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三叔,我們這就家去了嗎?”
又去拉秦連豹的衣袖:“三叔,你喜不喜歡捏黃雀,這裡真有挺多黃雀的。”
說完還壓低了聲音附耳過來,道:“這麼多東西,咱們不看著,他們說不定還不知道,到時候被別人搬走了怎麼辦?”
說完還朝他眨了眨眼睛。
秦連豹哭笑不得,也拍了拍丁香的腦門:“聽話,咱們得走了,你祖父祖母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呢!”
只話雖這樣說,待馬車駛出蓮花蕩後,尋思著山上已經看不見這邊的動靜了,秦連豹就將馬車停在了路旁。
挑開簾子,朝車裡正在嘰嘰喳喳的小丫頭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些,待會咱們還得回去看一眼。”
香葉偏一偏腦袋,花椒茴香同丁香已是眼睛都亮了,不住地點頭。
花椒就悄聲同香葉耳語了一句,香葉也不住地點頭。四個小丫頭果然乖乖坐在車裡,一動不敢動了。
自然也就不會知道,待她們剛剛離開後,林間小道上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雙包裹著厚厚蘆葉的小腳在要接近桃樹的時候,一個急剎車,已是停了下來。
聽著馬車“吱呀”行駛的聲音,小人兒慢慢垂下腦袋,看著樹下的物什,抿了抿唇,緩緩跪在了冰涼的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才頂著腦門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直到“吱呀吱呀”的聲音在耳邊消失,又來回七八趟,才把地上的吃的穿的用的各色物什肩扛手抱的弄回了山腰上的家中。
家裡就傳出了小孩子們抑制不住的輕快歡呼聲。
而若是花椒這次上山拜訪的話,哪怕那棟不過一人高的簡陋草舍已經種在了心裡,恐怕都不能第一時間找到草舍的。
畢竟不知甚的時候,臨著草舍一面的樹叢中,已是長滿了草藤。
雖然只隔著一面草藤,可若是沒有煙火動靜的話,是絕對不會有人知道,草藤之後不遠處,就有人在此居住的。
只有撥開草藤,爬進去,才能看到那棟草舍。
不過草舍的原型雖還在,仍舊只有一人多高,也依舊狹小。
可支撐草舍的粗粗細細的樹枝已經被通通換掉,草舍也被抬高了將近兩尺,建成了類似於吊腳樓的懸空形制,可以清楚的看到鋪地的竹筒,甚至於門前還有一個小小的平臺曬滿了山芋幹。
而草舍四周和房頂上纏扎的藤條茅草更已經升級成了現在樹枝變成的疤牆,上頭還抹上了和著草筋的泥巴,房頂上還蓋上了密密的茅草。
雖然仍舊簡陋,可基本上已經擁有了遮風避雨的能力了。
而且之前黑洞洞的門上,還多了一條蘆葦編制的大大的門簾。
看不見屋裡的格局,卻有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從這門簾裡透出來。
只是忽的門簾被撩起,一個小人兒捏著一張紙條跑出草舍,日頭底下看了許久,才忽的意識到這竟是一張地形圖。
地圖的這頭,一個不規則的圓形,上頭還畫著小魚小鳥,明顯就是前面的蓮花蕩。曲折的墨線,兩側還繪著草木溪水的那一頭,連線的是一座長方形的宅院。
宅院裡頭,還畫著一張笑臉。
小人兒看著那笑臉,不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忽的把紙條摺好塞入懷中,三兩下,已是攀到了一旁板栗樹的頂梢上,正好看到馬車離開的背影。
小人兒瞪大了眼睛,忽的明白過來,直到馬車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才跐溜一下從樹上滑了下來。
站在當地,放眼四顧,忽然覺得自己還有許多事情可以做,也必須做。(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九章 流言
再次駛離蓮花蕩的馬車上,花椒小姊妹四個擠在一側視窗張望著。
直到看不見那一汪蓮湖蕩,才放下窗簾,縮回脖子坐了下來。
擠擠挨挨地依偎在一起,回想著山腳桃樹系被搬空了的畫面,滿心的歡喜就止也止不住地從眼見眉梢溢了出來。
不知道誰開的頭,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一個個俱是笑得東倒西歪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聲,丁香擦了擦眼淚,只一鼓腮幫子,就又唸叨了起來。
身子一歪,枕在了茴香的大腿上,問著她道:“二姐,你說那戶人家是不是知道我們過來了?要不怎麼能這麼快就把東西搬光了呢!”
又在心裡盤算著從山腰草舍到山腳的距離,不由咋舌:“這耳朵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