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著:“姐姐,你是不是惹叔叔生氣了···”
春生聞言,抬眼往那人背影瞄了一眼,微微瞥了瞥嘴,只衝著晉哥兒小聲地回了一句:“沒有,不用搭理他——”
晉哥兒聞言只微微蹙著眉,顯然是不信的。
瞧著春生瞥嘴的動作,又瞧著那沈毅堂一言不發的背影,圓乎乎的小肉臉一時皺得起了褶子。
半晌,只忽然“哎”地一聲,似乎頗為無奈似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兒。
春生見狀,微微一笑,只伸著細長的手指,戳了戳晉哥兒的腦袋。
姐弟兩個這才不緊不慢的隨著一道進去了。
用過飯,沐浴洗漱完後,春生披著件薄薄的斗篷到隔壁屋子去看晉哥兒,素素守在了晉哥兒屋子裡。
小傢伙趕路有些累了,用完晚膳後還練了半個時辰的字,這會子春生過來時,已經眯著眼睡著了。
素素在一旁收拾東西,春生閒來無事,便也隨著一起收拾。
完了,又有一下沒一下的拉著素素說著話,素素累了一整日,來了睏意,只拉攏著眼皮子對著春生道著:“姑娘,今個兒趕了一天的路了,您快去歇著吧···”
春生捏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未曾撒手,半晌,想了一下,只猶豫著道著:“我···我今晚歇在這屋裡吧,好久···好久不曾陪過晉哥兒呢···”
素素雙手撐著下巴,頭一點一點的,下意識的道著:“那那位爺怎麼辦啊···”
一時,說到這裡,雙眼只忽而嗖地一下睜開了,人似乎清醒了過來,直勾勾的盯著春生道著:“姑娘,您方才說的什麼?”
春生見素素睜大了眼,一動未動的盯著她,只忽而笑眯眯的打趣著:“姑娘,我說今日你怎地如此奇怪,一直賴在這裡不走了,該不會是···你與那位,你們兩個···該不會是鬧彆扭了吧···”
素素覺得新鮮,因為在她的心目中,春生向來淡然,無論遇著什麼事兒,總是不驚不慌的,在素素看來,便是天塌下來,她也不會慌張,橫豎有她們姑娘頂著呢。
春生永遠是素素心目中的精神支柱。
只忽而覺得這段時日以來,自家姑娘開始變得···嗯···怎麼說,平日裡還是與往常那般無二,只是,只要在那位跟前,便開始變得···口是心非?言不由衷?嘴硬心軟?
素素也不知該如何形容,總之,與平日裡相比,總是會有那麼些不同。
以往住在靜園時還不算明顯,只覺得乃是從這一路開始的,尤其是這一日,這會兒。
春生被素素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視線有些亂飄,末了,將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只瞪了對面的素素一眼道著:“瞎說什麼了,我隨口說說罷了,好了,今兒個時日不早了,你也早些歇著吧,我回屋了···”
只將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不輕不重的一番,春生便立馬起了身。
素素只捂著嘴,盯著春生的背影一個勁兒的偷笑著。
春生一開啟門,便瞧見一道身長屹立的身板堵在了門外。
猛地一時撞見,春生被唬了一跳。
一抬眼,便瞧見那沈毅堂抿著嘴,正眯著眼看著她。
裡頭穿著一身凌白的裡衣,外頭披著一件長長的袍子,長長的頭髮披在了身後,已經沐浴完了。
春生想著素素嘴裡方才那句“鬧彆扭”,一時,心裡有些微微不大自在。
半晌,只冷冷淡淡的道著:“你立在這裡做什麼?”
沈毅堂未回話。
春生只咬著牙,直徑往屋子去了。
只覺得身後的人不緊不慢的跟了進來。
方一進屋,門剛合上,春生只覺得眼前一黑,只忽而覺得整個身子一翻,只被一道大力推了一把,整個人忽而被一把抵壓著趴在了門背上。
春生頓時被嚇了一跳。
一下刻,只覺得有粗粗的喘息聲在耳邊響起。
春生一時被抵押著,趴在門背上,絲毫動彈不得。
外頭是過道,儘管這一層都被包了下來,四周並無外人,可是,春生知曉,他的暗衛就在周圍守衛著。
這樣大的動靜,就在門口的位置,怕是早就被驚動了。
春生一時又羞又氣,被他壓著,又隱隱有些喘不過氣來。
半晌,只咬著牙,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道著:“你要做什麼,還不快撒手!”
身後的人還是不說話,卻是用結實的胸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