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玉面芙蓉,婉轉峨眉,只叫那一池春水都失了顏色。
這才發現面貌瞧著有些許眼熟。
後來才知曉,原來竟是近來傳得沸沸揚揚的,乃是那沈五爺的新寵,沈五爺原先書房的伺候,後被收了房的小丫頭陳春生啊!
眾人只感嘆著,看來這五房不久後怕是又得添上一位主子的位分呢。
一時,羨慕與之,嫉妒有之,或嘆息有之,總之,到底是喜是樂,智者見智,仁者見仁罷了。
卻說春生與沈毅堂一同攜手回了鬥春院,院子裡的眾人瞧著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竟是如此親密,不由紛紛目瞪口呆。
要知道往日裡兩人再如何親近,皆是關著門在屋子裡頭,旁若無人的情況下進行的,沈毅堂雖愛對她動手動腳,卻也不會當眾對她欺凌的。
從前是在書房裡,現如今亦是在裡頭的臥房裡,以往書房裡的莞碧或許知情,可是正屋裡頭,春生常窩在裡頭的小次間裡,便是每逢每晚那沈毅堂歸來時,她也鮮少外出伺候,沈毅堂對此也並未曾多言。
是以,儘管知曉春生被那主子爺收用過了,可是到底還未正是的抬舉過的,至多算是名通房丫頭而已,便是主子爺偶爾許了她一同上桌吃飯,飯桌上卻是一本正經的很,從未瞧見過打情罵俏之類的。
是以此番,猛地瞧見那沈毅堂牽著春生,一手還輕攬著她的腰,兩人一副親暱、濃情蜜意的模樣,主子爺還全程都帶著笑意,明顯興致極好。
院子裡的若有人一時都驚呆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各個殷勤的端茶倒水,上前伺候。
春生見院子裡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只有些彆扭,不由掙扎,卻見那沈毅堂放在春生腰間的手捏了她一把,春生只覺得有些癢,掙扎得更厲害了。
沈毅堂見狀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容裡滿是得意,進了屋子倒是將春生放開了。
只大刀闊斧的坐在了椅子上,接了熱茶吃了一口。
春生有些不大自在的立在了一旁,只想著要進屋去,卻見那沈毅堂忽然間對著她道著:“挑兩名丫鬟隨身伺候著吧,往後手裡頭的活計放一放,爺早就同你說過了,你只需伺候好爺便是了,旁的用不著你親自動手···”
春生聞言,有些微怔。
一旁的蝶依抬眼看了春生一眼,臉上止不住露出喜色。
其餘的丫鬟們聽了不由耐人尋味的對視了好幾眼。
卻見候在沈毅堂跟前殷切伺候的蝶豔聞言,手下一頓,添茶的小銀壺一抖,險些灑落在了沈毅堂的衣裳上。
沈毅堂抬眼瞧了她一眼,難得興致好,沒有計較,復又將視線投放到了春生身上。
春生看了沈毅堂一眼沒有說話,半晌,只道著:“這本就是我的夥計,我···我不用人伺候···”
她本就是奴才的身份,並不願因著委身於他,便因此而覺得身份就高人一等了。
伺候的奴才與後院的女人們,身份上許是隔著主子與奴婢的距離,可是身份越高有時候卻是被禁錮得越緊越勞罷。
春生從前在書房裡整日忙活著什麼,這會子到了這正房裡便隨著從前一樣,該幹嘛就幹嘛。
每日擦桌子擦地,有好幾次那沈毅堂瞧見了,只有些心疼,可是春生卻覺得那樣心底裡才算踏實。
沈毅堂挑眉聞言,卻道:“你自個不挑,那爺便親自為你挑好了,到頭來不合意可別怪到爺的頭上來了···”
一時,視線往屋子裡一掃,見裡頭有六七名丫鬟,沈毅堂的眼神有些犀利,一時掃過去的時候,便見有幾個膽小的怯懦的低下了頭。
沈毅堂微微眯著眼,伸手隨意的一指,嘴裡漫不經心的道著:“你,還有你,往後你們二人就貼身伺候著你們的新主子,你們現如今手頭上有什麼活計可暫且放下,回頭讓歸莎安排下,給你們二人各升一道品級,你們二人得需將人給我好好伺候好了,往後自有你們發跡的時候。”
頓了頓,又對著屋子裡所有人道著:“她陳春生乃是爺的女人,大家往後都須得敬著她,都聽到了麼?”
沈毅堂話音剛落,便見一旁的蝶依,與立在角落裡的小蠻兩個同時跪下,只忙對著沈毅堂道著:“奴婢遵命。”
後又各自反過身來給春生磕了一個頭。
而屋子裡的其餘幾人聞言亦是隨著趕忙稱是。
春生忙將蝶依,小蠻二人攙扶了起來,一抬眼,便見沈毅堂直勾勾的盯著她,嘴角微微翹起。
頓了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