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支起身子捏了捏花椒的耳垂嘻嘻地笑:“都可以跟咱家椒椒比一比了。”
香葉聽著就咯咯笑了起來,學著丁香的樣子就把小腦袋枕在了她的大腿上,又朝著花椒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花椒哭笑不得,就聽丁香頓了頓,又道:“這腳程也好快,就是不知道這家到底有幾口人。”
只想著那間狹小的草舍,估計也住不了幾口人的。
茴香看著膩在一起的妹妹們,臉上的笑容就別提多燦爛了,又想起昨兒為了引起他們或許是花椒注意而晃動的那樣厲害的桃樹,分明就是人為。
花椒年紀太小,當時又一門心思放在了荷葉包上,興許沒有留意,可她卻是自己觀察過周遭的。
現在想來,或許方才在他們搬運物什的時候,來來回回的動靜就已是驚動了那家人了。只不過或許又和昨兒一樣,來人悄悄藏匿在了周遭的樹叢中,他們沒能發現罷了。
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妹妹們聽,花椒一點頭。
或許夏至那天,她們在上山找野櫻桃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進入了那家人的視線了,只是他們不自知罷了。
丁香卻“唰”地就坐了起來,瞪圓了眼睛望著茴香:“二姐二姐,你真的沒有發現丁點兒的蛛絲馬跡嗎?”
又去看花椒。
見二人齊齊點頭,丁香不禁低撥出聲:“那,二姐你說,你說這家人家是不是也有拳腳在身,否則行動之間哪能這樣悄無聲息不叫人知道的。”
只話音剛落,就一皺眉頭。
可若真有這樣的拳腳功夫在身,就算不能像陳師傅似的給人當師傅,哪怕給那些個大戶人家當個護院,也能養活一大老小,哪裡至於住進大山裡頭遭罪的。
倒吸一口涼氣,難不成是歹人?
可歹人甚的樣,她可是見過的,像他們家那族叔,那日子可是比之尋常人家還要過的舒坦。
正如老舅婆說的那樣,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一時之間,丁香對於那戶人家的來歷倒是有了新的想法了,同茴香嘰嘰咕咕地說了一大通。
茴香哭笑不得。
香葉聽的懵懵懂懂的,就轉身同花椒說起了那張地圖來,也在為丁香的腦洞啼笑皆非的花椒同她嘰嘰咕咕的,一路到家。
小姐妹四個興興頭頭的出的門,回家時更是熱鬧。
卻沒想到進門的時候,正好撞上姚氏杜氏送了昨兒剛剛在舒家見過的那個八堂嬸出門。
姐妹四個就如出一轍的齊齊一挑眉頭。
花椒萬萬沒有想到昨兒自家的態度已經那樣明顯了,今兒她還能找上門來。
更沒想的是,據說還是捏著生辰八字和嫁妝單子登的門。
花椒目瞪口呆。
哪怕這些日子以來,自家的門檻都快被做媒的踩薄了一層了,崇塘周遭的官媒也幾乎認識了個遍兒,可這樣的女家,別說見了,反正花椒是聞所未聞的。
再想到那八堂嬸的做派,花椒不禁搖了搖頭。
卻沒想到不出幾天的光景,崇塘十里八村就傳出了秦家挑三揀四唯重妝奩的傳言來。
氣的杜氏當著所有幫廚婦人的面把那八堂嬸從頭到腳的罵了一遍又一遍,要不是有姚氏幾個攔著,說不得就要衝到橫溪岕去找八堂嬸理論去了。
秦老孃倒還持的住,總覺得知道自家為人的,必是不會相信這樣的傳言的。
確實也有姻親故舊聽到傳言之後極力替秦家分辯的。
就好比神運算元袁嬸子,就在自家的腳店裡說起書來,直言秦家擇媳就自來沒有不挑剔的時候,可計較甚的都正常,卻唯獨不會計較妝奩。
還道:“別不是某些個賣羊頭掛狗肉的倒打一耙,捧著嫁妝單子送到人家面前人家都不屑一顧,面子上過不去心裡頭窩著火就來敗壞人家的名聲罷!”
真個把一串兒人家都打入了臭水溝。
卻仍舊擋不住眾口鑠金,尤其之前求親不成的那些個人家,為了家族女兒的名聲,雖然不可能敞著嘴四處說道,可這樣的傳言面前,添油加醋卻是難免的。
闔家自然氣惱,旁的都不擔心,就擔心往後有合適的登門求親時叫人退避三舍。
唯獨秦連鳳,眼看著家裡頭幾乎再沒一瞧見他就跟狼瞧見肉了似的媒人進出,走路都帶風。
留在秦家等待二茬白芹上市的郭掌櫃就笑道:“老五這孩子倒是個心寬的。”
秦老爹哭笑不得:“他哪裡是心寬,用我們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