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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還有~】

☆、30、死不如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菊池大驚失色,卻不肯承認,只嘲諷地盯著蘭芽:“我怎會為司夜染死?我是想要讓他死才對!”

蘭芽搖頭:“你不承認也罷,你想死也行——我乾脆直接將你交給仇夜雨,或者,交給皇上。到時候紫府和皇上自然有的是法子叫你開口,縱然你寧死不屈,卻也難免叫紫府和皇上因你而將大人與倭寇聯想到一處去。到時,你說與不說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你果然存心要害大人!”菊池聞言怒吼。

蘭芽聞言就笑了,笑得前俯後仰逢。

菊池自知失言,一改溫婉花顏,狠狠瞪住蘭芽。

蘭芽笑夠了,輕輕撣了撣衣袖:“瞧,你方才那一句話已經洩盡了你的底:菊池,你就是大人的人;且,你是恨我的人。憐”

蘭芽抬頭,散淡地瞧著牢房棚頂:“我知道,大人的手下遍及天下,絕非我眼前能識的這些;我還知道,大人手下有許多人早已恨極了我,恨不能將我除了,以免為害大人。菊池,你就是當中之一。”

菊池負隅頑抗,冷斥道:“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蘭芽便嗤聲一笑:“菊池,咱們話已然說到這個份兒上,你再裝傻,還有意思麼?”

菊池咬牙:“你到底要怎麼樣?”

蘭芽走過來,蹲在她面前,凝視著她的眼睛:“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菊池是你的姓氏,你還該有名字。”

菊池冷冷譏笑:“我不會告訴你的。死也不會告訴你!”

蘭芽悠然起身,轉了轉折扇:“不告訴就不告訴,我回頭去問大人好了。又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你以為能要挾得了我?”

菊池恨恨:“大人不會告訴你的!”

蘭芽便笑了,躬身下來盯著她:“那咱們打賭啊?倘若他告訴我了,便是你輸,你便得將你經歷之事,原原本本都告訴我。敢不敢賭?”

“誰與你賭!”菊池滿面紅紫,雙眼怒睜。

蘭芽將摺扇在掌心輕輕一拍:“瞧,你都不敢跟我賭。這便說明縱然你們心下恨我,卻也明白我在大人心中的位置,所以並不敢輕舉妄動。”

嘴上用的語氣雖則是俏皮話,可是她心下並非毫無唏噓。

若不是司夜染將她放在心上,擺在身邊……她早已明裡暗裡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他曾欠下她滿門三十多條性命,可是她竟然不敢算,他一共曾救過她多少回……一命抵一命,他們之間的債,算到今日,還剩幾多?

菊池見她說著說著失了神,心下便更是堵塞難言,她便低聲冷笑:“蘭公子你休得狂妄!大人的大業不是大人一人的,更是我們這千千萬萬人共襄之舉。江山與美人,雖則會叫大人為難,但是卻不會叫大人永遠為難——他總會做出正確的抉擇。”

蘭芽眯緊眼睛,倏然伸手,捏住菊池下頜:“告訴我,他究竟是誰?”

菊池便扳回一局,得意而笑:“大人既然還從未曾告訴過你,那便證明你在大人心中並沒有多麼重要!”

蘭芽輕哼:“算了,這句話我早聽過了。初時是能刺我心痛,可是聽久了便麻木,倒一點都不痛了。”

菊池眯起眼來瞧蘭芽。明明這麼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子,縱然穿著男裝,卻仍能瞧出沒有半點縛雞之力……可是她怎麼能說得出這樣堅強的話來?

菊池便不甘心,低聲喝問:“你究竟是如何瞧出來的?”

蘭芽輕嘆一聲,對坐下,將酒杯硬塞進菊池手裡去,她自己也滿了一杯,伸手捏住菊池手腕,強迫著碰了下杯。她自顧仰頭喝了,才眯眼瞧著菊池:“……首先,我心下便不覺著是你乾的。”

“什麼?”菊池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答案,便怒道:“你既然不覺著是我乾的,還捉拿我下了大獄!”

蘭芽歪歪頭:“我雖則懷疑,卻無實證,若不拿你下獄,一旦我猜錯了呢,豈不是枉縱了兇犯去?”

蘭芽說著強迫菊池將酒也喝了,才道:“再說不捉你進來,又如何能叫你稱心?你既然篤定了要為大人赴死,不來一回倒對不住你。”

菊池便冷笑:“如此說來,你倒是信了我的話了?你就不怕,是我唬你?”

蘭芽搖頭:“我將十二碗毒都擺在你面前——我可不是誑你的,那是真的毒,是紫府一向用慣了的手段。可是我瞧得出你根本就不怕。倒是我後來故意提到制蠱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