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它們絕對不敢貿然上前。
“怎麼會是這樣?”陳郎中喃喃問道。
許常德的眼中忽然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來告訴你們一個故事吧,一段十年前的往事。
第七章 十年前的往事
十年前,許常德十七歲,那時他是藏龍山裡匪幫的少當家,長得強壯結實。那時他還不叫許常德,叫做許長青。他的父親徐立三是藏龍山的老大,打家劫舍,喝酒吃肉,過著天上人間一般的日子。
徐立三的匪幫有著自己的規矩,一不搶窮人,二不搶官人。所以盤踞藏龍山多年,不僅民間流傳他是劫富濟貧的綠林英豪,就連官府也從未對他圍剿過。日積月累下來,徐立三竟在藏龍山裡攢下了不少的真金白銀。
一日清晨,有探子來報,說有一隊東北來的貨商打藏龍山山腳過,馬車留下的車轍很深,看來帶了肥貨。
徐立三當即下令,還是按老規矩劫道。貨商不反抗,就只劫財不傷人。若是貨商敢反抗,那就對不起了,格殺勿論。
十七歲的少當家許長青領著山中最剽悍的一幫土匪,在東北貨商必經之處設下了埋伏,一看到貨商經過,便鳴槍顯身,用大刀逼住了貨商的領頭人。領頭的貨商是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他倒也識相,答應將貨物全都留下。但那貨商卻說,他是替朋友帶貨的,也不知道所帶的貨物究竟的什麼。東北人向來耿直,日後他要賠償朋友所遭受的損失,所以請許長青稍等片刻,他將所有的貨物做個清單,再讓藏龍山的土匪們帶走。
許長青也喜歡這樣豪爽的人,於是答應了東北貨商的要求。
東北貨商所押送的貨物還真不算少,但卻沒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全是瓷盆、掃帚、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傳說中的東北三寶人參貂皮烏拉草一件都沒見著。
不過,藏龍山的土匪有自己的規矩,一旦出馬,絕對不能放空響。就算這些東西不值錢,那也得拉回山裡的巢穴去,這些搶來的東西說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再說還有這麼多匹運貨的馬呢。
所以這場清點,一直從午時延續到日下西山。天色漸暗的時候,許長青終於清點好所有的貨物,而那時幾乎所有的剽悍匪徒都無聊得快在路邊睡著了。
放走了東北貨商後,許長青在夜色之中,與同伴們押著馬車,足足花了兩個多時辰,才回到了藏龍山頂的巢穴。
當許長青走到山門前,一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山門上掛著一件圓滾滾的東西。一見到那東西,許長青不由得頓時大吃一驚,然後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山門之上,掛著一顆破碎的頭顱,正是許長青的父親,藏龍山匪首徐立三。山門後,還有一具冰冷的屍體,手足四肢都被砍了下來,拋扔在不遠的地方。
山門外還有車轍留下的印跡,見到車轍印後,許長青暗叫了一聲不好,趕緊衝到了藏龍山匪幫藏寶的竹樓裡,卻發現竹樓裡早就已經空無一物,而留守在山寨裡的土匪全都死了,沒留下一條活口。
所有的土匪屍體都一樣,只在眉心處有個赫然的血洞。他們都是中了槍彈之後,一槍斃命的。
許長青這才明白,他們是中了調虎離山的奸計。他帶著藏龍山最剽悍的匪徒下山劫道,山寨裡只留下一幫老弱病殘鎮守。而那些東北貨商的同夥卻藉機上了藏龍山山頂,來了個黑吃黑,不僅搶走了所有的財寶,還殺死了山寨裡的所有活口。
許長青發誓要替父親報仇,他拉著隊伍下山追趕那隊東北貨商,可惜為時已晚,東北貨商早就不見了蹤跡。
徐立三死後,藏龍山的匪幫大傷元氣,又因為多年積攢下的財寶被人洗劫一空,大部分的匪徒沒有了盼頭,紛紛不告而別。留下的匪徒又覺得十七歲的許長青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商量著想要篡取山寨老大的地位。
許長青也意識到了山寨中存在的危險,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獨自一人偷偷離開了藏龍山,決心隱姓埋名臥薪嚐膽,以圖東山再起。但在他的心裡,一直都沒有忘記為父親報仇雪恨的大計。
出了山後,他吃盡了苦頭。幾年下來,他幾乎瘦得不成人形,相貌也與從前有了不小的變化。終於,幾年後他改名許常德,回到黑貓嶺鎮,卻沒有一個人認出他就是當年的少當家許長青。此時,他已經成了一個貨郎,還在野狗溝租下了一塊李大善人的地。
表面上,許長青是個貨郎,實際上他卻憑藉一手好槍法,震了當時藏龍山上的土匪,並化名劉鬍子,成了藏龍山上的老大。不過,他在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