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補充道:“神鼓、天書、命運之眼。”
“哦,我想起來了。”彭施民恍然道,“她說讓你拿著神鼓去找天書,然後。。。。。。等等!”彭施民身體猛地一震,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指著秦麥語無倫次地叫道:“你是說那面鼓就是神鼓?難道。。。。。。難道你找到的那本銀卷就是天書?”
秦麥翻身面對著彭施民盤腿坐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身旁的草堆,示意彭施民坐下,“應該沒有錯,我想我找到了天書,你知不知道命運之眼據說是開啟通往淨土的唯一通道箭道的鑰匙?”
彭施民神情呆滯地坐下,木然搖頭,“這怎麼可能?淨土根本不存在,那是神話啊!”
秦麥抿唇微笑,把兩人分開後自己的經歷簡明扼要地講述了一遍,直聽得彭施民面如死灰,滿頭大汗。
“你現在該知道我在等什麼了吧?”秦麥悠悠地嘆了口氣,“那人想要的是天書和神鼓,可惜,那天書根本沒有人能看得懂!”
“這太瘋狂了!”彭施民嘴唇顫抖著喃喃道,努力地嚥下口唾液,“淨土是虛構的。。。。。。”
秦麥揮手,打斷了彭施民的話,“信則有,不信則無,所謂有與無其實只是一種態度而已,若是那人相信淨土是存在的,她想要用老師來交換天書和神鼓也就可以理解了,只是她忽略了一點,每個人都有底線,我可以和她交換,但是絕不受她的威脅!”
幸虧彭施民不是一個自我為中心的人,將這駭人聽聞的訊息消化了一些後從最初的震驚中慢慢恢復了理智,並沒有對秦麥之前的隱瞞有所不滿,聽了秦麥的話,他思索了一下,抬頭望向神色決然的秦麥皺眉道:“如果的確如你所說,那人的目的是神鼓和天書為什麼她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她在等什麼?”
“我不知道!”秦麥攤開手很乾脆地答道,“如果到了期限還是這樣。。。。。。我就會把神鼓和天書毀掉!”
彭施民大驚失色,倏地站了起來,斬釘截鐵地吼道:“不行!”,突如其來的吼聲在靜謐的夜裡顯得十分突兀,一旁的藏獒猛地抬頭盯住了他,渾身的毛唰地直立起來,做出了警戒的姿態,彭施民話一出口也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過激動,舒緩了一下情緒,壓低了聲音道:“麥子,你應該知道無論神鼓還是天書,它們的價值都是無可衡量的,都是國家的珍貴文物,你不可以這麼做。”
秦麥嘴角翹起,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冷冷地注視著彭施民,一字一頓地沉聲道:“我不管!她要毀掉我最在乎的人,我就要毀掉她最想得到的東西!”
“你!”彭施民連連跺腳,氣急敗壞地指著秦麥低聲叫道:“麥子!你就聽我的吧!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你這麼做很可能激怒那個人,對陳老安全是極為不利的!”
“難道你還不瞭解我的脾氣嗎?”秦麥神色平靜地注視著團團亂轉的彭施民,後者愕然地看著他半晌,臉上神色變幻,矛盾無比,良久後喟然長嘆一聲,頹然點頭道:“好吧,麥子,我知道我沒辦法說服你,但是這件事我必須向局裡彙報,你的行為。。。。。唉!”彭施民狠狠地跺腳,轉身匆匆而去。
看著彭施民鑽進了屋子,秦麥的目光緩緩移到獒犬的身上,眼中閃過戲謔之色,輕不可聞地自語道:“我看你還能不能沉住氣。”
獵人撲獵時總要沉住氣等待著最佳的時機,那個神秘的白拉無疑是一個心思縝密而又狡猾的獵手,可秦麥絕不會甘願做她的獵物。
“吳書記也極力反對你的做法,麥子,請原諒,如果你孤注一擲,我想等待你的將會是極為嚴厲的懲罰!”彭施民在與吳學知通話後如是說,表情嚴肅而痛心,“麥子,聽我一句勸吧!”
秦麥一笑置之。
彭施民神色複雜地看著平靜的秦麥,輕聲道:“雖然吳書記沒有說,不過我估計他明天就會趕來。”
“來幹嘛?收回神鼓和天書?”秦麥嘴角浮起不加掩飾的譏笑,聲音冰冷無比,“恕我直言,如果我不想,沒人能辦到。”
彭施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聲音暗啞地喃喃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是對還是錯,但是輕相信我也不希望陳老出事,麥子。。。。。。”
“你不用說了!”秦麥截口道,“我理解你的難處,忠義不可兩全時,舍義取忠無可厚非。”
彭施民霍地睜眼,神色慘然地看著秦麥欲言又止,嘴巴無力地蠕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彷彿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搖搖晃晃地轉身,默默而去。
秦麥等待著一場狂風驟雨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