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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陸夫人便又輕輕嘆了口氣,似頗有些無奈道:“其實,我有一女,未滿十四,若非年紀過小,若非修兒早已有婚約在身,我定是要將女兒嫁去他們戚家的,其實也並非全然因著他們戚家家教家風緣故,最主要的還會修兒那孩子是個可託付終身之人,他姨父更是對其讚賞有加,疼愛他勝過自個的兒子呢——”

陸夫人意有所指的道著。

袁氏見這陸夫人雖出生高貴,但一身裝扮尤為簡單,正所謂美人在骨不在皮,裝束雖簡,但通身的氣度卻無須任何裝飾,雖簡卻奢。

又見她一顰一笑間,雍容華貴,嘴角始終帶著端莊優雅的微笑。

與袁氏說話時,尤為認真的看著她的眼,那雙眼真誠坦率,令人不由信服。

袁氏聽到這裡未免心下一動。

不由與老夫人對視了一眼。

卻說陸夫人一行人走後,袁氏只吩咐知椿去將秦玉樓請來。

此刻袁氏只覺得渾身止不住疲憊,卻又覺得心中有根繃得緊緊的弦,正一點一點的拉平了。

見到秦玉樓的第一句話,袁氏只幽幽道著:“樓兒,娘對不起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就是家長裡短哦

婚前婚後的!

女主會在成親前匆匆見男主一眼,但正式相見卻是在大婚晚上!

第29章

秦玉樓與建國侯府長子長孫戚修的婚期定在了明年三月; 雙方現已互換了庚帖; 同時翻了黃曆,精心挑了十月二十八這個好日子; 屆時戚家會親自派人過來放聘。

據說戚家早已備好了彩禮; 只待兩家商議好日子; 便可按著禮數前來下聘。

因著男方守孝三年; 現如今年紀也已不小; 而女方明年也已十七了; 加上本就是有婚約在身的,遂這場親事便也不作多拖。

袁氏之所以覺得對不住秦玉樓,是因為竟不明不白的便將女兒的親事給交待了,這是她這個做孃的失職。

袁氏為了秦玉樓的親事可沒少操心; 整個元陵的青年才俊怕是都被其給相看了個遍,原暗自咬牙,定要給秦玉樓挑一門不比那顏家差的親事,可卻萬萬沒有料想到竟是這樣一個結果。

確實; 那戚家家世比之顏家確實要好太多; 可是連對方到底是個圓的還是個扁的都尚且不知; 只覺得風風火火、忙忙碌碌; 到最後,竟有種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這絕對不是袁氏想要看到的。

然而對方是直接衝著秦玉樓而來的,且有種勢在必得的意思。

那陸夫人瞧著溫溫婉婉,倒也是個厲害人物; 一上來便開門見山的直言非嫡不娶,目的之明確,態度之強硬,令人無可反駁。

又似知秦家有所顧慮,後又徐徐圖之,話語間透露,之前似是特意過來相看過的,顧而早早便相中了樓兒,由此可見,那戚家對這門親事亦是十分上心。

後又從戚家家世、門風、及秦家最為看重的男方品行一一著手攻破,由此直接一一打消了秦家的顧慮。

如此這般,饒是袁氏心中百般不願,也終有些無可奈何。

這原本就是一樁不可推拒的親事,袁氏不得不承認,自打知道這件事兒起,心中便也早已做好了這個最壞的打算,儘管之前鬧得那般大動干戈,也不過全是為此發洩心中之不憤罷了。

現如今塵埃落定,只覺得有種宿命的感覺,只覺得這門親事來的不偏不倚恰好趕上了這個檔口,一刻不早一刻不晚。

或許,到底是命定的罷。

無論是來的早的,還是來的晚的,都終究不是對的。

現如今既已板上釘釘,也唯有盼著真如那陸夫人口中所說那般,莫要讓人失望才好啊!

卻說自秦玉樓的親事定下後,秦玉樓便被拘在玉樓東里日日趕著女紅,備作嫁妝,因著這門親事來的委實過於突然,縱使袁氏這兩年早已在為秦玉樓的嫁妝做準備,到底趕了些,只好匆匆忙忙的趕工了。

因著嫁妝對每個出嫁的女兒而言,乃是重中之重,尤其這男方乃是一品侯府,縱使沒落些了,但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底仍乃是簪纓勳貴大家。

戚家低娶,秦家高嫁,秦家門第雖比不過人家,但這嫁妝無論如何也得備足了,不好叫人看低了去。

再者,於這本親事,袁氏本就心中沒底,甚是有愧,且此番那秦玉樓這一去便已到了千里之外,既無母族庇護,又無親人作陪,袁氏心中又是內疚,又是憂心,然而縱使心焦,卻終究皆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