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紛紛進言,唯有陳光站在那兒不說話。
陳昂第一反應自然是不相信的,他道:“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呢,這稅糧收上來當屬國家啊,這怎麼能私分呢?這可是大罪,難道他不知道嗎?”
那大臣道:“據傳言,這龔長龍做事一向是我行我素,他這是慷國家之慨,行沽名釣譽之事,這樣一來,得了實惠的百姓,自然會宣講他的仁義之名了。”
“仁義之名誰不想要?朕也想要!但是他以這種方式來取仁義之名,又有什麼仁義可言?這稅糧收不上來,國庫豈不是空虛?國庫空虛了,這官員餉銀怎麼發?這軍隊的軍糧又怎麼解決?倘若人人都效仿他這一套,那我大乾國豈不是要被他們掏空?雖是實惠了百姓,那這朝廷,怎麼運轉!?”陳昂越說越激動,到後面的時候,就差拍著桌子怒吼了。
稅收不上來確實是很嚴重的事情,也不怪陳昂會發這麼大的火了。
“太子,你來說。”陳昂突然點名陳光。
陳光頓時嚇了一跳,我站這裡招誰惹誰了我。
聽著那些大臣議論紛紛,陳光稍微想了一下,道:“作惡有作惡的緣由,行善也有行善的緣由,龔長龍不是中飽私囊,而是把稅量分給百姓,此時必然有隱情,箇中是非曲直,兒臣不敢斷言。”
嗯,就這樣,他做的事情我覺得很奇怪,你要我評論,啊對不起,我不知道。
那大臣道:“微臣這兒還有一本,乃是那龔長龍的辯解之辭。”
陳昂道:“他說什麼?”
“龔長龍說,他效法馮諼,此舉是為了皇上。”
齊國有個名叫馮諼的人,窮得沒法養活自己,託人請求孟嘗君,說他願意在孟嘗君家裡當個食客。這孟嘗君也是心大,問了馮諼會什麼才能,馮諼說沒什麼才能。那孟嘗君家大業大的,多一個人的飯也吃不垮自己,於是就把這傢伙給收了。後來有一次,孟嘗君需要找一個人薛邑去收債,馮諼毛遂自薦。
馮諼趕著車到了薛邑,派官吏召集應該還債的老百姓都來核對借契。借契全核對過了,馮諼假託孟嘗君的命令,把債款賜給老百姓,隨即燒了那些借契。老百姓們歡呼萬歲。
龔長龍是把自己比作了馮諼,把陳昂比做是孟嘗君了。(未完待續。)
第五十一章解放生產力和發展生產力
陳昂冷笑道:“呵,朕可還沒混到孟嘗君那個地步。”
陳光一想,孟嘗君頂多是個宰相,陳昂貴為皇帝,確實還沒混到那個地步。
這傢伙連打比方都不會用,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怎麼當官的?
陳昂大聲說:“著吏部查,查清了嚴辦,不能助長這種風氣,這是江山社稷的大禍。”
“遵旨。”
陳光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傢伙讀書讀成傻瓜了,還孟嘗君,只能呵呵。
所以啊,讀死書,會死人的。
這個龔長龍估計要跪了。
不過這不關陳光的事情,畢竟那個什麼龔長龍他也不認識,這些事情都是陳昂處理的,作為太子,負責聽就好,能少說話就少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接著,陳昂卻對陳光說道:“朕這裡有一份摺子,是彈劾你的。”
“彈劾?我?”陳光一下子有些懵逼,自己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彈劾我幹嘛啊。我招誰惹誰了啊臥槽。
說實在話陳光有那麼一點小小的緊張,畢竟這種帶著人生汙點的東西能不沾染就不沾染了是最好的好嗎?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彈劾我玩。陳光想。
陳昂卻又轉頭去對文武百官說道:“諸位愛卿,你們認為,什麼是農?”
陳光的老丈人周鼎站出來,道:“闢土植谷曰農。”
這句話出自於《春秋?公羊傳》,原話是:德能居位曰士;闢土植谷曰農;巧心勞手成器曰工;通財貨曰商。這是士農工商四大等級最初的明確劃分。
陳昂微微含笑,彷彿他也認為這個說法是好的。
“還有呢?”
這個時候,陳光站了出來,道:“兒臣認為,農應該包涵三個部分。”
“哦?此話怎麼講?”
陳光接著說道:“首先,農,代表的是農民,也就是廣大種地的百姓,只有他們播種了糧食,其他不種地的才有飯吃,讀書的能專心讀書,經商的人能專心經商,做工的能安心做工。倘若這些農民不種地了,也就亂了套了。犁地,撒種,收穫,這年復一年,維持的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