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第二天午後,吳學知也沒有來,反而是急匆匆趕回來的強巴打破了表面平靜的眾人。
“老弟!出事啦!”強巴衝進院子大叫大嚷起來,秦麥等人呼地衝了出來,鐵莘伸手挽住氣喘吁吁的強巴,粗聲粗氣地打趣道:“老哥,身後有狼不成?”
秦麥快步走來,將手中的水杯遞給了強巴,強巴神色激動中透出驚喜,看起來不像是壞訊息,“強巴大哥,到底出了什麼事?”
強巴接過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一氣,吐出口濁氣,“女神醫今晚將在瓊宗出診!”
眾人紛紛倒吸了口涼氣,唐離急急追問:“強巴大哥,你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她會在瓊宗出診?具體在瓊宗哪裡?”
強巴抹了一把汗水,在眾人簇擁著坐了下來,“文部傳遍了,女神醫會在今晚月升時分在瓊宗山頂出診。”
秦麥很理解強巴流露出的激動和興奮,一方面自然是因為陳教授的失蹤讓他揹負了強烈的自責;另一方面只怕也是因為有機會親眼朝拜這位被傳說得有如生神般的人物吧。
文部村正好處在達瑪與瓊宗之間,從達瑪村到窮宗四十多公里的道路崎嶇曲折,驅車最快也要兩個小時,天黑後更是難行,秦麥等人不再猶豫,立刻收拾行裝趁著天色尚明上路。
“麥子,我想了很久。”彭施民拉住秦麥,二人落在最後,彭施民的臉色異常蒼白,精神萎靡,顯然昨晚休息得很不好,“是我的膽子變小了。”他的臉上閃過愧疚之色,自嘲地笑了笑,“我尊重你的決定,我會配合你,當然,陳老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昨晚二人發生了衝突之後秦麥亦輾轉難眠,畢竟兩人相交多年,當年在學校時,彭施民生性不羈,熱血衝動,否則也不可能為了愛放棄繁華都市來到這高寒之地,所以當彭施民連夜請示吳學知的時候,儘管在預料之中,可秦麥還是難以抑制地感到了失望,陌生之感油然而生,可轉念一想,也不能說彭施民的做法就是錯的。
畢竟茲事體大,自己的決定也太極端了,秦麥這麼想著,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有些事情總是不得不做的,他不得不投出一塊誘餌創造機會讓自己從這場落在下風的交鋒裡從被動轉為主動。
“你該不會是故意這麼說來迷惑我吧?趁機把神鼓和天書弄到手?”秦麥似笑非笑地看著面色複雜的彭施民。
彭施民臉上的血色唰地褪個乾淨,眼中射出不敢相信的目光眨也不眨地盯視著秦麥,胸口劇烈起伏,呼吸也粗重急促起來,“你。。。。。。”他指著秦麥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後便再說不出話來,身體搖晃著像是隨時都可能暈倒。
秦麥的誅心之言實在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彭施民幾乎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秦麥嘴裡說出來的。
秦麥突地露出個調皮的笑容,用肘尖輕輕頂了下彭施民的肚子,笑道:“你小子怎麼越來越開不起玩笑了?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彭施民看著秦麥,眨了眨眼睛,猛地醒悟過來秦麥是在捉弄自己,怒極地大吼一聲,舉拳向秦麥擊去,後者哈哈大笑,抬腿便跑,彭施民又如何能追的上?
“剛才你可真是差點唬住我!”在車邊無路可逃的秦麥還是被彭施民逮住,狠狠地捶了兩拳才算稍解怨氣,彭施民忍不住埋怨道,“我還以為在你眼裡現在的老彭真的已經變成了一個卑鄙小人!”
車子空間有限,強巴無奈與眾人依依揮手告別,由熟悉當地情況的彭施民駕車,越野車彷彿撲食的老虎咆哮著駛出了達瑪村,捲起一陣漫天的塵霧。
“我不明白那個白拉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卻在幾十公里外的瓊宗出現?而且是以這種方式?難道她就一點也不怕?”顯然有同樣疑惑的不光唐離一人,她的話甫一出口,郝韻和鐵莘甚至連彭施民也都出聲附和。
秦麥回頭望了一眼沉默的黃平,後者臉上浮起了然的笑意,秦麥益發覺得這老頭兒的心智確實不簡單,看來他已經琢磨出了些玄機。
“她怕什麼?”秦麥摸著光滑的下巴望向唐離,在強巴家逗留了三天,到讓眾人有條件整理了一下個人衛生。
不等唐離說話,秦麥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你認為她會怕我們抓住她?我們抓住她又能怎樣?別忘了老師還在她手裡,嚴刑逼供嗎?這種人又怎麼會怕死!”
唐離怔了片刻,臉蛋繃得緊緊的,“我明白了,她不想魚死網破,我們又何嘗希望兩敗俱傷呢?難怪她這麼有恃無恐,早把我們的心理琢磨透了啊。”
“幹!”鐵莘眼中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