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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山上一直都在臉上蒙著一塊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所以儘管做了好幾年的劉鬍子,卻沒有哪個土匪知道他的模樣,也不知道劉鬍子就是許常德。

這也是他的高明之處。他需要一個隱匿的身份,因為他還要為父親報仇。

經過十年的暗中調查,他已經知道了當年的東北貨商是誰,也知道了東北貨商的同夥是誰。他怎麼都沒想到,破了偌大的藏龍山土匪山寨,黑吃黑的惡人,竟只有三個。

“那三個惡人究竟是誰?”趙麻子厲聲問道。

許常德冷笑一聲後,說道:“十年前,李大善人並不是那麼富有,但自從我父親死了之後,他一下子就暴富了,還買下了黑貓嶺附近幾乎所有的農田。”

“你是說,李大善人是黑吃黑的首領?”陳郎中的聲音有點顫抖,他似乎不能相信這一事實。

許常德繼續說道:“幾乎與此同時,王大爺也來到了黑貓嶺鎮,他說來的時候曾經與藏龍山的土匪激戰過一場。但那時正是我父親被殺之後,藏龍山匪幫大傷元氣,都是山頂的巢穴中歇息,哪還有人下山劫道?他分明說的是謊話。”

“謊話?他為什麼要說謊?”趙麻子問。

“他是為了掩飾自己身上的傷痕!我父親一身豪膽,當山寨遇襲的時候,又豈能束手就縛。一定是王大爺上山攻打山寨時,被我父親所傷,為了掩飾才編造出這麼一通謊言。”

趙麻子撇了撇嘴,說:“你這麼推理,實在是太過於勉強了。”

“呵呵——”許常德又冷笑了一聲,說,“我曾經去省城暗中調查過,王大爺在回黑貓嶺鎮前,確實混過袍哥。不過他只是一個底層的小混子,也沒積下什麼財富,他又何德何能一回到黑貓嶺,就請人修建下宅子,還組織起鄉團防禦土匪?他這筆來路不正的財產又是哪裡來的?”

趙麻子想了想,也認為許常德說得有理。他抬起眼皮,問:“既然是三個人,那麼還有一個人是誰呢?”

“還有一個人,自然是那個扮作東北貨商的人!而那個人,是——圓通法師!”許常德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說道。

“啊?!是他?”當趙麻子聽到自己表哥的名字後,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他顫聲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有證據嗎?”

許常德答道:“我劫道的時候,曾經親眼見過那東北貨商的模樣。而在那之後,當時還名叫朱嶺南的圓通,一直以替李大善人和王大爺修建新宅的名義,呆在高牆內的工地中,從不見人。之後,他便削髮遁入空門。一個人只要削去所有的毛髮,相貌肯定會發生不小的變化,再加上他還刺穿了眼珠、耳膜,喝下啞藥,原本強壯的身體也肯定會消瘦下去。儘管如此,但我還是可以肯定,現在虛弱消瘦的圓通法師,就是我當年見過的東北貨商。”

“既然你知道圓通就是當年的東北貨商,你為什麼沒去找他要個公道?”陳郎中好奇地問道。

許常德答道:“如今他是個既聾又啞又瞎的老人,我一直認為他是良心發現,知道自己過去做了天怒人怨的錯事,所以才這麼做贖罪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趕盡殺絕呢?他這樣生不如死的模樣,已經是上天對他最好的懲罰了。所以我不僅沒有殺他,反而讓藏龍山的手下盡力保護他,千萬不要讓他太輕易地死去。”

“那李大善人呢?”陳郎中語氣變得有些激昂,“他幾年來一直堅持在集日的時候,為貧苦的鄉民們施粥。他給鄉民定的租子也那麼少,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大善人。你為什麼就不能放他一馬,殺了他後還將他的四肢割下,頭顱掛在了大門外。”

許常德冷笑道:“李大善人這麼做,只是為了贖罪而已。我讓他死,只是幫助他贖罪贖得更徹底一點。”

“你們也太殘忍了!”陳郎中紛紛得說道。

“殘忍?”許常德反問,“當年他們合夥殺死我的父親,不也是同樣砍掉了我父親的四肢,還將他的頭顱掛在了山門外。難道他們就不殘忍?”

陳郎中頓時無言以對,倒是趙麻子忍住後背是傷痛,幽幽嘆了一口氣,說:“唉,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良久,趙麻子才問道:“許常德,為什麼你在這十年來,一直沒有大規模找過李家與王家的麻煩,知道直到現在才報仇雪恨?”

“因為——我一直都在追查一個天大的秘密!”許常德神秘地說道,“李大善人、王大爺和圓通三個惡賊奪走我父親攢下的財寶後,即使修建大宅,購買良田後,還會剩下很多。我一直都在追查他們究竟把財寶藏在了什麼地方,所以這十