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模一樣。
蕭淮心裡模糊地想了想,抬步走過去:“勞煩樓大人等。”
樓湛已經抬起眼了,黑眸點漆,清澈明動:“世子幫了下官,下官怎可能獨自離去。方才,李大人留下世子是為了……”
“一點小事。”蕭淮憶起方才李巋的神情和話語,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還真是第一次遇到敢用個小官位收買他的人。
樓湛大致也能猜到李巋會說什麼,只是沒想到李巋會自作聰明地收買蕭淮,是以也沒在意,岔開話題,道:“除了李公子,還有宋公子,接下來還得勞煩世子隨下官去一趟宋府。”
“哦?”蕭淮想到那日樓息的話,突然想到一事,心中清明,卻笑著問,“不是還有魏國公府的小公爺嗎?聽說魏國公與樓大人的父親是知己好友,樓府同魏國公府也一向交好,怎麼此次樓大人不去最容易攻破的魏國公府?”
因為左清羽實在是太噁心人了。
這話只在腦中閃過一瞬,樓湛當然不會說出來,思忖了一下,淡淡道:“下官與小公爺有過不愉快的經歷,不適合向小公爺詢問。”
“聽說魏國公府小公爺,同樓大人,有婚約?”
“不過是昔日國公與家父戲言,並無契約,也無證人。”樓湛頓了頓,心裡有些疑惑,蕭淮何時對她的八卦這麼感興趣了?
剛升起這個念頭,蕭淮的目光掃過樓湛的髮間,揚了揚眉:“樓大人沒有用那支骨簪?”
……話題的跳躍性有點大。
樓湛邊隨著蕭淮走向宋府,邊回憶那支骨簪的去向——昨日在城西河畔遭遇左清羽,回府後骨簪似乎就不見了。
對了,在河岸邊尋到的那個東西!
樓湛默默摸索到袖兜裡的那物什,低聲道:“……抱歉,昨夜去了趟城西河岸邊,夜色濃,不小心弄丟了。”
蕭淮一愣,隨即一笑:“第一次當面送給樓大人的禮物,還真是有些可惜。”
怎麼聽著有點怪?第一次當面送的?
樓湛下意識地不想去深思,從袖兜裡摸出了昨夜在河岸邊撿到的東西,問道:“世子可見過這枚戒指?”
白皙的手掌裡,是一枚色澤亮麗的碧色翡翠戒指。
能夠吸收白日的日光,夜裡發出光亮的戒指,更是百裡挑一。
在那片河岸邊,很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蕭淮眼神一凝,定定地看了會兒那戒指,半晌,嘆了口氣:“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不過,我確實認識這枚戒指,也知道它的主人。”
樓湛將戒指收回,語氣裡有說不出的淡漠,“世子應該明白,天理昭昭,善惡輪迴。做錯了事,就必須懲罰。殺了人,就必須償命。”
她的目光清凌凌的,彷彿山間緩緩流淌而過的清泉,堅定又清澈。
蕭淮失笑:“樓大人不必激動,我知道。只是此事涉及甚大,樓大人可要小心,否則我這個靠山也不一定有太大用處。”
樓湛敏感地捕捉到了關鍵詞彙,“……靠山?”
想起昨夜遇到陳子珮的事,樓湛突然有點眼前發黑。
該不會是……
蕭淮言簡意賅:“昨夜陳大人來到王府。”
陳子珮昨晚說,要給她找個靠山。
所以,他找的就是蕭淮?!
樓湛心裡無比複雜,好半晌,才勉強動了動嘴角:“……是這樣啊。”
難怪蕭淮一大早地跑來大理寺和她“巧遇”,敢情是在勤懇地履行靠山的任務。也不知道陳子珮拿出了什麼條件,換得這麼一座牢靠的靠山。
蕭淮看她眸光復雜,心裡也猜到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不置一詞。
確實是陳子珮來求的。
不過,他也沒什麼興趣提條件。
☆、第十一章
宋府這邊順利得令人髮指。
風寒病重的宋公子隔著層紗幔,咳得吐心吐肺,表示願意幫樓息洗脫罪名,還他一個清白。
離開宋府時,樓湛大大地鬆了口氣。倒真是給陳子珮蒙對了,蕭淮是個好靠山。
有蕭淮這個靠山跟著,幾乎不會有人故意為難她。
折騰了幾個時辰,現在已接近午時正,樓湛正暗中思量著該如何報答蕭淮,還沒想出什麼,耳邊傳來蕭淮壓抑不住的咳嗽聲,氣息微弱紊亂,聽得出來他的狀態不好。
樓湛不由有些擔憂。
據說蕭淮生下來便體弱多病,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