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不求你買,但是喝過陳光的茶的,就再也沒有人想去喝那黑乎乎的藥一樣的茶湯了,沒有陳光的茶喝,寧願不喝茶。
對於那些尚書啊之類的,這可是難受的事情,所以甭管價格多高,必然是要準備一點的。發展到後來,能擁有陳光的茶葉,居然成了炫耀的資本。
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說。
吳鑫從外面走進院子,他身上穿著的是侍衛的服裝。之前陳光是把吳鑫當作自己的底牌的,現在當了太子,那就完全不用那麼做了,索性光明正大找陳昂討了個職位,把這個小分隊變成了貼身侍衛。相反的,這個時候要是遮遮掩掩的,被陳昂知道了,說不定他還會想歪了呢,倒不如直接擺到明面上來。而且自從陳光學了這落英劍法之後,他也會找時間把這落英劍法傳授給這些侍衛。雖然不知道那些內力的東西怎麼教,但是這一招一式,他還是能傳授下去的,而且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練熟練了,速度足夠快,威力也不容小覷。
“太子殿下,查出來了。”吳鑫說。
已經三天的時間了,陳光遇刺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整個京城的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正月十五的當天夜裡,陳光遇刺的訊息傳到了陳昂的耳朵裡,他果然勃然大怒,又聽趕到東宮為陳光療傷的太醫說傷深可見骨,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傷到關鍵部位,不然有可能就瘸了這種報告,更是又急又氣,當即下令追查到底,不管兇手是誰都決不姑息。
於是整個京城明裡暗裡的力量都出動了,以死者身上的東西為線索,順藤摸瓜,終於在三天之後,正月十八這天,吳鑫帶來了好訊息。
而自從正月十五開始,陳光就在東宮沒沒出門了,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連起身都很少——因為太醫不讓,說不利於傷口的恢復。所以他出院子都是用轎子抬的。
陳光不緊不慢地喝茶,隨後才說道:“是誰幹的?人抓了嗎?”
吳鑫道:“那天晚上逃走的幾個人已經全部抓獲了。”
“是誰主使的?”陳光雖然不擅長搞這種古代陰謀,但是再蠢也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有一個幕後主使者,因此抓到了那幾個逃跑的人,陳光一點兒也沒有高興的意思,知道誰是幕後主使,在跟自己作對,這才是最重要的。
吳鑫低聲說:“是蜀王。”
“蜀王?”陳光一下子坐直了身姿,顯得很驚訝,他這幾天也想了很多潛在的敵人,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自己這個弟弟。
蜀王陳秀,位列陳勇、陳光、陳俊之後,是陳昂的第四個兒子。如今陳勇已經死了,陳光當上了太子,陳俊唯一的願望是當和尚,那麼誰還想當皇帝?最大的希望就是陳秀了。
陳光之所以不會去想蜀王陳秀,還是因為他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要是在二十一世紀,這個年紀還在讀初中呢,這種人會有什麼心機?
今天陳光就受到教育了,心機不在年齡啊。
陳光很生氣,真的,看來自己是已經卷入了血腥的皇位鬥爭之中了,但是他已經不能退出了,必須硬著頭皮下去。陳秀這樣的小孩子,都已經會用暗殺這樣的手段了,以後他年紀再大一些,還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事情來呢。
他在某一瞬間,握緊了拳頭,隨後又鬆了,語氣變得平靜下來。
“父皇那邊怎麼說?”
原本他想把事情鬧大之後讓皇帝的力量來幫自己找到兇手,隨後自己再出手,但是如果這個幕後黑手是自己的親弟弟的話,那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這已經超出了他能夠掌控的範圍。
吳鑫道:“皇上似乎沒說什麼,只是讓屬下把那些人帶回來。”
陳光頓時洩氣了,陳昂這個意思是不要追究了。雖然陳光的受傷讓陳昂又急又氣,但是現在兇手是自己的另一個兒子,那他能怎麼辦呢?手心手背都是肉,懲罰也就是那麼個意思,想要給陳秀造成重大損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唉。
陳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隨後他說道:“把那些人殺了吧。”
吳鑫知道陳光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也不多說什麼,應了一聲之後就出去了。
陳光躺在椅子上,鬱悶得不要不要的。
特麼的這一刀,白砍了啊。
簡直日了哈士奇了好嗎?
如果知道兇手是自己現在動不了的人,陳光吭聲都不會吭,更不要說還在自己的大腿上割一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