他為停步。呂容不回答張遼問話,轉身就要離去,卻又突然想起一事,乃問張遼道:“叔父以為姜維如何?”

張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