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她壓得緊緊地。
忽地只喘息著湊了過來,一把含住了春生的耳垂。
繼續著白日裡在馬車裡未完的事兒。
第二日春生醒來時,已是到了中午。
身子有些累,有些酸,卻沒有上回那般疼痛難受了。
方要起身時,身子忽而一頓,腰下又是墊著兩個軟枕。
春生拿在手中,盯著瞧了片刻,只微微皺起了眉來,沉思了許久。
恰逢外頭素素端著熱水進來了,瞧見春生已經醒了,立馬問著:“姑娘,您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先用點東西,墊墊肚子?”
春生說先沐浴,視線往屋子四處瞧了一眼,只忽而問著:“晉哥兒呢,他在做什麼?”
春生邊問著,邊掀開被子起了。
素素忙拿著披肩給她披上了,又將剛兌好的溫水端了過來,衝著洗漱的春生回著:“爺今兒一早便領著小少爺出去遊玩去了,說是···說是要逛逛這汴城——”
春生聞言,擦臉的手微微一頓。
素素似乎有些不滿似的,微微噘著嘴,只在一旁喋喋不休的道著:“這爺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待姑娘起了,領著姑娘一道去逛逛——”
春生卻是抬著眼,瞧著素素,嘴裡道著:“甭拿我說事兒,我看是你想要去逛吧——”
素素聞言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半晌,卻有是理直氣壯的道著:“我是想去來著,難道姑娘不想去麼?”
春生倒是無所謂去不去。
汴城是個美食聖地,春生一家子游歷時,曾在這裡停留過,住了兩個月,晉哥兒彼時年紀小,貪圖這裡的美食,素素亦是個貪嘴的,是以,二人便對著這裡情有獨鍾。
沈毅堂昨日有些生悶氣,一整日未曾與她說話,到了晚上還折騰了她一宿。
許是,聽聞她曾來過這裡吧。
她知道他定是派人找過她的。
關於她離開的那兩年,像是個禁忌似的,他從未開口問過,她自然不會主動提及。
那是她與他之間,完全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年。
也是他們兩人之間存在的一個結,至今尚未曾解開過吧。
他們在汴城一共待了三日,第三日時,倒是領著春生一道外出逛了逛。
在後來,每經過一座城時,他便會咬著牙問她:“這裡去過沒有?”
春生一說去過,他便會命人停止趕路,入城休整。
一路回京,她曾經去過的地方,走過的路,他也要再隨著她重新走一道。
第227章
卻說原本只需大半個月的行程; 這般走走停停; 竟然花費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還是走在半道上; 沈毅堂突然收到了從京城快馬加鞭送過來的信件,似乎是有什麼緊急的事; 這才開始正兒八經的往回趕路。
春生等人以往常年在外遊歷,習慣了趕路; 在加上前兩月走走停停; 權當作再一次遊歷了; 並不覺的累。
只是後頭一連趕了七八日; 卻不想; 在即將入京的頭一夜; 在京城鄰城的驛館內竟然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驛館半夜走水失火; 整個驛館差點都被燒盡了。
彼時已經到後半夜了,春生睡得比較沉,沈毅堂其實也才將歇下不久。
只是沈毅堂向來怕熱,只覺得這一夜整個人燥熱得不行; 將合上眼不久; 便給熱醒了; 摸著黑去倒茶,卻忽然明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正在此時; 忽然聽到黑夜中響起了一道銳利的口哨聲兒; 那是沈毅堂暗衛的警戒聲。
沈毅堂提著茶壺的手一頓,下一瞬,便聽到暗衛首領略微焦急的直在門外不斷的拍打著:“主子; 驛站走水了——”
沈毅堂隨手披著衣裳,將門一拉開,一股刺鼻的濃煙悉數噴了過來,這才發現驛站起火了,外頭暗衛已經傾巢而出,救火救人,然而火勢卻不小。
沈毅堂立即返回了屋子,隨手披了件衣裳,只拍了拍春生的臉,嘴裡喚著“丫頭,丫頭”,見她迷迷糊糊的醒了,只睡眼朦朧的問著“怎麼了”。
沈毅堂無暇顧及其他,隨手摸了件袍子及斗篷將人包裹著,裹得緊緊地,便一把將人給打橫抱著一把抱了出去。
屋外火勢已經蔓延到了隔壁屋子,春生被濃煙嗆得不行,燻醒了,只趴在沈毅堂懷中嗆得難受。
沈毅堂只將春生摟在懷裡,緊緊地護著,就在將要逃出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