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特只是冷哼,安瑟斯深知他的秉性,只淡淡笑了下,便不再繼續這樣的話題,兩個人帶過馬頭便緩緩往回走。
“聽海默副官說,你這次受的傷不輕?”
“皮肉傷而已,已經差不多開始結痂了。”亞伯特想到這裡,略略扯了下馬韁,“赫爾嘉·克羅因中將,你跟她專門提過我?”
“偶爾閒聊時或許會提幾句,怎麼?”
“她專門送來了療傷的特效藥,我以為是你的拜託。”
“唔?”安瑟斯倒是愣了一愣,“大概是你我私交甚篤,難免會多關注些吧,不過赫爾嘉阿姨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善解人意麼?
或許是跟隨柯依達公主多年的緣故,這位紅頭髮的高階副官多數時候給人的映像大多是冷靜而嚴肅,很少能夠與善解人意這樣具有溫柔氣息的字眼聯絡到一起,只是那時滄桑的眼神以及似重若輕的提點,竟有幾分不可捉摸的味道。
亞伯特仔細地回想那時的情形,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他不覺下意識的抽了韁繩,□□的戰馬停下腳步,回頭望向遙遠的東方,騎兵的影子已經消失在地平線下,唯獨留下一連串綿密的馬蹄。
他想起方才行色匆匆的戎裝女子,年輕時的風華未褪,玄衣勝鐵,明明周身散發冷冽肅殺的氣息,眼神也是犀利如刀,可潛意識裡卻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他詫異於這個認知,不敢置信。
“我或許不會在北疆呆多久了。”
正沉吟時,卻聽安瑟斯驀地出聲,他有些淡淡的訝異,回過神來望著藍髮的友人。
“姑姑似乎認為除了戰場之外,還有許多需要歷練的地方。”安瑟斯把玩著韁繩,想起昨夜的情形,淡淡嘆息了一聲。
安瑟斯,你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縱然已經是一名合格並且優秀的軍人,歷經過無數次兇險的生死搏殺,然而一時之間他竟然也無法給出答案,這一點就連自己也覺得奇怪。
亞伯特沉默了很久。
“柯依達公主,似乎對你很好。”
將年幼失怙的皇子納入寬廣的羽翼之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