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做最次最隆重的法事。”
王大爺握住了李莫展的雙手,說:“好的,我馬上就派家丁趕到藏龍山延請圓通法師,你就放心吧。”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甚是誠懇,但站在一旁的陳郎中卻發現王大爺的眼神很是閃爍,心中似乎藏著什麼難以言說的秘密。他同時也發現,神探趙麻子那滿是膿皰的臉上,也浮現出古怪的神情,彷彿哭笑不得一般。
為什麼當話題牽涉到圓通法師的時候,王大爺和趙麻子的表現都是如此詭異呢?難道他們之間存在著什麼秘密?陳郎中的心中,不由生起重重疑竇。
王大爺當即就召來了一個信得過的家丁,吩咐他立刻動身前往藏龍山的歸來寺。而趙麻子則去了義莊,探查那具在野狗溝裡發現的無名男屍的情形。李莫展回了李家大宅,請來佃戶為他掘地搜尋家人的骨骸。
尋思著再呆在王家宅子裡也沒有什麼意思,於是陳郎中回到了西醫診所。剛處理完幾個頭疼腦熱的鄉民,收了一點散碎銀子之後,診所的布簾忽然一揚,從外面走進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王大爺。
陳郎中趕緊站了起來,作了個揖,說:“王大爺,您找我有事?”
王大爺點了點頭,然後努了努嘴,示意換個隱秘的地方談話。陳郎中只得將王大爺帶入了張禿子慘死的那間病房中,此時張禿子和那個鄉民的骨骸已經被團丁送到了義莊,但屋裡依然瀰漫著一股怪異的血腥氣息。
王大爺直接開門見山道:“郎中,我知道你的觀察力很是敏銳,想必剛才從我和神探趙麻子的神色中,看出了一點蹊蹺?”
“呃……”見王大爺如此直接,竟有些讓陳郎中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確實,王大爺找到陳郎中,正是想談談關於圓通法師的事。其實,王大爺明白,陳郎中冰不清楚他和趙麻子與圓通法師之間究竟存在何種關聯,他之所以會如此開誠佈公,正是想讓陳郎中不要再胡思亂想。
現在這個時候,王大爺最怕有人胡思亂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十年前圓通削髮為僧前,是遠近聞名的能工巧匠,同時也是王大爺最好的朋友。圓通遁入空門前,設計並主持修建的最後一幢宅子正是王家大宅。
他作出出家的決定很是突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前知道這個訊息。當王大爺聽說後,趕緊跑到了圓通家,詢問詳情。圓通什麼都沒說,他只是從手指上摘下一粒綠玉戒指,交給了王大爺。他說:“王大爺,你是鎮長,想必日後鎮裡一定會發生古怪的案子。如果遇到了連你都無法解決的案子,就讓人帶著這粒戒指去省城找一個叫趙麻子的人。只要他到了黑貓嶺,絕對可以替你解開一切難題。”
在那個時候,趙麻子並不出名,王大爺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出於對好友的信任,他還是接過戒指,戴在了手指上。之後,圓通走進自己家裡的密室中,半個時辰後,王大爺覺得有點不對勁,踢開了密室的鐵門,才發現圓通已經用鋼針刺了自己的眼睛、耳朵,並喝下了啞藥。圓通遁入空門後,王大爺還派了幾個親信去省城打聽趙麻子的訊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省城裡有這麼一個人。
但讓王大爺沒想到的是,僅僅只過了一年,省城那邊就傳來訊息,說一個剛來到省城警局的外鄉人,竟連破大案,成了警局裡的神探。而這個人,正是趙麻子。
說完之後,王大爺正色說道:“郎中,我想你一定也猜到,圓通與趙麻子之間,肯定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不然,我也不能用圓通給我的綠玉戒指請來日理萬機的神探趙麻子。但是我沒想到張禿子的死竟會牽扯出病房下的地道,地道又牽扯出圓通,現在我也不知道趙麻子會不會秉公處理這起案子……”
圓通法師是接近傍晚的時候,才被那個親信家丁背來黑貓嶺鎮,直接送到了點著油燈的鎮公所中。圓通五十多歲,很瘦,瘦得皮包骨頭。要不是他還喘著氣,乍一看上去,就和那三個死狀慘烈的死者沒什麼區別。兩個眼眶中一片空洞的圓通,身披一件很是骯髒的紅色袈裟,袈裟很大,看上去不像是他穿著袈裟,倒像是袈裟穿著他。
一看到圓通,王大爺就不由得嘆了口氣,對陳郎中說:“這十年,圓透過得太苦了。出家前,他可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啊。現在瘦成這個樣,他真的是以身在伺佛啊!”
這還是陳郎中到黑貓嶺五年來第一次見到圓通,不由向王大爺問道:“圓通又聾又啞又瞎,你的家丁是用什麼辦法把他叫來的?總不至於一到歸來寺,就將他背在背上帶回來吧?”
王大爺笑了笑,說:“家丁只要用手指在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