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全面的搜尋,如果老師真的發生意外,我發誓,我會找到那個人,血債血償!”
那隻行蹤詭秘的獒犬在太陽最後一抹餘暉被黑暗淹沒前悄無聲息地越過柵欄返回了強巴家,秦麥注意到它前腿上的繃帶消失了,而那道取血割開的傷口已經結了痂,半天的時間創傷就恢復了大半,只能證明你個這隻藏獒的生命力強悍無比。
看著草垛上獒犬粗蓬蓬的尾巴不時靈活地擺動下,秦麥無聲地嘆了口氣,白日裡明麗的蔚藍天空已經轉為無法看透的幽幽深藍,天邊殘留的一抹窄窄的橘黃色彩越來越黯淡,就像即將閉合的箱蓋,將光明徹底隔離了。
秦麥不知道鐵莘三人所服用的獒血能夠讓他們支撐多長時間,七天是他能夠接受的最長期限,秦麥相信,這個限期此時應該已經被傳達到白拉的耳中了。
入夜的達瑪村平靜得像熟睡的嬰兒,靜謐安詳,只有偶爾微風掠過樹梢草叢發出的沙沙聲和零星低低的犬吠,讓躺在草垛上仰望星空的秦麥知道自己的耳朵並沒有問題。
這兩天裡平靜得彷彿無風無浪的死水,那隻奇異的獒犬很有規律地早出晚歸,強巴告訴秦麥從它留下後就一直是這樣,從沒看到過它吃任何食物,秦麥現在就躺在它身旁半米的地方,獒犬看都不看秦麥一眼。
從秦麥的角度能看到一動不動的獒犬其實並沒有睡著,那雙月光下散發著淡紅光芒的眼睛直直地望著遠方黑黝黝的山峰,良久才眨動一下。
“你也在想著誰嗎?秦麥輕聲呢喃道,他當然不指望著獒犬能給自己答案,從它的目光裡秦麥讀懂了一些東西:它不光很高傲,還很孤單。
秦麥想不通它為什麼非要留在這裡,那個神秘的白拉為什麼到現在還按兵不動?
幾不可聞的腳步聲漸漸接近,秦麥沒有看就知道來人是誰,“麥子,很晚了,還不睡?”彭施民沙啞的聲音傳進了秦麥的耳中,“你別太擔心,陳老吉人自有天相。”
秦麥側頭望向彭施民,後者的眼睛佈滿血絲,臉容憔悴,兩天裡好像蒼老了十幾歲,“老彭,你別隻知道勸我,還是勸勸你自己吧。”
這兩天彭施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就算他對秦麥信心十足也開始動搖了,為什麼那個“綁架”了陳教授的人還沒有任何動作?這樣拖延下去陳教授的生機越來越渺茫,可每次他問秦麥該怎麼辦的時候,秦麥的回答都是一個字:“等”。
“麥子,我們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彭施民點了根菸遞給了秦麥,又給自己也點燃了一根,聲音暗啞地問道。
秦麥看了眼手錶,“再過一個小時,就剩下四天了。”
等待是世上最無奈的折磨,彭施民覺得自己就像等著宣判的犯人,隨著時間的一點一滴流過,希望一絲絲被湮沒,心頭的巨石越來越沉重。
“剛才我和吳書記聯絡了一下,他也很焦急。”彭施民看不懂秦麥平靜的表情下究竟隱藏著什麼。
彭施民明白吳學知同意秦麥的計劃,是頂住了多麼大的壓力,承擔了多少責任才做出的決定,他相信聰明的秦麥一定也瞭解這一點。
“麥子,我想了兩天,我還是想不明白那人想要什麼,那個女神醫的名聲一向不壞的。”彭施民苦惱地說道。
秦麥無聲地笑了笑,“我也想了很久,你還記得我們在熱扎石宮裡找到的那面很奇怪的鼓嗎?”
彭施民怔了下,面帶疑惑地點頭,“那鼓確實有些古怪。。。。。。”想起那番恐怖離奇的經歷,雖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彭施民仍覺得餘悸未消,臉上流露出淡淡的驚懼之色。
“老彭,其實我們這次西藏之行遇到了一些怪事。。。。。。”秦麥揚手把菸頭彈出去老遠,在空中劃出一條明亮的弧線,“在古格遺址群裡我們發現了一座地下溶洞,在那兒找到了一本用我所不知道的奇怪文字書寫的銀卷。”
“啊?”彭施民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出於考古者的本能,他敏銳地感覺到秦麥的發現非同小可,眼中射出興奮得神色,旋即被疑惑代替,看樣子很不解秦麥怎麼會突然改變了話題。
秦麥看著宛如綴滿了寶石的天鵝絨似的夜空,自顧自地說道:“還記得我們曾經說起過淨土魏摩降仁吧?”
彭施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忽地醒悟秦麥看不到自己的動作,連忙“嗯”了一聲,他聽得出來秦麥還有話要說,也不提問,靜靜地等待著。
“想必你還記得那石宮裡奇怪的女子說的那番話?”秦麥忽地扭頭望向滿臉迷惑的彭施民,看到他眉頭深鎖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