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前說是因為翠色的死,只怕皇帝會為了讓她好好養胎做出什麼來。她不敢低估陸玉簪的本事,出嫁的陸初凌都被她弄到京城來了,陸詩云哭著道,“是陸初凌,陸初凌她想教訓教訓您,就弄了一窩馬蜂來。”
陸玉簪淡淡道,“母親的話可不是這樣子的。”
“母親愛女心切,肯定往我身上推責任,想讓我當替罪羊,可我就是個卑微的庶女,我哪有這膽量更沒有這本事,都是陸初凌她乾的,娘娘明鑑。”陸詩云惟恐她不信,指天對地的發誓,馬蜂那事從頭到尾都是陸初凌乾的,她,她頂多就是煽風點火加重了陸初凌對陸玉簪的怨氣而已,可就算沒有她,陸初凌也看不慣陸玉簪啊。
陸玉簪笑了笑,“那你可敢與陸初凌對峙?”
陸詩云身體發僵,瞳孔縮了縮。
陸玉簪看著她的眼睛,“你敢嗎,空口白牙什麼話說不出來。”
陸詩云淚雨滂沱心亂如麻,一邊是陸玉簪,一邊是嫡母,兩邊她都得罪不起。
陸玉簪不為所動的看著她淚流滿面。
“娘娘,母親不會繞過了我的,我姨娘還在她手底下。”陸詩云目光哀求無助,就是她自己哪怕出嫁了,也需要孃家扶持才能在莫家立足。因為那樁事,蔡氏對她心存不滿,在婚事上下了絆子,表面光內裡虛,莫家人背地裡已經有小話了。
陸玉簪微微一笑,“母親上面還有父親,父親不會讓母親胡來的。三姐若是這點都做不到,讓我如何相信你,屆時想必陸初凌另有一番說辭,你說,我該相信誰才好,真相總是越辯越明的。”
陸詩云心裡涼絲絲的,好半響才顫著聲道,“娘娘說的是。”
陸玉簪輕輕地笑了,她覺得翠色的死和陸初凌和陸玉簪都有關,但是具體情況不得而知,終於,橫亙在她心底大半年的疑團即將解開。
……
陸初凌神經質地絞著手裡的錦帕,幾處已經拉出絲,她不想進京,可她不得不進京,不說陸玉簪派過來的那幾條狗不會輕易讓她逃過去,就是父親也不會放過她。
蔡氏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之前的確是你做得不對,你好好向她陪個不是,看在你爹你大伯父他們的份上,她也不會不依不饒的。”
類似的話,陸初凌耳朵都快聽出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